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真是焉坏得讨厌，阮白像只受惊的小乌龟，立马把脑袋又埋回被子里，深怕自己再露出一点不该露的东西。
这举动真是可爱到想一口吞掉。
书笑了：”嗐，观众还没过十个人，你羞个屁啊。“
恐惧，抑郁。
光是听见这微弱的哭腔，就能想像出他的难过。
书静默地听了会，却发觉自己并没想像般的那么开心，不仅恼火，还有些无奈，于是没好气道：“行了，别哭了，你就是个光杆透明小废物，没人会看你的直播。”
阮白脑海里响起一声纳闷，原是手册闭嘴看了半响，最后兴致寥寥地哎了一下。
“你还哭着呢？”
阮白不想问为何书能看见他，只把自己团得更深，等心态平静了点，才结结巴巴地问：
阮白睁眼时，鸟嘴医生已经不在了，昏暗的病房分不清时候，便是当此刻入夜了也无妨。
床头柜还留下几盒外文药，白的绿的，堆着压住最下面的纸条，阮白伸手取下纸条，只见上面的字迹笔走龙蛇，干净利落，很是漂亮——
“早中晚各服一次。”
阮白：“那，那也不行！”
这话像是骂人，却诡异地安慰到了阮白，他弱弱伸出脑袋，对着空气悄悄问：“真、真的吗？＂
＂当然，只有鬼会看。＂
＂！！＂
“直，直播关了吗？”
“还没。”书懒洋洋回道。
阮白呜咽了一下，如受伤的小猫，躲在墙缝脚试图避免他人更多的伤害，他心里涌出的不仅是难受，更是一种压抑在心间，分外沉重的感觉。
阮白捏着纸条看了一会，终究没撕掉它，只是团吧团吧，又缩进被子里。
不一会，床上拱起的小坡传出抽泣声。
“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