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逼我,小冉,白霁。呵呵,一个我亲弟,一个我继弟,你们想问我算什么,好啊,那我直说好了。”秦暄听白霁说得那么决绝,心情也肉眼可见的低沉。他一字一句说道,“小冉,你是我弟弟,永远都是,这点从你生出来那天就已经决定了,我是最近没有照顾到你的情绪,答应你的事情也没有做到,但有些事情我也无能为力,我能怎么办?我也没办法放下白霁,是我强取豪夺逼着他跟我,小冉,除了白霁其他事我都可以答应你,你能明白吗?白霁,你也别急着撇清,你休想!你忘了你已经把自己换给我了吗?你情我愿的事情,别说什么耻不耻的,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不想也得想!白舒予是白舒予,你是你,我已经想通了,我不在乎。以后的事情我会解决,给我点时间,先让我们把高考考了,可以吗?”
“别说了,我不想听,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秦暄的肺腑之言,秦冉晰听懂了,他的哥哥喜欢白霁,还不是说说而已,是要把白霁捆牢扎紧绑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秦冉晰并不买账,对他来说,照片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真正在意的,不过是自己到底还是不是秦暄心里的唯一。他害怕哥哥就此弃他于不顾,但更恨白家母子占了他在这个家里的地位。
秦暄神色严峻,秦冉晰犀利的问题他不知作何回答。他和白霁的关系,明面上是半路兄弟,背地里却又悖于人伦。他看着站在一旁的白霁,同样脸色煞白,白霁肯定是被弟弟今天的所作所为吓到了。
“怎么了,哥哥,难道这个问题让你很难回答吗?还是说,你这次又要选择不告诉我?白霁,我可看到你那副样子,我真替你感到悲哀,一个男人,居然也愿意甘于人下。”
秦暄的脸色异常难看,秦冉晰说的话深深刺痛他的心。他不知道哪里出了差池会让弟弟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他承认有些关于爸妈事情没有及时告诉他,但这也是因为担心他年纪尚小知道后会心里承受不住所以才没说。
可是弄巧成拙,本来是对他的保护,现在却被误解成故意隐瞒。
脸色煞白的白霁还是开口了,可能是急于证明什么,他语速很快,“秦冉晰,你不用这么折辱我,我怎么样是我的事。老实讲,我根本不愿意进这个家门,也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秦暄!但这是我不愿意就能阻止的吗?你以为你平时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伎俩就可以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吗?真是可笑,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爸为什么要出轨呢,把一切的错误都归咎于我身上,难道是我把刀架在秦晋中脖子上逼他的吗?”
“还有你秦暄,你现在高兴了吗,我这副样子被人看到了,我被你上,被你肏,被你翻来覆去的折磨了这么久!这一切都拜你所赐,要不是因为你那些所谓的报复和占有,也许我们还能做表面兄弟,现在呢,我被迫和你沉沦,这段耻于人前的关系,你连在你弟弟面前都不敢承认,更何况以后呢?我该怎么和别人说,你秦暄是谁?是和我睡同一张床的兄弟嘛?”
头晕目眩,房间内的空气憋闷,让人感觉到窒息。白霁一口气的说完,心率不断攀升,他积怨已久,现在突然全部说出来,一下畅快很多。他看到秦暄脸色铁青,甚至产生一种别样的快感,他终于也让秦暄不爽了一回。
“小冉,你别这么想。哥哥还是你最亲的人,那时候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有些事情多一个人知道也只是多一个人徒增伤心。这是何必呢?小冉,你别这样,是哥哥考虑不周,我和你道歉。”秦暄看着去年暑假还只到自己肩窝的弟弟,现在却已经到了自己的下巴处,只比白霁矮了一点点。
原来,曾被当作小孩的秦冉晰也有在不断成长,只是秦暄一直自诩为哥哥,对他过于保护。有些时候,这些保护对他来说,却只能适得其反。秦冉晰把哥哥当作是依赖,是靠山,是他经历不公时的审判者,可只要有一天,依赖有了他人,靠山挪了阵地,天平两边的砝码出现了偏颇,秦冉晰就会感觉到被抛弃,被背叛,是剩下的那个多余。
“哥,我是你最亲的人?那他呢?他白霁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