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犹豫不决时，化妆师的门被敲了两下，有年轻的助理推门而入：“托尼老师这边可以了吗？导演要我来催一下。”
第三人的进入打破了原本僵持的气氛，托尼老师耸了耸肩，示意安迪穿好裤子去片场。
得救了。安迪悄悄松了口气。
“紧张？”托尼抬头看他一眼，继续帮他涂小腹上的美容膏，温声道，“亚伯特这个人……嗯……我的身份不太好说什么，等我一下，我给你拿瓶润滑剂。”
亚伯特是安迪今天拍对手戏的男优，在上次的电车片场曾有过一面之缘，是sm组的，言乐不喜欢这个人，拉着安迪就走了，所以上次没来得及打招呼。
托尼老师很快拿了瓶没开封的小瓶润滑剂回来，不是他们事务所大楼里常见的消耗品，而是他完全没见过的一种，瓶子上贴着个奇怪的标签。
化妆间里只有他们两个，安迪这边正在脱裤子，那边托尼老师看了眼门外，反手把化妆室的门锁上了。
砰。
安迪对气氛的变化十分敏感，登时警觉起来，他在入行前就听过潜规则的事情，只不过他一直被保护得很好，所以从来没遇到过，没想到居然会在今天碰上。
“如果我是你，我会给自己补点这种润滑剂。”托尼说。
安迪不确定这是不是一个暗示。
潜规则他的暗示。
托尼老师旋开瓶盖，手指沾满了半透明的膏体，然后半跪在安迪面前，在他的腿上涂抹，先是前侧，然后是后侧，紧接着是屁股。
这和在镜头前的感觉又不一样了，托尼老师手指微凉，蹭在大腿上的感觉诡异极了，安迪死死咬紧牙关。
反抗吗？还能怎么反抗？托尼老师是事务所最为知名的化妆师之一，万一和托尼老师撕破脸，下一部片子的妆造肯定就毁了。事务所又会站谁的队？是他这个菜鸟男优，还是已经在事务所干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牌化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