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在这晚做了一个离奇的梦,他梦到了自己变成一条鱼,在无边无际的海域,逆着白浪,乘风而归。
醒来时,天光大亮,秦暄还在沉睡。白霁看着他的眉眼,哀莫大于心死。他伸手解下了彼此颈间的项链,悄无声息地藏在枕下。
秦暄小心地掀开他的纱布,看到伤口非但没有结痂甚至有了发炎的迹象。白色的皮肉被不透风的纱布包裹着,经过这么几天早就肿成一片。
“你别动,我去拿药。”秦暄恢复了一点人性,眼神里也带着担忧。
白霁看着他翻身下床的身影,觉得他做作的可笑。这算什么,鳄鱼的眼泪?可惜打他一顿再给颗糖的把戏白霁根本看不上,他一直都很清醒,秦暄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声音带着事后独有的荷尔蒙气息,喷薄在白霁的脸颊上。但白霁却像是听到地狱里传来的索命声,催着他快把命交出去。
手臂上流出的血过于触目惊心,秦暄终于察觉到白霁的不对劲,他松开了绑着白霁手腕的毛线。被绑的时间长了,手早就已经麻木,就算松了绑,白霁一时之间还无法回转自己的双臂,腕子上被箍得青紫的痕迹控诉着刚才的暴行,再加上血色交杂,场景混乱且艳情。
“是不是很疼,白霁······”
带着凉意的碘酒涂在他迸裂的伤口处,稍稍缓解了白霁手臂上火辣辣的痛。秦暄娴熟的帮他处理伤口,两个人在无声的房间里交换着眼神。
一个爱恨交加,一个宁折不弯。
那天晚上,他们两人都睡在了白霁的房里。秦暄的手从背后穿过白霁的腋下,把他紧紧拥在怀里。白霁背后的两扇肩胛骨紧贴着他的前胸,抵在秦暄心脏的位置,心脏的跳动伴着皮肉传来的钝痛,谁也挣不脱,逃不了。
“我···我说了让你听话!”
“你为什么偏要惹怒我?你惹怒我的下场就是大家都不痛快。”
“你就这么包扎这个手臂?你没有去医院处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