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旭东一时间想到了很多,比如——孕期的筑巢本能。
时旭东看着他:“别总惹我。”
沈青折茫然未觉:“嗯?”
蝴蝶页装帧不该出现这么早,大概是唐晚期才零星出现,宋朝才时兴起来。
他露出来一点的脚踝上都是咬痕,显然是被欺负狠了。
“还不睡?”
突将见到熟悉的脸,心弦一松,翻身下马,搭手行礼。
沈青折把脸往时旭东后颈埋了埋,一个字都不想说。
时旭东替他回了两句,直到二人进了节度府,突将才上马离开,一边想,沈郎还真是殚精竭虑,日夜操劳……这都累得让人背回来了。
落在了他的心口与脸侧。
白色和红色对比分明,时旭东脑子里炸开一片,仿佛失去言语,无法形容这一刻的青折。沉在情欲里的、但又像是晨珠染露一样清澈。
“青折……”
独一无二,无价之宝。
沈青折要伸手摸摸自己沾满药膏的后背,
——某些纪委就只是表面正经而已。
沈青折想到这里,就又有点想笑了。
时旭东认真问:“能再做一次吗?”
“……我不想。”
“那我给你上药。”
沈青折:“到底怪谁啊?”
他说完又有些后悔了,似乎对着时旭东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一点。
但时旭东又硬了。
但他的亲吻又压了下来。时旭东亲得情动,实在是忍不住,一把把他按在床榻上,惹得人轻轻“嘶”了一声。
他顿住动作,发现沈青折有些难受的模样:“怎么了?”
他似乎是很疼了,皱着眉头:“背……”
他抬头瞪了一眼,沾着涟涟的泪。时旭东呼吸急促,低头胡乱亲了好几口,沿着他的眉骨,一直亲到嘴角,像是沈青折之前教他的那样,品鉴着,肆虐着,温柔又珍惜的吻也沾染上掠夺的性质。
他抱着沈青折,往更深的灌木丛中走,随着走动,阳具抽插进出,叫沈青折伏在他怀里,一时只有呜呜的声响。
因为白天的雨,灌木枝叶挂了些未沥下水珠,此刻被压弯了枝条,水珠也随之迸出,溅到沈青折的脸侧与衣服上。
时旭东心头一热。
唐代的拔步床低矮,他俯下身,握着人的肩膀,慢慢亲他。
沈青折往后避了避:“时旭东……?”
他蜷着腿,像只午睡还没醒来的猫,懒散又柔软。眉头皱了下:“枕头硌人……”
他本来就对这方面没什么追求,一直枕着原本的瓷枕。但今天实在太累了,这种时候就变得格外娇气,娇气又敏感。躺下去一会儿,就觉得不舒服,硌人,干脆起来继续看没看完的资料。
他把手里的书册放到一边,烟也放到案几上:“时处长的衣服给我几件吧,我垫着睡就好。”
今日大挫吐蕃,明日想必就能退了吧……
时旭东把人安置到床上,这才自行去洗漱。
回来的时候,发现沈青折还没睡,正掌着灯,咬着一根烟,也没点燃,垂眸看着手里刚订好的资料。应该是他着人这两天去弄的人口调查。
“何人在此?”
节度府附近,巡视的突将勒住马,厉声喝道。
是一个高大的身影,穿着普通的圆领袍,那袍衫还有些发皱。他背后似乎还背着一个人。
时旭东去把湿透的衣服毁尸灭迹,再带些衣物给他做枕头,一回来,就对上他的盈盈笑眼。
他喉结滚动,再也忍不住一样,跪下来捧着他的脸,视若珍宝般仔细亲吻,从眉骨吻到嘴角——
这是我的藏品。
沈青折已经做好准备被他再操一顿了,今晚的时旭东似乎格外疯一点。
只希望能快点结束……
但是时旭东似乎忍了又忍,最终还真是上药。
沈青折:“……”
灌木枝桠也算是柔软,但沈青折未免太娇气了些,稍微粗暴一点就是这样的结果。
他黑发散在背后,和后背蹭出来的红痕交错在一起,加上皮肤细嫩,三色交错,于是显出某种色情而淫靡的美感,叫人除了心疼,不免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来。
背?
他帮沈青折翻过身,小心地扒下外袍,俯撑着身体看去。莹莹浮灯下,发现他背后都是灌木枝条刮蹭出来的红痕。
时旭东看得心惊肉跳“刚刚蹭的。”
时旭东半是抱着,半是倾压,将他压在这丛灌木上操。
圆领袍是侧边系的,沈青折身上的袍衫和里衣都被扯开,半披半挂在身上,露出的肌肤光泽莹润,像是月光凝成。
他的旁边,就有几丛开得正好的木芙蓉,枝桠歪斜,随着激烈的交合动作摇晃着,散了些花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