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不满地看向白泽,“不夸就不夸,你这样,我很失败好不好。”
“不是,我……”
白泽刚想解释,但时遇却挥了挥手,将白泽放了下来,自己也起身了。
时遇低笑一声,“阁主,你在想什么呢?”
“没有……”白泽有些心虚地摇了摇头。
“真没有?”时遇挑起白泽的下巴,“这样吧,阁主你亲我,你亲我亲得越久,就说明我越厉害,怎么样?”
“……”时遇当然也明白白泽说的话,只是明白归明白,他就是想抱怨几句罢了。可白泽才安慰一句,又讲起了大道理,真的有令遇神伤的。
“阁主,你就不能夸夸我吗?”时遇说完,将白泽猛地一扯,白泽未加反抗,很快就倒在了时遇怀里。
刚还正经的脸上一下泛起红晕,看向时遇的目光也有些闪躲,“你要我怎么夸?”
时遇无力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认命地炼了起来,他现在只有将手中所有的一阶丹方都尝试一遍,并且在保证十成成丹率的情况下,炼制出极品的丹药,才能够尝试二阶丹方。
一周后,丹炉边上安放丹药的柜台上,已经摆满了时遇炼制的炼丹,时遇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眉心,抱怨道:“这一阶丹药也太多吧!”
白泽上前握住时遇的手,将时遇拉到了旁边的老爷椅下,让他躺下,自己则站在时遇脑后,俯身给他揉捏着太阳穴。
张小胖两人愣住,“你这不刚来吗?至于急这一会吗?”
“挺急的。”时遇说道,“去晚了,阁主会伤心的。”
“……伤心?什么玩意儿?”张小胖满脸问号。
时遇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烤肉翻了翻,朝张小胖说道:“你最近炼器,学的怎样了。”
说到这个,张小胖就一把辛酸泪,“别说了,天天让我打铁,你看!”张小胖露出了自己胳膊,稍稍一用力,很快虬结的肌肉就显现了出来,“我都成啥样了!”
“得了吧你。”言小汐白了他一眼,“御兽那才叫苦呢,天天和一群不洗澡的妖兽在一起,我都快被熏臭了。”
“……”莫名有点不爽是什么鬼?丹药重要还是他重要?
但终归是没说的,时遇虽说总会跟他抱怨,但该做的还是会做,并没有耽误过自己的进程。而他,现在作为时遇的老师,自然更不能打扰时遇。
半月后,时遇将炼完的所有二阶丹药扔到了白泽面前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尚有些发懵的白泽。
时遇撇了撇嘴,“就只是不错?”
白泽哑然,“这才一……很好,时遇棒极了!”
眼见着时遇越来越瘪的嘴唇,白泽很快地做出了反应,而后他抱过时遇,在时遇嘴唇上亲了亲,待得那嘴唇又重新扬起后,白泽才无奈地说道:“时遇你天赋很好,一阶丹药,于你而言,不过是信手捏来,但是,骄兵必败,有时候,炼丹的心态也会影响成丹率和品相,所以,切不可骄傲。”
“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炼丹吧,跟你说话,我有代沟。”
“……”代沟?白泽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想要去问几句,可时遇却已经抄起了家伙,开始炼制起了二阶丹药。
其实不怎么样。
白泽内心吐槽了一句,但脑袋还是诚实地凑了过去,贴上了时遇的嘴唇。
两人的嘴唇明明都很软,可白泽就像是碰壁了一般,很快又缩了回脑袋。
时遇歪了歪头,“你就我说我好棒?”想了想,的确也想不出什么夸奖的。
白泽炼丹的天赋,比起时遇,只高不低,而他对炼丹尚且抱着一种虚心的态度,又怎么会过分地夸赞时遇呢。
“时遇……好棒……”白泽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也有些微弱,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堪的画面般,脸上的血色越来越浓,延伸到耳垂处,几乎快要滴出血来了。
“不累,阁主给你揉揉。”
“天赋固然重要,但努力,也缺一不可,天赋只是能让你在炼丹时,与丹药有更多的联系,但这并不是说,你就能丹随心动,让丹药顺你心意。”
“丹药跟兽宠,也是差不多的,它也需要你驯化,需要你安抚。且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若不将基础打牢了,以后啊,有的你罪受。”
“哎,反正就是走了。”时遇挥挥手,转身准备离去,可之后又想起什么,他又返身回去,将两人手中刚烤熟的烤串拿走,“上次是我给的灵石,这次,可该你们了。”
说完,不顾无语的两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遇一下变得沉默了,他感觉……他似乎,还挺好?
累了白泽就给他捶肩,渴了白泽就给他递茶,馋了白泽就给他喂糖豆……除了无聊一点,好像还……挺好?
时遇将烤熟的肉一口咬下,遽然起身道:“我先走了,阁主只给我放了半个时辰的假。”
他奶奶个熊,他就开了两天荤腥,却苦巴巴地学了一个月的炼丹。
不练了,人都快憋死了。
只有真正相处久了,才会发现,私下的白泽,就是个闷葫芦。虽然吧,容易脸红,也挺主动,可就是……唉,说不上来。
“我这才开始呢,你就不能让我高兴一下?”时遇苦着脸道。
白泽失笑,揉了揉时遇的头,“那我们接下来继续?”说着,指了指边上种类繁多的灵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