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越想越脸热。
什么?里面究竟是什么东xi……
“嗯?云逸吗?你在这里,干什么?”
但还好,还好,日月轮转,云逸相信上面那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因为蓝竺,已经回来了。
倒着时差的宝贝,正在屋里,正在眼前,睡得香甜。
是真的,凑近着摸黑看了怎么还有小梨涡,做什么美梦呢笑成这样?
到底,他从未主动参与那项活动的,那所以,又转回来了-蓝竺,没有那个度,他在那个恋爱关系里,就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因此永远无法掌控的人,按云逸最为明显的身份分析,他本该是开心的,不是吗?可当最外层的那件衣服剥落,露出他那颗作为蓝竺爱人的内核,又是一种怎么样的可悲?
他学不会尊重一骂就骂你神经病有问题臭猪头还伴着不耐烦的脸色,所以一辈子都不会像你那般爱他,去爱你。
我不想哭的!我不想哭的!我不想这么一副男的没用懦弱窝囊个样儿的!
可我就是,没有办法了,我真地,不想哭的……
因而他只能抱紧怀中宝贝,不知,还可以怎么这般、怎么那般了…有些,劳累了……
因而循环再启,他抹干净自己的嘴后再一次、第几次的站到冰箱面前把每一天都要用多少次的塑料冰盒拿出,随即如何用着技巧全都倒进那再次充满的水池,又是,一潭冰水了。
又是,切砍瓜果的不锈钢大刀在那左手小臂划伤,直到,那使人清醒吼叫的疼痛,直到,那砸入冰水的放松舒爽。
好像这一刻,我似乎没有那么爱他了,因为好疼,好痛。
因而待云逸那处逐渐细微,蓝竺就又从床上起来了,其之居高临下的瞧着那般雄壮可怜的大狗的意思,不能再明显。
于是乎,大狗就又把头靠在人家手边,然后,恶劣性格的家伙自是开始浅笑…但这回,他手往上示意壮壮学长起来些的,也一边,抱住那颗大头星星月月的对望,
“我最喜欢你了。”
那他说起人家轻轻巧巧头头是道的,怎么轮到自己就……
试想,如果不是他自己个儿那么爱发脾气,云逸会这样动不动就哭吗?
那我难道不是第一天就这样吗?可刚开始,云逸倒没有这般跟个受气包似的爱哭鬼模样的!
得,进屋前许下的什么诺言与心愿之不想要人家一回来就骂的,全都消散破灭了…就两个人之间不能有一次从头到尾都好好的……
明明刚开始的时候不都挺小情侣正常的,什么,“嗯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嗯嗯嗯muamuamua,亲亲亲”。
怎么这蓝竺脾气就至于有这么大??
“我现在真是不想再和你说话了,好累,等会儿等你哭够了就动静小一点儿的出去,行吗?别吵到我。”
那云逸一看蓝竺这般身倒就睡的哪成?马上就爬过去摇晃着他人身体好像是怎么被灌了毒汤一般,
“……呜呜…呜……囝不要…囝不要不要我……我错了我错了……呜……我不哭了……囝不要不要我……不要……”
这两个人真的是,太幼稚,太有病了……
且没一个意识得到。
尤其是那表面火大严重的甚至还一天到晚找寻起别人的毛病来:
所以这回的蓝竺也不管了,他瞧着云逸蜷成一团穿山甲落泪的模样就生气,疾言令色模式随即开启-这究竟是要和云逸提这事儿提多少遍??
“你有病啊,我跟你开玩笑逗你的,你哭个屁啊。”
“诶!!跟你说话呢!”
我脑子有毛病了??记错了!!?
大个儿顿时想到自己这一个星期所发起的种种疯癫,他的记忆是不是真地出问题了??
啊!!!
……
诶,不是,这……瞧他那面无表情的样儿是什么意思??明明走之前好像是他说要人家帮他搞定的吧??啊??
因而云逸一下也懵了。
“什么啊你我真是,打从上回咱俩视频才过几天?哪还有什么新的别的啊?”
“哦…………那,那我应该是有的……我…我把囝的作业都给描齐、描好了!!囝周末好好休息看一下我以前做的笔记,星期一拿作业去交就行!!”
罗威纳一下大声,似乎是在寻求表扬般的,可却是,一下吵到公主了。
“干嘛!!嘴里上发条啦停不下来!”
“想你。”
厚厚的脸肉再次贴上自己的手进行蹭磨,蓝竺真心觉得对面这人乖的爆炸,于是乎就软起态度,在那好生揉揉半张熊脸的回应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那是眼睛又酸了?继续睡吧,睡吧。
可就在针尖指到凌晨五点半,是连云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毫无解释原因的睁眼了,梦起,梦灭。
真假虚实之间,他只记得自己如何感知不到外物的走到冰箱前,上下两层皆开的把过去近一星期的剩菜都给吃了个遍,直到胃部再也接受不了任何一丝的生冷油腻,开始跑向厕所的大吐特吐:
所以为了蓝竺那样笑得开心,云逸想着,都值得了,哪怕这么被揪、这么,痛。
“嗯,囝囝。”
“叫我干嘛?”
“嗯。”
他乖巧的把自己一整颗大头搭在白皙的手上,就任由蓝竺怎么逗弄抚摸自己的脖颈,瞧瞧,如此多么的听话。
于是乎劲儿就来狠了,暴娇公主一下就对着那凸起喉结揪上去……嚯!!
“…对不起,我吵醒囝了,对不起……”
可蓝竺堪堪醒来,哪清楚他是在干什么?就搁那手招摇的再拍拍床垫,真跟喊狗似的架势想要亲昵,
“嗯?过来我这边,笨蛋。”
那要怎么办呀,这大哭包?
那就回到开始所描述的蹑手蹑脚,他借着礼物的名义,去看蓝竺,一眼就好。
谁曾想,人居然醒了。
随即远方的车灯一打一亮,望夫石开始行动,他依然如在人前离去般的笑得傻傻等待着主人回家。
可主人却没怎么领到他的这情。
车到大门一停,头扣兜帽的蓝竺就下了来,一副与那时打游戏碰到什么畜生队友的阴冷表情就进了家,中间居然一眼都没朝云逸那方向看去过……一眼都没有!
平和的时间里,大个儿困了,他面部表情已然消失、十分之疲乏的闭起了眼,进入了,精神唯一可休息的甜美梦乡。
在那儿,鸟语花香春风意,笑靥如花心上人。
但云逸平和的时间与状态也不长久。
含有浓浓倦意的声音响起,一下就把偷摸进人房间想要留下惊喜的圣诞学长吓得个半死般,是动都不敢动的胆颤-云逸怕蓝竺睡不好朝自己发火,云逸怕蓝竺发现自己那礼物的禁忌,而生气。
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他可不想人今天刚回来自己就要挨骂了,因为进家门时,已然受过一遭同等待遇:
既然蓝竺今日从外回,那自然云逸今日也从家搬,晚上七八点的就搁门外那等着,那么大的一块头儿杵在门边,真地就好像一块儿又黑又硬的望夫石模样。
且再想想是为了自己这般劳累赶机,他……
所以学长打算放完手提的小小礼物就马上出去了-再忍忍非常想要触碰之思念-他想要他忙碌完的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就有这么个…小小的惊喜奖励,奖励我的宝贝怎么这么棒!
虽然,不清楚,算不算了……
爱呀,不爱呀。
蓝竺…你要再不回来的话,我就真的要疯掉了……
金豆子流过巧克力田,一滴一滴,苦起涟漪。
毕竟原本云逸一直想要的,就是所谓理想化的、床上粗暴,床下温柔的主仆恋爱关系,谁知道……蓝竺并不是世俗意义上的好主儿的,他对于那种关系的把握依旧是任性的,今天开心,就合心合意的配合,明天不开心,操起一脚就把人给踹出去。
每一次,都这样,每一次。
他的世界里,从来且只有自己一人站在中心歌唱,其余,都是得随他差遣的膜拜者罢了。
响亮的堪称清脆的,吻,印在了像布朗尼蛋糕似的额头上了。黑色饱满的,还有着一丝丝的甜。
所以巨婴就是那么的开心了,因为吃到了甜点,梨涡显现的饶是对面从不喝酒,都要微醺。
那微醺与委屈结合着,就化成身上重重的无奈……云逸当然喜欢和蓝竺在一起的,非常喜欢和蓝竺在一起的,因为自己总是会很高兴,心里完全无法用词汇描述出的雀跃。可既然如此欢快了,当在被如何大呼小叫时之那个难过,谁又能理解呢?
那谁知道他这做公主的脾性一点儿都不收敛?!
……
不过好在那谁的火来得是急,去得也快咯,小孩子,小情侣嘛-比如早上进学校前不知怎么他又惹他不开心、生气了,破烂校园里见到,头一扭就走,然后到下午了,好了,放学的时候就见两个人偷偷摸摸的牵着手出去拿从家里送来的饭。
这全都怪在我头上了?看云逸那样儿!!
有什么好哭的??怎么就又哭、老哭!
我怎么他了又??
那千遍万遍了,蓝竺一生气的时候哪给别人碰他呀?睁眼了抬手一巴掌的差点儿就要呼声而过,
“你精神病脑子不好使了?还想要要我说第二遍?哭够了就出去,我也不想说那个字我告诉你。”
随即转身睡去,只给自己男朋友留下一个背影。
他就缩在那抱腿哭的都打嗝了是一个什么意思?
我怎么欺负他欺负狠了??
神经病吧!!
可我其实应该再吃多些,再吃再吃再吃多些,这样,他就会知道我到底有多么多么想念他,他就会快点儿回来了。
不用看见,心理感知,就已足够。
蓝竺,我好想你。
“云逸!!!”
好生在那着的柔软鹅毛枕就被蓝竺一个抽走就砸云逸身上去,可没想到此番警告无用就罢,竟还起了反了,壮壮学长哭得更是大声厉害,
“囝!!囝!!囝别打我…囝别打我…呜呜……我好痛我好痛……囝……”
头痛欲裂且随即就是早已描述累了的哭泣。
一个人退后靠在落地窗旁的哭泣。
就、这…为什么啊这一对……怎么那么神经的?
不只是没有意料之中的夸奖,更是,他对信任这整个概念产生了怀疑:
不是蓝竺出门之前告诉他自己帮他弄好作业的吗?可是,为什么……?
我脑子有毛病了?记错了?
一下,吵到他了,在黑暗中,蓝竺突然那般淡漠的用着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去、堪称观察着云逸笑嘻嘻的脸部与动作。
……怎么了这是?他又不开心了??为什么啊!
“谁让你帮我做那些的?真当我是废物了需要你来搭把手?”
我都知道,且早知道了。
笨蛋臭猪。
“那囝有什么有趣好玩的想要跟我分享吗?这几天,还有什么吗?”
“囝囝。”
“嗯,在这儿呢,叫我干嘛?”
“囝囝囝囝。”
“啊!!咳咳…咳咳…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笨死了,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人不知道躲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看着那在黑暗中倒作一团的东西笑得那叫一开心-想想如若云逸要是真躲了,可不就是笨死了这般轻巧嘻笑的玩意儿。
但还别那么说,有人就真应过去了,到谁手边跪着的,
“嗯。”
“呵呵,头再过来一些,给我摸摸下巴。”
且还是那般靠着床头起身醒的,随即用手盖住自己的眼睛一会儿后,就半眯的瞧着云逸了。
冷淡又有些许讨嫌的。
因而大个儿马上又要低眉顺眼的对不起了,
这使得大个儿当即就想上前去追问怎么一回事儿,然后就被司机立马拉住说少爷刚下飞机,很累的阻止了…可是,为什么,连看我一下都不可以吗?
我好想你,我好想他……
因而今日被迫在客房度过一晚的云逸又掉眼泪了,明明人已经回来却还是只有自己的时候,是连鼻涕都哭出来的凄惨可怜,好久好久。
半夜三点快四点的时候,他被头顶的白炽灯刺醒,抬手一摸自己的面颊,五指皆是又热又冷的汗。
其立马想要寻求帮助,可奈何这是自己一个人在自己的家,卷袭全家的大火燎过的烟熏灰黑。
因而他又把手抚在自己眼前的大笑,但不过一会儿,就又是他那惯来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