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他眼冒金星地扶着墙坐回床上,颤抖着手抓起手机点击动态的删除键,然而手机又因为过频的操作直接死机重启。
“操!”季浩澜终于崩溃了。手机被掷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他痛苦的抱住头,眼眶发红。
到底是谁...谁会知道他的手机密码,谁又对他恨之入骨到不惜冒着犯罪的风险也要将他亲手毁掉?
季浩澜急得额头冒汗,连忙回道:“艾米,你是我很重要的人,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我会很伤心。失望.jpg”
对方没多久也回复了消息:“老娘一想到你也长了屄就想吐,自己发的朋友圈还在这儿装傻给谁看?恶心死了,双删拜拜!”
再发给艾米的消息后面已经带了红色感叹号,季浩澜重重扯了一把没吹干的湿发,心里有种积累了很久的虚拟货币在提现前一秒钟直接清零的肉痛感。
半个小时后,他走出浴室,坐在被弄脏的床单上,细细思考意识消失前发生的事。偏偏就在这时,自己的手机突然狂震不止。他烦躁地拿起手机,看见微信小号上几十条未读消息都在骂他不要脸、恶心。
季浩澜慌了。
这两百多个女孩子是他从做牛郎期间一直积累到现在的人脉,每个女人都非贵即富,并且对他有意思。他享受被女人簇拥的感觉,即使在和叶兰结婚后依旧和列表里面好几个女人保持关系。
“不会的...不会的...明明没有人知道...”季浩澜瞳孔骤缩,强撑着无力的身体挪到卫生间。
在看清楚镜子里的自己后,他死死地捂住嘴才没让尖叫泄露出去。
眼前的人脸颊两侧布满青紫的巴掌印,嘴角还留着一丝干涸的精块,身上到处是通红的指痕。他向后踉跄两步,直接跌坐在马桶上——自己...竟是被迷奸了!
不想让我喊你,我偏喊。
他蹑手蹑脚窜到叶兰房间门口,然后猛地敲响门:“叔!你没事吧?!不舒服的话我陪你去医院好了!”
季浩澜吓得一抖,脸上敷着的热毛巾都掉到了地上。他立即按住一边鼻孔,用带着浓浓鼻音的口气说:“不,不用了!就是小感冒...我睡一会儿就好了。你快去吃饭吧,凉了不好吃了。”
他看了眼大开的窗户,猜测真正的犯人估计早就跑的没影了。
然而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找到犯人,而是绝对不能让家里任何人发现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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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是他做的?
然而季浩澜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在他眼里,富人家的孩子不论男女,都像是温室的花朵,看不见这个社会最黑暗的那一面,不知道有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睡了的,刚刚听见你房里传来一声巨响,以为你摔倒了,所以来问问。没事我就接着回去睡啦,明天还有课呢。”
“谢谢亦修,叔很好,就是手机刚刚掉地上了,明天拿去修一下就好。”
“好...”那头安静了了片刻,又听祁亦修犹疑道:“浩澜叔,我以后晚上睡不着的话,真的可以随时找你吗?”
疼...
脑袋疼,脸也火辣辣的疼,就连下面那处也有种莫名的异物感,又酸又胀。
下面那处...
“咚、咚、咚”门突然被敲响,吓得他浑身一颤,哑声道,“谁...”
“浩澜叔,是我。你没事吧?”门外传来继子祁亦修夹带着困倦的说话声。
季浩澜擦了把脸,故作淡定地回应道:“没事,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他怒气冲冲地点开朋友圈,在看清最新的几条内容后,整个人就像跌入了漆黑的无底深渊...
一根巨大的男性生殖器竟肆无忌惮地在他的嘴巴里进出,他看见自己痛苦地皱起眉头,喉结都因强烈的呕吐感抖个不停,可对方依旧没有放过他,反而变本加厉地骑在他身上,像是打桩机一般奸着他的嘴巴,一遍遍深喉。
季浩澜目眦欲裂,不禁又回忆起嘴里又臭又腥的精液味,登时胃液翻涌,冲进厕所狂呕不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说白了,这些人对他而言,就是上好的“备用粮”,若是把叶兰的公司骗到手,他便可以以一个成功男人的身份去钓更大的鱼;可若是没骗到,只要这些人脉在,他就饿不死。
他翻着列表,就连前段时间才见过面的艾米也发来了消息。
“变态死人妖!居然把老娘分在“一般有钱”的组里,你知道我爸爸是做什么的吗?!居然跟你这种垃圾做了,恶心恶心恶心!!!把我砸在你身上的钱还给我!”
整整两分钟,季浩澜都处于一种极度迷茫和惊恐的状态。他想自己应该立即报警,并将身上的精液样本拿去化验,可若让叶兰知道...不,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接受与一个被男人上过的双性人在一起。
嘴里精液的味道还没有褪去,恶心得他几欲呕吐。
季浩澜来不及思考是谁对他做了这一切,一心只想让身上的痕迹淡化掉,不让任何人看出来。他跨进浴缸,看都不看温度就打开花洒。冰凉的水冲刷在他伤痕累累的脸上,疼的发麻......
“哦,好。”
然而没过多久,恼人的脚步声又出现的在门口。
第二天,祁亦修放学回家,桌上摆着做好的饭菜,家里却空无一人。
他找了一圈,最后在冰箱贴下发现一张纸条:亦修,饭菜做好了。叔不舒服,吃饭不用喊我了。
祁亦修心里冷笑一声,估计是被他那些个情人骂得不舒服吧。
想当年自己十八岁的时候从家里偷跑出来,本想在这大城市一展拳脚,做出一番成绩...事实上,他确实做出了成绩,比如牛郎店的销售量no.1。
而十八岁的祁亦修,即使过着最单纯的校园生活,还要嫌这苦,做那累,甚至找上他来抱怨高考压力大。
季浩澜简直觉得讽刺又好笑,这样的小孩哪儿能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来,怕是想都想不到吧。
季浩澜此时哪有闲心跟这小屁孩扯皮,立即敷衍道:“当然可以。早点回去睡吧,叔也要睡了。”
“嗯!浩澜叔真好!”对方似乎非常高兴,离去的步伐都是轻快明亮的,相较房间里的烦躁沉闷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惹得季浩澜更加羞恼。
“这小崽子...”他咬牙道。就在这时,脑子里闪过一丝精光。
季浩澜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睁开惺忪的双眼,只见自己的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胯下的床单颜色比别处深了一圈。
不仅如此,嘴巴里又咸又腥,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栗子花的味道...像是...精液...
他忍住心中的恐惧,伸手探向下面除他以外无人知晓的小洞,果不其然,那里很湿很滑,轻轻松松就可以插进去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