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住到哪里去啊,我现在没工作也没钱,租不起比这贵的房子了...”
“不用房租。”衡彦书道:“我有个朋友出国了,他在市中心有套房子,正好缺人帮他看家,咱们可以直接搬过去住,交交水电费就行。”
这下翟洋是真的没话说了,只能点头答应。
衡彦书眼里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脸上的笑容也难以维持。他迅速的别过脸,锋利的目光落在陈旧的衣橱,将淤在胸口的气缓缓吐了出去。
去他妈的好朋友、好兄弟。
“彦书,你生气了吗?”翟洋紧张地手指都蜷起来了。虽然他觉得自己没有说错什么,却本能的察觉到对方的情绪不对劲。
“小洋,我会对你负责的。”衡彦书话音未落,翟洋嘴里的饭就喷了一床。
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捡着饭粒,一边支吾道:“我是男人...要负什么责...”
衡彦书看得出他脸上的抗拒,没有再紧逼。他抽了几张纸三下五除二把床收拾干净,然后抓过翟洋的手,像对待什么艺术品般小心翼翼地擦拭。
脑子里像是倒进了一桶岩浆,烧得脸都发疼。翟洋掀开被子,不死心的拉下裤子腰,想要看个究竟,偏偏就在这时卧室的门开了。
衡彦书端着午饭进来,却看见翟洋光着屁股把头埋在这里的两腿之间,差点碗都砸在地上。
“小洋?”
“彦...彦书...”
翟洋又羞又急,他拼命忽略下体反应,大脑却不自觉去回忆自己和衡彦书做爱的场景,一帧帧一幕幕都像是刻在脑海里,甩都甩不掉。额头沁满汗水,理智与身体的欲望剧烈的短兵相接后节节败退,情欲高举着鲜红的旗帜,占领了最高点,朝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传递着渴望。
他借着夜色偷偷朝衡彦书的方向看了一眼,在确定对方还在沉睡中后,犹豫着将手伸进了裤子里。阴茎被随意的拨开,圆圆的指腹抚摸上湿润的花苞,微妙的快感就像石子落入平静的湖中,溅起一圈圈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呼...”翟洋闭上双眼,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来。笔直的双腿缓缓曲起、分开,臀部微微抬起,中指找准了阴道口,在滑腻的软肉中缓缓深入。
他打心眼里觉得自己就是个直男,既不想引起对方的误会,也不想给自己堕落的空间。
夜晚很快降临,翟洋一个人卧在沙发上看电视,一直到熬到困得恨不得倒头便睡才回房间睡觉。
衡彦书的贴心总是表现在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比如床头亮着的小夜灯。翟洋记得他大学期间因为对头的室友喜欢夜里玩手机,还特意买了一套遮光床帘,可现在却会为了自己留一盏灯。
两人交缠的场面再次浮现在眼前,翟洋脸瞬间涨得通红,不死心的打开了第三件间卧室。
这间屋子的墙面被漆成明亮的鹅黄色,墙上贴着各种卡通贴纸,空荡的地面上铺着毛茸茸的地毯,边上婴儿床小巧可爱,还可以用手推着摇晃。角落和橱柜里放满了婴幼儿用品和玩具,天花板上还特意设了个监控,处处透着关切和温馨。翟洋不禁开口问道:“你的那个朋友是有孩子了吗?”
“没有,可是他很喜欢孩子,所以腾出了一个房间给他未来的宝宝。”衡彦书笑着解释道。
翟洋从现在小县城里长大,从来没住过这样的房子,惊喜之余,脑海里居然莫名闪过电影的剧情。
故事说的是一个作家带着妻子和孩子去一家被大雪隔绝于外界的旅馆当管理员,最后被旅馆内不寻常的幻象逼疯,追杀自己妻儿的故事,也是堪称历史上最伟大的恐怖片。
翟洋打了个寒颤,强迫自己把这些奇怪的想法从脑海中抹去,继续参观这间房子。
“不要日了...不要了...”睡梦中的翟洋紧皱眉头,微微地晃着头,像是在抗拒着什么。
“啊!”他猛地睁开眼,窗外的阳光正暖,温柔地洒在房间里。
是梦啊...
一周后,翟洋拎着大包小包离开了租住了三年的廉租房,两人驾驶着一辆破旧的奥拓开往市中心一处高档小区。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翟洋走进房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吃惊了。
房子很大,装修的复古又精致,无论是软装还是家具都不像是普通市面可以买到的。屋里的每个角落打扫的一尘不染,主卧房间的被褥也铺的整整齐齐,散发着阳光的气息,看来房子的主人应该离开没多久。
“没有。”衡彦书垂着头拾掇起床头柜上的空盘子要端出去。正走到门口,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转过身来,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我们搬家吧。”
“啊?为什么要搬家?”
“你不怕那个强奸犯再找上门来吗?还是说准备在这房子里呆一辈子,再也不出去了?”
若是放在平时,翟洋也不会多想,可现在两人发生了关系,连带着此刻的气氛也变得异常暧昧。他尴尬地说不出话来,只好默默地抽回了手。
“小洋,你是不是讨厌我了?”衡彦书皱起眉头,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可是昨天明明是你让我帮你的...”
“不是的!”翟洋急道:“我怎么会讨厌你!我只是觉得...昨天的事是意外,我们之间还应该是好朋友、好兄弟。”
“啊!”翟洋惊叫一声拽过被子盖住了自己赤条条的下身,满脸惊慌地望着衡彦书。
“我给你清理过了。怎么了,是不是很疼?都怪我昨天搞得太狠了。”衡彦书把餐盘端到床头柜上,拉开椅子坐下:“你一天没吃东西了,不饿吗?”
餐盘里放着一盘虾仁咖喱炒饭和一碗罗宋汤。翟洋咽了口口水,端起盘子一个劲儿往嘴里扒拉,完全没注意到椅子上的男人正撑着下巴盯着他,表情餍足的像是一只刚刚享用完猎物的狮子。
“哈啊...”手指反复的抽送着,可屄洞就像个贪吃的怪兽,在消化了自己可以容纳的快感后,便再次感到饥饿。无名指成为了新的食物,一同跻身进怪兽的口中。两只手指抽插的越来越快,阴茎抬起了头,进食中的怪兽分泌着旺盛的口水,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和咕叽咕叽的水声。
就在翟洋即将到达巅峰的前一刻,手腕却被蓦地抓住了。
他惊得浑身一颤,情欲在衡彦书猎鹰般锐利的眼中褪了个一干二净。
翟洋心中一暖,轻手轻脚的爬上床,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英俊男人,熄灭了暖黄色的灯光。
可这份静谧的温情没有持续太久。他被包围在一股男性荷尔蒙的气味当中,身体竟愈发瘫软,下体亦随之兴奋起来!体会过性爱快感的阴道即使没有春药的作用,也莫名的空虚难忍,不受自身控制地开合着,不一会儿内裤就湿了一小块。
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翟洋表面上点了点头哦,心里却觉得怪异——怎么会有独居的男人特意准备一个儿童房,甚至连尿不湿都买好了,难道不怕过期吗?
然而这份疑虑很快就被要和衡彦书睡一起的窘迫冲散了。
翟洋嘴上说着自己和衡彦书还是好朋友,可是真发生过那档子事儿,他还是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和衡彦书相处,至少他再也不敢做作地开玩笑喊他“彦书哥哥”。
次卧就在主卧旁边,翟洋打开门,里面一片杂乱,和这间房子的其他地方格格不入。床上堆砌着大量的杂物,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就连走道都被堵的死死的。与其说这是间卧室,倒不如说这是储藏室。
衡彦书见状,连忙道:“哎呀,这么重要的事我居然忘了。我朋友平时一个人住,这个房间一直都空着,也没人打理,要不我们晚上一起挤一挤吧,反正这房间一时半会儿也收拾不出来。”
一起挤一挤……
翟洋这口气松到一半,顿时脸色惨白——自己正睡在彦书的床上,也就是说,那些不堪的记忆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费力地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那一处是不疼的,尤其是子宫和肛门内的异物感,像是有根棍子在里面杵着似的,哪怕身体不动都隐隐作痛。
自己竟真的和彦书上床了!而且做了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