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点星火扔进干柴,顾知星浑身血液霎时沸腾,耳边嗡嗡鸣响,他艰难地喘了口气,军人的自持与理智被彻底抛弃摔碎,快要跳出腔口的心脏裹挟着炙热的爱意,冲昏了他的头脑。
再顾不得其他,顾知星遮住灯光,狠狠吻住时清的唇。
幸好,他想,时清不是真正的神明,不然他一定会把他拉下神坛,一同坠入情爱的深渊,纵使万劫不复。
勃起的性器迫不及待跳了出来,沉甸甸打在顾知星掌心,铃口翕张着吐出一线粘液,蹭湿了一小块皮肉。
时清长得俊美,即便躺着也有种难掩的高贵清冷气质。
这股气质不仅来源于他尊贵的身份,更来源于他每一寸完美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扬起下巴时,那凌厉的下颌线。
呼吸交融,鼻尖相贴,撑在床上的手微微颤抖,他闭上眼,虔诚地吻了下去。
微凉的唇瓣如想象中柔软,顾知星呼吸加重,战栗着攥紧床单,小心翼翼探出舌尖,伸进时清唇缝,温柔地撬开齿关。
时清体温偏低,一冷一热紧紧相贴,顾知星压住他的舌苔,将嘴里的药水渡了过去。
失去记忆后,他曾无数次幻想过与时清的第一次。
其中有一个他最喜欢,也最有可能的版本。
他一定是趁时清醉酒,再也压抑不住喷薄的感情,飞蛾扑火般寻求炽热的回应……那时他在心中窃喜,时清那么强势的一个人,醒来后一定很不甘吧?
爱森星球环境优美宜人,适合旅游,这里的建筑复古漂亮,渐渐的许多开发商朝里加入了爱情的主题,变成情侣订婚度蜜月的好去处。
时清身上的衣服也变了,深灰的颜色衬得他愈发挺拔贵气,淡然的眼神扫过来,顾知星身子都酥了一半。
“我得了第一名!离您的记录只差一点点啦!!”
冷漠的面容稍稍柔和,时清说:“不错。”
“我扣了报告,楚医生封了医务处的口,暂时没人知道。”
顾知星沉思半晌,又和章折海交谈了几句,临别前章折海看了他几眼:“你什么时候能出来?”
昏暗的光线照在顾知星苍白的脸上,他虚弱地笑了一下,一手撩起被冷汗浸湿的额发,眼底流淌着细碎的光:“那得让楚医生争气些,早日治好长官,明天就让我出来。”
章折海来给他送药时,他刚从刑架上下来,正闭目养神。
服下药水,顾知星戴上监测身体各项指标的手环,时清中的是基因毒素,不尽快治疗就算醒来也会留下后遗症。
但这种毒素没人见过,时清目前的身体状况也经不起反复试药,而a与o的标记结合,相当于基因的融合,他可以代替时清试药。
房间只剩下时清与顾知星两人,一躺一立。
顾知星捏着医生给的药,站在门口,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只过了一秒,他拖着步伐,一步步走向时清。
他关掉了头顶明亮的灯光,留下床头的一小盏。
虚拟幻境并不能百分百还原感触,但顾知星知道,他一定是愉悦的。
他不记得粗长的阴茎破开娇嫩软穴的疼痛,只记得他如何扭动腰肢,时清如何一次次深入,他被填满、被占有,冰冷的信息素包裹住花香,送给他一个雪融后的春天。
omega强制alpha标记的事没能逃过军法处的眼,第二天顾知星就被关进了审讯室。
此时暖黄的光线晕在时清身上,镀了一层圣洁的光。
胯下那物却长得狰狞粗壮,硕大的一根青筋盘踞,被顾知星握住,上下撸动一番,粘液蹭到了虎口,许是被枪茧磨到了,龟头愈发胀得猩红,昏迷中的时清“哼”了一声。
很轻,若不时刻留意时清的状态,一定会错过。
抚着时清喉咙让他吞下,顾知星不舍地舔了舔那条软舌,冰冷的信息素逐渐在室内散开。
擦净嘴角的水渍,顾知星没忍住漾起微笑。
药效起了反应,能辅助时清动情,他抚平时清皱起的眉头,解开时清的裤子。
“对不起,”顾知星开了口,嗓音沙哑,“您醒来后我一定任您处罚。”
不能再等了,时清的身体正遭受毒素的折磨,他必须尽快配合医生调配特效药。
顾知星折断药瓶头部,仰头倒进嘴里,凑近靠向时清唇边。
顾知星差点乐疯过去,满腔的激动快要在胸口开出一朵花,恨不能直白地告诉时清他有多快乐。
嘴角几乎咧到耳后,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两只手攥到一起,真到这时反而羞涩犹豫了起来,轻声说:“您……您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他邀请时清参加了一场游园会。
时光倒着推进,他身上蓝黑色的军装变成了蓝色制服,对时清的称呼由“长官”转为“教官”。
顾知星跃下僚机,风吹拂他的发丝,掀起衣角,他快活得像只小鸟,扑到时清身边叽叽喳喳。
“教官!教官教官!我帅不帅?!猛不猛?!哈哈哈哈是不是特英俊!!”
忍着身体的痛楚,顾知星问章折海:“有眉目了吗?”
章折海拧眉:“时上将中的毒,是从虫子身上提取的。”
顾知星怔愣,不由得挺直了腰背,冷不防牵扯到了伤口,龇牙咧嘴地倒了回去,沉声问:“还有谁知道这事?”
柔和的光线朦胧地笼着时清,顾知星垂眼,目光落在了时清脸庞上,细细地描摹他的眉眼。
他半跪下去,勾住时清的手指,声音轻轻的,怕惊扰了什么,“长官……”
时清安然地闭着眼,无声无息,顾知星透过这双眼注视着,心头忽而漫起某种说不清的情绪,像是被泡进掺了陈醋的葡萄汁,又酸又涩,眼眶难忍地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