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学校发通知了,我这周考完试,下周一就能去找你玩啦
是学妹发来的消息,还发了一只正在舔爪洗脸的白色小奶猫。
—学长,你看这猫像你不?
江州离帝都远得很,远到没有直达飞机,要辗转两次才能抵达。周令好几次想回母校,都被长途飞行劝退。
在镍硌的视角,周令盘腿坐在床上,小小的一团,还仰头看着他,实在是太可爱了。
可爱到镍硌想吃了他,镍硌嘬一口周令的眼睛,把周令小朋友的脑袋给摆正,把饼送到对方嘴边。
“这附近开了新的肉蟹煲店?”
“不,知道。”
周令已经习惯镍硌说话方式了,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
“等我把酸奶喝完。”周令晃晃手里的酸奶,仰头往嘴里倒。
周令把酸奶护在胸前,很是莫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镍硌把他当小孩儿照顾了,有时连澡都要帮他洗。
镍硌将周令抱进车后座,在车外脱的赤条条的,一脱掉宇航服,小穴里的银液就迫不及待流出来,滴落在车库地上。
suv后座放平后空间很大,勉强有个床的感觉,但架不住镍硌两米五的大块头,他一钻进来,就挤满了大半个座位。
“那去后座吧,先说好,不要伸你的触手。”
见周令同意,镍硌退开一些。
周令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还没走下车,却见镍硌快速从另一扇车门绕过来。
镍硌拔掉车钥匙,解开安全带,探身朝周令压过去。
凶狠激烈的吻,带着欲望的揉弄,不一会儿,镍硌就把周令给揉弄熟了,衬衫扣子也全部解开。
一时间,狭小的空间,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不然,都杀了!”
......
为了躲避镍硌时不时的发情,周令改为每天外出,有时去咖啡厅,有时去书店,虽然他去哪镍硌都会跟着,但总比跟镍硌单独待一块好多了。
镍硌机械枪忽然软下来,又重新恢复手臂的形状。
镍硌弯腰抱住周令,亲一口周令的额头,“那,不走。”
他亲完周令额头,又亲几口脸蛋,亲完脸蛋,还爱怜的嘬了下周令的鼻尖。
六筒机械枪很大,上面遍布尖刺,在黑暗中泛着冰冷的蓝光,像是一杆金属礼炮,里面有六个出弹口,可六弹齐发,周令见识过它的威力。
周令伸出手,轻轻放在机械枪上,枪上的尖刺硌着他手心,带来轻微的痛感,“别去,我......”
周令想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胡诌,“我一个人在家......害怕。”
梅菜扣肉饼酥脆酥脆的,一咬就往下掉饼渣。
饼渣掉在周令黑色睡衣上,周令吃的正香,没顾上处理。
镍硌伸出手,轻拍周令胸前,拍掉睡衣上的饼渣。
镍硌不说话,打开门走出去。
周令有些头疼,镍硌对他百依百顺,以至于他都快忘了,对方是一把嗜血的凶器。
周令立刻跳下床,没穿拖鞋就跑出去。
谁要敢碰周令就得死!
镍硌戾气横生,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意,他打开宇航服上的终端,叫属下查江州叫洛意的人。
咔哒一声,镍硌手臂变成六筒机械枪,他调整好枪的火力,往门方向走去。
为了缓解尴尬,周令拿起手边的梅菜扣肉饼,若无其事的继续吃。
镍硌就是再不懂帝国文化,也知道“洗干净”,“在床上等”是什么意思,周令还答应了!
没由来地,镍硌有些愤怒,脑源嗡嗡直响,仿佛着了一把火,连带喉咙也被火烧,血液都涌到脑袋里,膨胀翻滚,同时他又感觉脑源被泡在酸水里,整个人都酸酸的。
洛意学妹说,猫学长,晚上洗干净,在床上等我
洛意学妹说,猫学长,晚上洗干净,在床上等我
周令说,好啊,等你来
—猫学长,晚上洗干净,在床上等我
周令知道这学妹很开放,一看就是在开玩笑。
他回复的有些暧昧,好啊,等你来。
镍硌走到周令旁边,轻轻摸了摸周令的头,平时用来杀戮的手掌,做这样轻柔的动作,竟显出一丝温柔来。
就连发出的声波也是温柔的。
“吃吧,小朋友。”
周令把手里的饼放下,刚要发,我看这猫像你。
他还没发出去,学妹就又发消息了,连发两条一样的消息。
—猫学长,晚上洗干净,在床上等我
“吃。”
周令皱着眉头咬一口饼,心想应该是镍硌去江州有什么事吧,顺带给他带吃的回来。
这时周令光脑响了一下,周令用嘴叼住饼,打开光脑显示屏。
“那你哪买的?”
“江,州。”
周令抬头,有些惊讶的看镍硌。
周令缩在最左边的位置,脚踩在座椅边上,“太挤了,还是回房间吧。”
比起回房间做,周令更希望不做。
车内确实不是交配的好地方,镍硌是真憋不住了,他弯着腰,不管不顾的凑上去,周令一下被挤到车门上。
镍硌指指装着肉蟹煲的盘子,“为什么,不吃,这个。”
“你买太多了,梅菜扣肉饼要趁热吃,肉蟹煲吃不完可以放冰箱。”
“明天,可以,再买。”
“干嘛?”
“抱,小朋友,下车。”
镍硌手放在周令腋下,微一使力,抱小孩一样抱起周令。
周令厌烦的侧头,避开镍硌吃人般的吻,“回房间。”
一天没交配,镍硌实在忍不了,再加上今天周令在咖啡厅对服务员笑,他就更受不了,急需要交配来证明周令属于他。
镍硌不退反进,固执的开口,“就,这里。”
就算再怎么躲,最终也会回来,毕竟他要睡觉。
周令坐在副驾驶,扯扯衬衫领口,镍硌弄得他全身上下都是吻痕,胳膊上也不能幸免,他每次出去,都要穿长袖衬衫遮的严严实实。
车里打了空调,周令依旧感到闷热,他握紧白色酸奶瓶,酸奶刚从便利店的冷藏柜拿出来不久,杯壁上凝了些冰冷的水珠。
镍硌注意到周令光着脚,脚掌周边被灰尘弄的灰扑扑的,他一把将周令打横抱起,左右食指变成长长的触手,擦拭掉周令脚心的灰尘。
周令脚心很是敏感,被镍硌触手弄的痒痒的,他忍不住求饶,“别,别挠了,好痒......”
“不许,你跟,别人一起!”
这话说的,周令自己都不信。
镍硌却一下熄火了,周令的示弱叫他很受用,有种被周令小朋友依赖的感觉。
是了,他昨天了解到,人类幼崽都需要一个叫“家长”的人陪伴,那他就是周令小朋友的家长,不能离开对方太久。
镍硌站在电梯口等电梯,电梯缓缓上升,叮地一声停在15楼。
周令绕到镍硌前面,“镍硌你别去。”
镍硌低头看他,似乎在等他的解释。
周令心头一跳,“你干嘛去?”
“杀他。”
“你要杀谁?”周令隐隐猜到是谁。
这些愤怒和酸涩交织在一起,激起了镍硌的杀意。
杀了他!
杀了约周令交配的人!
开玩笑的话语,被冰冷的机械音读出来,就显得格外淫荡,像是欲求不满到处约一样。
用了这么久的翻译器,周令当然知道它的功能,它能将语言自动处理,同样的话,听在他耳朵里是帝国语,听在镍硌这边就是伽马星语。
一想到镍硌也能听到,周令快要尴尬死了,他在心里埋怨起翻译器来,怎么弄的这么淫荡,要是镍硌以为他欲求不满又找他做爱怎么办。
镍硌看不懂帝国文字,他点点胸口的红色铁片翻译器,扫描着周令光屏上的文字。
周令已经关了光屏,镍硌只扫描到最后三句话。
翻译器没有屏幕,因此被扫描到的文字,都被机器读出来,连聊天窗口上的名字备注都一并念出来。
周令抬起头,眼巴巴瞧着镍硌,“没筷子。”
镍硌弯腰,从餐车第二层翻出双一次性筷子,撕开包装袋递给周令。
周令接过筷子,又放下了,拿个梅菜扣肉饼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