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饥饿令他的胃像火一样灼烧,所以不得不在意识昏沉时随意进入了一家尚未打烊的酒馆,那时他没有想到,这将成为他后来一切悲剧和痛苦的起点。
时值深夜,大多数店铺都已经关门,只有这里还有隐约的灯光。老巫女教会了他善良和仁爱,却忘了告诉他,世界另一面的肮脏与污浊。他踏进挂满紫色布条的大门,一眼就看到暗处像狗一样疯狂交合耸动的男男女女,以及在他进门的刹那,齐齐停住动作,转过头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拉斐尔被吓住了,他小心翼翼地往后退着,那些人一直看着他,随着他的动作分开黏在一起的身体挪移。
“拉斐尔,无论如何,一定不要放弃。”艾尔莎爱怜地看着他。她转过头,望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自言自语道:“天堂与地狱的任务……我都完成了。”
她缓缓闭上眼,再也没有醒过来。
拉斐尔跪在床前,哽咽得说不出话。这么多年,艾尔莎待他如亲生,尽管她一直不许他叫母亲,但他早已将她看做自己的亲人。紧闭的大门忽然被重重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外面渐渐燃起炬火,像是一只只邪恶的眼睛,暗中窥伺着他。
银色长发被高高挽起,偶尔垂落两缕,像是月光倾泻,暗红如宝石的眼睛时常低垂,眼波流转间,流露出恍若深情的神色,他从骨骼里散发出浓郁的玫瑰香气,尤其是那截细腻洁白的脖颈,没有被长袍遮住的时候,那是所有人目光的焦点。他甚至不像玫瑰,倒像罂粟般诱惑了一个又一个觊觎他的人,尽管他们都害怕艾尔莎的巫术,但他们也知道,她不可能护着他一辈子。
艾尔莎绝望地发现,拉斐尔在巫术上毫无天赋,反而是文艺方面的灵性,令他的气质愈发悲悯悒郁,这种气质是致命的,因为那些疯狂的人明显越来越多。当她有一天醒来,发现加持法阵的木门已经被各种精液浇透,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作用时,这种绝望上升为了恐惧。
她不知道当自己不能再保护他的时候,他该怎么办?
艾尔莎是个老巫女,常年住在小镇的边缘,除了特殊时期一般不与镇上交往,这次却破天荒地在集市买棉布,要知道,她已经十几年没买过新布了。在小镇里开始流传一些可笑的猜测时,一个更让人惊掉下巴的事发生了——她竟然有了一个孩子。
这是一个卖羊奶的男人发现的,当时他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玫瑰香气,抬头一看,艾尔莎抱着孩子正朝他走来,香味在她站在他面前时达到顶峰,他痴迷地望着她怀里被遮住的孩子,腥膻的脏手无意识地前伸。
“啪!”直到艾尔莎重重打掉他的手,他才终于清醒。
自从知道他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那天起,他就一直幻想着相见的那一天,无论是堕落前,还是现在。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拉斐尔的存在都是一个隐晦的秘密,天使和恶魔的结合,是罪恶也是奇迹。加百列预言他将带来灾难和毁灭,却对他将犯下的罪行缄口不言。
路西法第一次见到他,就预见了他的未来——他是世人的,也将会是他的。
拉斐尔从未自渎过,男人的手时而揉捏时而套弄,仿佛自有魔力,带来一阵阵陌生而强烈的快感,他不得不紧紧咬住嘴唇来抑制身体的颤抖。
铃口溢出的清亮液体打湿了男人的手,粗糙的指腹突然停住,然后重重从顶端最柔嫩的地方碾过,毫无防备的拉斐尔低叫一声,初次的浓精断断续续地射在男人的胸膛。
他还没有从高潮的余韵中回神,那人就将他浓稠的精液抹进了娇嫩的穴道,那里紧得连一根手指都艰难,被侵入的异样把他从另一个世界拉进现实。
玫瑰的香气四溢,像伊甸园里的毒蛇引诱欲望。不待拉斐尔说话,路西法再次俯身,这一次却是从脖颈一路向下,咬住了被冷风吹得挺立的茱萸,不断舔舐含弄。少年闷哼一声,从未被他人触碰过的地方传来痒人的酥麻,让他不自觉挺起胸脯,抓住男人头发的双手,看上去更像是在迎合渴望。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才吐出被含得晶亮的乳尖,那里已经从嫩粉变成了熟红,和另一边相比大得像颗樱桃。
玫瑰的异香越来越浓,他们几乎浸泡在玫瑰汁液中。拉斐尔睁着迷蒙的双眼,红宝石上笼着薄薄的云雾。他最后的记忆是在逃离的过程中力竭,坠落时被一个黑色羽翼的男人接住救下,然后就陷入了昏迷。他实在太累了,也许这就是他最终的归属吧,他自我厌弃地想。
chapter 3
拉斐尔是被吻醒的。
他费力地睁开眼,想要推拒把他压得喘不过气的身体,却被扣住后脑勺,更加用力地夺取口中的津液,充满侵略性的气息让他头昏脑涨,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
chapter 1
拂晓降临在瓦塔勒,这座边陲小镇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祭神仪式,所有人都聚集在中央广场,没有人注意到一缕白光,正从天边缓缓坠落。
艾尔莎回家时天色已晚,一路上鬼火磷磷,她也见怪不怪地踩灭,偶尔冒几句当地的脏话,被晚风吹得模糊而破碎。
在彻底离开这座酒馆的那一刻,他转身跑向街上,酒馆里的人紧随其后,他们的双眼被情欲折磨得涨满血丝,沾着黏腻液体的手马上就要碰到飘飞的长袍。
危急之下,一双巨大的翅膀突然从他身后展翼而出,扇出的强盛的气流将人群吹倒在地,拉斐尔扇动翅膀飞上了天空,兜帽被狂乱的夜风掀开,露出惊为天人的容貌。
地上的人们忘记了疼痛,痴痴地望着那沐浴着月光的身影,直到他渐渐飞离他们的视野。
他扶着床站起身,擦干眼泪,抱起艾尔莎枯瘦的身体,从多年前就准备好的暗门离开了。
他平生第一次憎恨自己没有学会飞翔。艾尔莎将他隐藏得很好,那双洁白的翅膀被收在身后,笼罩在宽大的黑色长袍中,和身下的秘密一样,从未被人发现过。可是此时翅膀成为了一个累赘,他不得不在半路的山下将艾尔莎埋葬,多年以后,他每每回想起这次逃亡,冷硬的心仍会传来阵阵疼痛。
经过两天一夜的逃亡,他已经筋疲力尽,身上的长袍风尘仆仆破烂不堪,如果不是他仍旧峭直的姿态,旁人估计会以为这是一个乞丐。
chapter 2
艾尔莎终于还是没能护住这只落难的天使。
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痛苦地躺在潮湿的床上,紧握住拉斐尔的手,眼里饱含着浑浊的眼泪。
“五瓶羊奶。”她像是有些着急,空出一只手,在破烂的兜里抓了一堆铜币拍在桌上,然后将桌上的羊奶全拿走了。
只有那股玫瑰香味,停留了整整一天才彻底消散。
日子一天天过去,当初孱弱的婴儿如今已经慢慢长大,显示出他惊人的美丽与天资。
狰狞粗长的可怖物事抵在穴口蓄势待发,在被强势进入的一瞬,他睁大了剔透的殷红眼眸,两颊迅速褪尽了颜色。
chapter 3
路西法终于得偿所愿。
直到男人的一只手揉搓他没有毛发的柔软性器,另一只手接着往下,触碰从未被开发过的幽深花径。拉斐尔猛然挣扎起来,浑身强烈地排斥拒绝着:“不要!”
他抬起脚胡乱地蹬动,却被轻松抓住,以羞耻的姿势分开,略微粗糙的手在精致的脚踝处流连,顺着小腿一路游走到腿心。
“拉斐尔……”路西法低头在他颈侧深嗅,舔舐着颈后一小块微微凸起的浅粉腺体,一边双手有技巧地撸动着少年青涩的性器,不一会儿那东西就已经硬挺起来。
“唔……”
直到男人餍足地放开他,他才有机会夺回呼吸,第一次看清周围。
这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他被浑身赤裸地放在一棵巨树下,阴沉的天空被分割成不规则的方形。那人长着刀削般立体的英俊面孔,细碎的黑发遮住他阴鸷的红色眼睛,见少年清醒,他舔了舔淡色的薄唇,凶狠的神色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
当她走近自己略显破败的小木屋,屋后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银色光芒,继而弥漫一阵强烈的玫瑰异香。她已经快八十岁了,面对这样奇异的景象也只是睁大了眼睛,很快就镇定下来。
她慢慢靠近屋后的磨坊,在闪烁的银光中,只见一个婴儿蜷缩在半高的麦堆上,闭着眼沉睡,白光从他的背后发出,那里微微扑闪着一双不染纤尘的小翅膀。
“我的神啊……”艾尔莎看着这一幕,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