刘杰那话是催着他去接活儿了,毕竟自己歇了多少天,从他那经手的银子也就缩了多少水,但亦辰并不以为意,他进电梯,没有往上面欢乐场的部门去,而是按了下行的纽,然后闭上眼睛,一边听着电梯叮了又叮的声响,一边计划着待会儿他要穿的正装类型。
叮——
一楼到了。
“等着操你的人都快排到仨路口外的煎饼摊了,挣那么多,还不够你花的么。”刘杰接过他递来的单子,扫了一眼,一个个龙飞凤舞的笔画叠在一起,是文化人习笔多年才能有的笔迹。
“不过去‘盛宴’的确能大挣一笔,那些有钱人玩是玩得花,可票子也舍得花啊。”他掸了掸单子,正好是家眷亲属填了个“无”的地方:“更何况,公司也就象征性地抽抽成,多为你们着想啊,你说对不?”
亦辰嘴角上扬了,笑意却未及眼底:“杰哥说的是。”
生活多有趣。
“得,你要能上工,今天就去上工吧,不过我还没放你的铭牌,劳驾你去的时候顺手放一下,多少根鸡巴都等着你呐。”刘杰伸手拍了拍亦辰的屁股:“体检报告别忘了交,要新鲜的!”
出了刘杰办公室的门,亦辰便扣上了帽子。长久的感冒也有长久的后遗症,他脑袋现在吹不得凉风,一吹就跟快要裂开一样痛。
人惫懒太久,稍微动两根手指头都感觉自己拼了命,即使亦辰是业内楷模,人的劣根性也驱使着他破天荒地想要偷一次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