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虽然通了,那头的声音却是系统伪装的。不一会儿,徐晓阳就结束电话。
“我、我爸说他很快就会借到钱的,你放了我们吧……”
徐晓阳发出细细的尖叫,我冷笑:“还没呢,敢报警我就杀了你们。”
“我、我们家才没有五百万……”
徐晓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喝了一声。
“那你就只能死在这里了!”
“这是我刚刚给你爸打的电话,你听听。”
事先录好的的音频逐渐放了出来。里头是廖文忠怒气满满的声音。
“廖华、什么廖华?我才没有这种儿子,你别想骗我的钱。”
“行。”
我道,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畏怯的光,忽然激动起来。
“我妈不要我、我爸也不要我。我到现在啥也没有,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我做错什么了我!呜呜……我还不想死……”
“让我亲自给我爸打电话,他不会不管我的。”
我装作思索的样子:“说得也是,毕竟血浓于水嘛。”
我在他面前拿起手机,电话当然不可能真的通,而是嘟了一声,我道:“挂了。”
“爹不疼娘不爱的,看来你也挺惨。”
廖华整个身子都跟后座绑在一起,他挣扎了半天还纹丝不动。听到这句话,他的脸色就惨白几分。
“为了不让我杀了你,你可以说说,你对我还有什么价值?”
徐晓阳被我吓了一跳,撒开丫子就跑了起来。
廖华见我走来还在强装镇定。
“你要对我干什么?”
廖华煞白了脸哆嗦。当绑匪这招是跟顾连墨学的,我活学活用,当即露出冷笑。
“你爸不是挺有钱的,看样子能赚不少赎金。”
廖华继续惊恐:“要、要多少钱我爸都可以给你! ”
“你倒是讲义气。”
廖华有气无力地白他:“徐晓阳,你傻啊。你走了还能没准还能救救我。”
徐晓阳嚎嚎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抽着鼻涕,我遂无语。
我冷冷回应:“小少爷,看来你还是什么都不明白。”
过了半天,我出去一会又走了回来。徐晓阳昏昏沉沉地看我举起刀子,他的脑袋一晃,发出“噫——”的鬼叫。
“徐晓阳,你可以走了。”
“仇、仇富啊你。”徐晓阳愤怒地鄙视。
“你、你这是非法绑架,要判刑的。”廖华挣扎着碎碎念。
我的嘴角摆出一个扭曲的弧度,先是笑得疯狂,又冷了下来。
我走到门外,里头过了半天还没有动静。我估摸着时间,到了廖华要逃跑的时候就打开门,正好瞅见廖华用手攀着窗沿,他忙着逃跑,来不及拉起裤链。裤腿掉了一半,两条腿还在下面晃悠。
“别看了,锁死了的。”
廖华哭丧着脸,被我轻轻松松逮了回去再绑起来。作为逃跑失败的惩罚,他还被我揍了一顿。抱着肿了一边的脸,他恨恨道:
我挑挑眉看他,廖华又羞又愤。
“你、你总不能不让人质尿尿吧!”
我拍拍他的肩膀: “这不是怕你逃跑。”
费了半天功夫,我拍了拍手又关上车门,两人都在车上呼呼大睡。
一路上,我哼着歌,又下去买了一点作案工具。离市区很远的郊外有一间废屋,两人被我扔到里面,我泼了一盆水上去,两人终于缓缓醒来。
“哇、哇——”
徐晓阳拼命点头,我邪笑两声,确保万无一失后又出了门,在附近宾馆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一大早再爬起来,还带了两袋豆浆馒头。
两人看起来都比昨日憔悴不少,特别是廖华,整个人呆呆傻傻,像根死木头。我还得喂他们吃早餐,过了一会,廖华小声道:
“我想尿尿……”
“我打,我打还不成吗!”
我拨通电话,再拿到徐晓阳耳边,徐晓阳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开口。
“爸、爸,快点来救我……”
“不可能——”
廖华失神地喃喃,我把刀子对准了徐晓阳。
“现在就剩你一个了,虽然有点亏本。喏,打个电话让你爸拿个五百万出来。”
小刀在廖华脸上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喏,说得也是,你还挺值钱的。可你刚刚不是还想跟他断绝关系来着?”
廖华强装精神:“他、他不会不管我的。”
我装成打电话的样子出去了十分钟,接着把手机扔到他的跟前。
“晚了。”
我往他嘴里塞了块破布,廖华把位子震得巨响,眼里射出不甘和愤怒的光。
“看来你爸是真的抛弃你了。”
廖华不敢置信,他的嘴唇上下动弹了一会,低下头。
“你杀了我吧……”
我压低声音,廖华流了一身冷汗,他吞吞吐吐道:
“我、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干这种事。”
我大笑,兴奋地拍了一下驾驶座。廖华挪开眼睛,小小声道:
“徐晓阳的父母交了赎金,没人要的小少爷可要怎么办啊?”
我靠近柱子,解开他绕着柱子的绳子,再绑了一次。他被我用小刀顶着侧腹,哆嗦地往前走。
廖华咬着牙,我把他塞进车子里,又道:
“别腻腻歪歪的。你瞧见没,这就是杀过人的眼神。再不走我让你也跟着死。”
半天没说话的系统忽而吐槽:“这话好土。”
我瘪了下嘴,用刀指着徐晓阳说:“跑吧,跑得越远越好。”
徐晓阳的绳子被我割断,他连滚带爬地蹿出个几米远,又忽的顿住,接着转过头来。
“我、我不走。”
徐晓阳梗着脖子颤颤,我抱着肚子闷笑。
“判刑?你要知道,什么都没有的人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廖华被我的气势吓了一跳,声音顿时小了下来。
“我知道,你这种人就是不奋斗的穷屌丝,不怪自己怪社会,我、我爸还不是从底层开始做起的。他像你那么大的时候还在吃盒饭、给人端茶送水呢!”
“这世上有那么多工作,你为什么要干伤害人的事?”
“世事艰难啊亲。”
我拍了拍他的脸颊,咋舌:“ 不是每个人都能含着金汤匙出生,我也想住那么大的房子。像你们这种有钱人,稍微让我赚点也无所谓呗 。”
我解开他的绳子,又拉着他到单独房间里小解。房间四面只有一个碰不到的窗子,廖华扯着裤子 ,转头看我两眼,声音就像蚊子一样。
“你别老是盯着啊。”
“你倒讲究,跟个小姑娘似的。”
“你、你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小刀贴到脸上,廖华吓得一动不动。徐晓阳被绑在柱子的另一面,这时可不管什么兄弟情了,他回过神来,正拼命往旁边缩呢。
“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