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啊——啊——”
“嗯……嗯……啊啊啊——我不……嗯……啊啊——”
这美丽的少年此时面孔狰狞,苍白的面颊因为用力而憋得粉红。他的腿在打颤,好在这孩子——虽然沾着它父亲的鲜血——已经顺畅地滑出了产门。
“亲爱的克莱维斯,别怕,你会生下我们的孩子。”国王硬邦邦地说,“专注分娩,阁下,别做些没用的事情。”说着,他蹙眉示意助产士上前。
这可怜的青年,他短暂又快速地瞟了一眼王夫,菲利普亦三两步走上前,握住他的另一只手臂:“年轻的先生,我祝福你。”他坐在床边,轻轻揽过孕夫的头。克莱维斯将面孔埋进王夫身侧,紧紧贴着他刺绣的精美衣服。菲利普背对着众人,与国王的眼神交织了一会儿,他挺直的脊背间看不出什么端倪,过了一会儿,便见王夫低下头,解下颈间的银十字轻轻亲吻,再贴上克莱维斯赤裸的孕肚。“我为你祈祷,可怜的先生。”
“感谢您的慷慨。”国王看了眼旁观的众人,僵硬地说着,随后松开了克莱维斯汗湿的手掌。
克莱维斯虚弱地抬了抬眼皮,这张精致的面孔此时失去了光辉,那昭然若揭的疲倦不出所料地击倒了他。产夫的眼睛无神地瞪了一会儿,很快就晕乎乎地闭合,在极度乏力中昏迷了过去。
“一位美丽的公主!”助产士抱着婴儿的襁褓向众人宣布。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不会预料到,这两个婴儿便是国王唯二的后嗣。三十年后,这位王子因此继承了他父亲的王位,他私生子的身份当然引起其他贵族的不满——但建立斯尼多尔堡的皇帝,他们的祖先,就只是一位贵族的私生子。他的妹妹,亦是一位英武的女公爵,占了一席举足轻重的位置。因此王子的继承虽然略有风波,但最终还是实现了他两位父亲文书中的协定。
“呃——呃——”胎儿撑开男子窄小的臀部,甬道间传来熟悉的刺痛,上一胎分娩中撕裂的伤口又涌出血珠。克莱维斯疼得一颤,一种天然的恐惧使他踟蹰,使他犹豫着不敢用力。
可惜宫缩不是他可以控制,臀间便意,加上肚皮中这阵刺痛袭来,孕夫孕肚一挺,双脚蹬在床上,情不自禁大声吼叫。股间疼痛果然更加猛烈,但这新生的婴孩几乎势如破竹,脑门儿顶着它父亲的血肉,一路挤开濡湿甬道。克莱维斯连着用了两次长力,屁股里就冒出了半个含糊的胎头。
“先生,用力,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