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去想以后会怎样,这一刻,听到雄虫的话,他已经觉得此生无憾了。
不过是随生即生,随死即死罢了,他已经无所畏惧。
本来一直盯着雄虫的弗里徳拉渐渐阖上了眼眸,这几天一直守着纳塔莱特,从没有好好睡过觉,他实在是太疲惫了,在雄虫苏醒后卸下了心房,又因为被对方接受,被幸福包裹的他就这样沉沉睡去。
弗里徳拉眼神微亮,但想到他的身份,又暗淡下去,他难以启齿的道,“我…我不行…我不行的…”
他苦笑一声,下定决心的抬头看着不解的雄虫,第一次在对方面前撕开自己血淋淋的伤疤,“莱特,我是不详,是诅咒,我配不上你,而且…而且他们不会同意的……”
“德拉……”纳塔莱特低头注视着对方哀伤的赤瞳,眼瞳一瞬间分裂成无数复眼,又瞬间恢复原状,让虫以为那只是错觉,他微薄的唇吻上弗里徳拉的眼,充满了珍重和怜惜。
他蹭了蹭雌虫的发丝,然后微微低头,在对方耳边轻声道,“德拉哥哥,你不要后悔,我不会放手了。”
像是突然被惊喜砸中,弗里徳拉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纳塔莱特,他抖着唇,“什…什么?”
他听到了什么?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哈莱茵听到弗里徳拉的声音,紧张的一些收紧喉咙,狠狠绞住雄虫的肉冠,纳塔莱特也不再顶弄,放松精关将雄精一股脑的射到亚雌嘴里。
“唔……呃呃呃……”哈莱茵吞咽着雄虫的精液,然后将硬挺灼热的肉身上的白浊一一舔净,眼尾微微泛红,低着头站起身。
纳塔莱特拍了拍对方的肩背,然后亚雌就乖巧的停下动作站在自己身后,他将依然勃起的肉物塞进裤子,起身走向呆愣的雌虫。
得到雄虫的应允,哈莱茵眼睛微亮,他伸手将雄虫的雄根从睡裤里掏出来,粗长的性器已经勃起,同亚雌柔软白皙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哈莱茵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个给他无数欢愉的肉物,慢慢低头,张嘴含住了那如鸡蛋般大的蘑菇头。
因为久违的亲密,哈莱茵这次格外的缠绵,纳塔莱特半眯着眼,任由亚雌的唇舌舔弄裹吸,快感一阵阵席卷着他的意识,对方柔若无骨的双手捧聚起雄虫沉甸甸的卵蛋揉弄,喉口放松将粗长的雄根吞下。
“哈……嗯……”口交所带来的快感让本就欲望高涨的雄虫更加情动,在哈莱茵如此尽心的侍奉下,纳塔莱特忍不住挺动腰胯,向亚雌喉咙的最深处顶操了数下。
终归是跟了自己这么多星元的亚雌,对方这样大胆也确实是他太过宠爱对方,他睁开眼,抬手捏住亚雌的下颌,认真的问道,“我能相信你吗?”
哈莱茵点点头,有些迫切,他抬起右手,“以虫神起誓,哈莱茵绝不会再犯!”
定定地看了对方半晌,纳塔莱特才将手放下,淡淡的应了一声。
哈莱茵站在书房门口有些踟蹰,他的殿下最近一直拒绝他的求欢,而且,他能感受到雄虫对他的疏离冷淡,更何况还有弗里徳拉殿下在旁边虎视眈眈,让他不由心生焦虑,他怕若是自己再不采取措施改善同雄虫的关系,他们可能真的要到此为止了。
听到敲门声,纳塔莱特最后勾了一处,放下翅笔,揉了揉眉心,“进来。”
他抬眸,在看到进来的虫后,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眉,“阿茵?”
经此一遭,他的紧迫感越发的大了,但是他刚醒,暗处的眼睛又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他还是担心会被发现蛛丝马迹,他坐下仰靠在软椅上,闭上那能看透虫心的眸子。
弗里徳拉发现最近雄虫神情有些凝重,自那天出去见雄虫保护协会的会长乔恩后,他的莱特就变得有些不对,他有些担忧。
其实,他能想到对方为什么会找雄虫,应该是为了雄虫的发情期。
弗里徳拉赤色的瞳孔里闪着光,他大胆的抬头,吻上了雄虫微薄的唇,笑弯了眼眸,小幅度点了下头。
两只虫又黏黏糊糊在床上厮磨了一会,才相拥睡去。
乔恩笑眯眯的起身,带着满意的笑容说,“那,我就将纳塔莱特殿下的意思传达给陛下了。”
黄昏的橘黄从窗檐洒下,雄虫闪着温柔的眸子像是在弗里徳拉心尖轻轻扫过,让他的心猛地一颤,有些酸酸软软又带着幸福和满足。
直到对方越来越软的喘着气瘫在他的怀里,纳塔莱特才放过对方,轻轻吻了吻弗里徳拉的唇瓣,抵着他的额头,看着对方水润的眸子。
因为刚刚的激吻,雌虫的脸上已经泛起了潮红,嘴唇微张着,显得有些红肿,他抬起右手,拇指碾过雌虫带着津液的唇角,有些怜惜的吻了吻他的眼眸。
“怎么就哭了呢?”纳塔莱特用拇指轻轻拭去弗里徳拉眼角无知无觉流淌下来的眼泪,“德拉,你是水做的吗?”
“不…不是,是雄…雄主太好了……”弗里徳拉摇摇头,叫出了那个爱他心底曾期盼过无数次的称呼,有些忐忑。
看透了雌虫的小心机,纳塔莱特也不戳破,他喜欢的雌虫,多一些宠爱又如何呢?所以他只是浅笑着,反问,“对你好,还不开心?”
他抬起手,揉了揉弗里徳拉松软的头发,如深海般幽蓝的长发垂至肩背,柔顺的就像此刻的弗里徳拉,纳塔莱特紧了紧手臂,“没关系,多来几次,德拉哥哥就会了。”
雄虫的话,让弗里徳拉一下子抬起头,血色妖冶的瞳仁此刻显得呆呆地,像一只乖狗狗,眼神发亮的看着他,让纳塔莱特有些忍俊不禁。
弗里徳拉忍不住动了动,往雄虫身上拱着,像一只蝶族幼虫的原始形态――毛毛虫一样,一拱一拱,纳塔莱特刚要开口打趣,就闷哼了一声,神色变了又变。
他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走到床边,俯身撑在雌虫身侧,右手轻轻抚上弗里徳拉的左脸,温柔的摩挲着,他缓缓低头,亲了亲雌虫的眉心,细细密密的吻从上至下,最后落在对方紧张的微微抿起的唇瓣上。
落到那柔软绵滑的唇上,纳塔莱特停在哪里没了动作,他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神情,试探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弗里徳拉的唇珠,在看到对方微颤的眼睑,他弯起眼眸,慢条斯理的吮吻着雌虫的唇瓣,继而温柔的勾缠住他的舌尖,慢慢地,弗里徳拉不再满足这样缠绵至极的温柔,他伸出双臂环住雄虫的脖颈,笨拙的迎合。
被弗里徳拉的急切取悦到的纳塔莱特眼眸变得深邃,弗里徳拉感受到自己被瞬间束缚进一个并不单薄且有力的怀抱,惊呼还未出口就被淹没在满是情意的激吻里,雄虫温热的舌滑入口中,贪婪的攫取着他的气息,用力的卷着他的舌尖,划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他的心跳如鼓,声音大的仿佛就在耳边。
将他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事情处理好,他收拾妥当后,回到卧室。
弗里徳拉早已醒了过来,在感受到身边并没有雄虫的存在,他慌了一瞬,以为那美好的承诺是自己做的梦。
但在感知回笼,他慢慢放下心来,这是雄虫的卧室没错,是他所熟悉的雄虫的卧室,清楚这些之后,他便乖乖的呆在床上,等着雄虫回来。
本来看到雄虫苏醒过来,他是喜悦的,可是在看到两只虫在床上吻的难解难分,他的心一阵阵的抽疼,默不作声的关上门。
早该知道的,为什么还是这么难过?
纳塔莱特淡淡的应了一声,也不多说别的,只道,“最近什么情况。”
爱…吗?
在雌虫吻上他的唇角时,他心跳重重的跳了一下,一只手环住对方的腰腹,微微用力,他低声询问,“德拉哥哥,你爱我吗?”
雄虫没有拒绝他,不光没有拒绝他,还愿意同他说话,弗里徳拉眼神微亮,毫不犹豫的点头,带着一点羞涩,他轻声却又坚定的回答,“爱!最爱莱特了。”
纳塔莱特柔着眉眼,温柔的看着怀里的雌虫,他轻轻抱起对方放在床上,让他能够更加舒服,半侧着身子撑着头看着雌虫安静幸福的睡颜,他控制不住的将一吻轻轻落到对方眉心,轻不可闻的呢喃,“德拉哥哥,不用担心,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纳塔莱特眼睛一眨不眨的一直注视着身旁的雌虫,细细的描绘着他的面容,心里胀胀的有些满足,好一会,他才轻轻起身,朝门口走去。
“殿下……”哈莱茵低垂着头,对开门走出来的雄虫恭敬的问候。
“是因为这双眼睛吗?”面对雄虫的询问,弗里徳拉难堪的撇开眼,低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纳塔莱特抬手捧住雌虫的脸颊,认真的对他说,“可是,我觉得它们美极了,我喜欢它们倒映着我的身影,那是我最美好的礼物,德拉哥哥,我不在乎你是什么地位,什么身份,我喜欢你,你答应我,这就够了,剩下的我会解决,相信我,好吗?”
弗里徳拉弯起眼眸,泪珠不受控制的滑落,他重重的点头,哽咽着,“嗯!”
莱特,莱特他,他也是喜欢自己的对吗?
看着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显得有些呆呆的弗里徳拉,纳塔莱特勾了勾唇,浅浅的笑着,尾音微微上扬勾的虫心里一阵苏麻,“做我的雌君好不好……德拉。”
雌…雌君!
弗里徳拉有些虚软的紧紧攀附在雄虫身上,有些黏虫,纳塔莱特将下巴搭在雌虫松软的发顶,半眯着眼享受了一会静谧温馨的气氛。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微笑。
原来,他喜欢德拉哥哥啊……
刚刚到情欲的最高处,门口就突然传来了弗里徳拉疑惑的声音,“没关门吗,莱特,那我进来了?”
端着星果来找纳塔莱特的雌虫,推开门走进来,刚想开口说话,就被眼前这一幕震的一时失语,他愣愣地看着亚雌嘴里粗长的凶器,因为过于粗长,亚雌的嘴被撑到最大,还未完全含进去,露出了二分之一在外面,那可观的肉物上青筋直冒,让弗里徳拉先是一白的脸色迅速爆红,心跳鼓动得飞快,几乎要跳出喉咙。
被口的舒服至极的纳塔莱特被来虫突然的出现,动作不由一顿,他握着亚雌的指尖一颤。
“殿下,阿茵能服侍您吗?”明白那事暂且翻篇,只要自己往后不再犯,他的殿下就不会放弃他,这委实让他松了口气,又大胆的开口。
他是真的想了,而且,殿下他欲望那么强,也应该会很难受吧。
因为体质的原因,这段时间又将心思全都放在了实验上面,这么久没有纾解,纳塔莱特也不好受,但是让他去找哈莱茵他又有些犹豫,所以在对方问出来后,他只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同意了。
垂着眼眸,哈莱茵安安静静的走到雄虫身边跪下,试探的将手搭上对方的腿,软软的开口,“殿下,阿茵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您不要不理阿茵。”
看着亚雌卑微的样子,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纳塔莱特微微后仰,闭上眼眸沉默半晌,才长叹一声。
被雄虫的叹的心尖一颤,哈莱茵有些慌张,他声线里带着一丝哭腔,“殿下……”
在雄虫的发情期与之交尾,是雌虫最易受孕的时候,会有虫争也是理所应当,而且争的虫也不会少,更何况,雄虫成年后,若一个月内没有缔结婚姻,那么就要履行帝国的匹配义务,每月至少要接受五只雌虫的匹配申请。
一股羡慕嫉妒自心中升腾起,他的占有欲和嫉妒心在狠狠地啃舐着他的理智,弗里徳拉在心中苦笑,以前他盼望着能一直守着雄虫就满足了,现在,在得到雄虫的承诺后,他开始不满足,还想要更多,真是可笑,他的欲望只会越来越多。
有些失魂落魄的,他颤了颤眼睑,微微抿起唇,但是,不行,不能让雄虫厌恶他,即便那是每一只雌虫心底最真实的渴望,他也不能表露出来。
心思回转间,纳塔莱特起身相送,笑不达眼底,他挑了挑眉,回握了一下手,他侧身示意,“乔恩阁下请便。”
看着对方渐渐离去的背影,纳塔莱特缓缓落下脸上的笑容,他沉默半晌,才倏然一笑,带着一丝讽意,“呵,真是只狡猾的雄虫。”
他还没有成年,这些虫就开始往他身边塞虫,他只能暂时应下,争取时间,在他成年前一定要把试剂研究出来,起码要有谈判的筹码。
见今天,雄虫就是要逼出自己的心里话,弗里徳拉抿了抿唇,带着些许羞涩,他轻声解释,“就是太好了,所以才会哭,雄主,我会被宠坏的,我不想到最后无所适从的被厌弃……”
注视着对方不安里透着些许脆弱的眸子,纳塔莱特心中一抽,他知道,童年的伤痛还是给弗里徳拉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他的不自信,他的患得患失都是那时候留下的,既然认清了自己的内心,接受了对方,那这些不完美,也应该是他所接受的。
“我知道了。”纳塔莱特轻声道,他将雌虫往自己怀中揽了揽,在对方耳边缓缓道,“德拉,我纳塔莱特在今天,向虫神起誓,永远不会随随便便就厌弃你,永远不会伤害你,会待你始终如一,直到生命的终结,这是我的承诺。”
碰触到一个滚烫灼热的硬物,弗里徳拉有些疑惑,好奇的蹭了蹭,直到感受到雄虫握着他腰肢的手一下收紧,在听到雄虫性感低哑的声音后,他明白自己碰到了什么,一下子僵住不敢乱动。
面对着心爱的雌虫,又是在亲密接触后,起反应再正常不过,但是他也没想要做什么,但看着雌虫僵硬的一动不动的窝在他的怀里当缩头乌龟,他又好笑又无奈,低头抵着雌虫的额头,眸色认真道,“德拉哥哥,你不用害怕的,如果你不想,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们总有一辈子的时间去习惯彼此,不是吗?”
被雄虫真挚的眼眸看着,弗里徳拉能感受到对方的珍重,他只感觉自己像是泡在一汪温暖的泉水里,一颗心被小心的安放,让他的眼眶酸涩万分。
他们的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任谁见了都能感受到他们对彼此的情意。
纳塔莱特微微抬起头,薄唇离开时还带起一根银丝,看着大口喘气的弗里徳拉,他有些好笑,温声笑道,“德拉哥哥,还不会换气啊。”
听着雄虫的调笑,还是自己最爱的雄虫,弗里徳拉一下子羞红了脸,吭吭哧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是低头埋进对方的胸口,低低地“嗯”了一声。
窝在暖呼呼柔软的大床上,弗里徳拉眯着眼愉快的蹭了蹭枕被,呼吸间都是雄虫的气息,让他沉醉。
直到一声轻笑,让沉迷雄虫气味不知今夕何夕的弗里徳拉惊醒过来,他茫然无措的抬起头,就看到纳塔莱特靠着门一脸温柔的看着他,唇角微微上勾,让他不由红了脸。
纳塔莱特心中一片柔软,他看着他的德拉哥哥,乖软的躺在他的床上,那小心翼翼的表情带着满足和幸福,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去守护这样的笑容。
听完哈莱茵的话,纳塔莱特冷笑一声,到底还是坐不住了。
看着雄虫脸色微凝,面上是从未出现过的冷肃锐利,哈莱茵微微一怔,一瞬间给他一种两虫距离很远的感觉,让他心里发涩发苦,他掩饰般低下头,低声道,“殿下,雄虫保护协会的会长想在你苏醒后,见一面,他有些事情要和殿下商量。”
“我知道了。”纳塔莱特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道。
“不后悔?”纳塔莱特声音越发的轻了,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弗里徳拉小幅度摇摇头,双臂紧紧环住雄虫的脖颈,小声道,“不后悔!”
听到雌虫是回答,纳塔莱特猛地扣住弗里徳拉的后脑,带着一丝凶狠的侵略性撬开雌虫的唇瓣,勾着对方香软的小舌,在口腔肆意的攫取独属于弗里徳拉的气息,用力的舔吮过他口腔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