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我真的该走了，你忍着点，我给你把东西拿出来，屁股上点药，再给你擦个澡。”
游戏结束。
何禾脑子里打出这四个字，不管他表现如何，终于可以松懈一些了。
“没哭。”
何禾红着眼睛反驳，连个理由都不找了。
“就是没哭。”
“呜……”
绷不住了，绷不住了。
“对不起！！我好没用！！”
何禾提了点力气阻止，那拽着人的力只跟猫儿似的。
“听话，歇着。”
钟离杨撇下了他的手，蹲在地上拾掇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热乎乎又黏巴巴，实在不能违心的说它不恶心。
实际上，他在内心默默祈祷，先生可千万别回来了，再回来我的屁股就没好的那天了。
“嗯，回一趟公司，最近比较忙，我尽量晚上回来陪你。”
“你先休息一会，不要往这边睡就是了，床单等我回来再换。”
更难忍的都忍过去了，这点疼有什么不好忍的。
“没事，我刚刚就是没做好准备，您涂您的。”
难得的一室温情……
他扑腾蹿起来，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幽怨地看向正在给他揉搓药膏的钟离杨。
“忍着点，破皮的地方可能有点烧得难受。”
其他地方都被涂完了，只剩下了这几道看着狰狞的痕迹，就算钟离杨再小心，该疼还是疼。
又是这种冒着傻气的话……
钟离杨没有回答他，却默默地更放轻了擦药的力度。
何禾这次真的只是随口的一句感慨，他正沉浸在svip级服务中，快活地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啊——不要听——
丢死人了……
可何禾又控制不住排气的自然反应捂住耳朵掩耳盗铃。
何禾吐完舒服了点，趴在那蔫头巴脑，整张小脸苍白的厉害，只有眼眶是红的，说个话都娇声娇气。
“我休息一会就收拾，您不是要忙么……要不您先忙去……”
嚯？这逐客令下得好，倒是赶起主人来了。
处理收尾工作的钟离杨是极有耐心的，连把肛塞拔出来的动作都是慢到小心翼翼的。
“噗噗噗噗——”
空虚的洞里连放好几个屁。
这种对话好像已经进行过不少次，钟离杨也开始很习惯地哄着何禾。
“行，没哭，小猪。”
他去把垃圾扔了，又从外面拿了之前晾着的水，把水递给还是没有什么精神的何禾，又去拧了条毛巾，把那张糊得涕泗横流的脸擦一擦。
何禾把头埋起来，眼泪无声滚落在柔和的绒毛上，咸涩的眼泪积累多了，蛰的脸蛋生疼。
“哎，别哭了，不是才说过想做我的奴隶么，第十一条又忘了啊？”
钟离杨忙里忙外的收拾了一堆东西，还得哄他。
“先生……”
忙碌的身影让何禾心有戚戚却不知所往。
他是真的想好好做成一件事的，好让先生不要觉得他很没用，可每次都是先生带给了他太多感动，而他不知道做什么才能报答。
躯体比灵魂更听先生的话，声音里像藏了安眠药似的，让何禾的眼皮突然沉重了，回答也是敷衍的，带着睡意。
他用最后一丝清明从先生怀里蹭来了一身烟草味，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上药的时候先生可温柔了，任凭他后来忍不住地哼唧，抱怨先生手太黑，先生也只是笑。
“先生，您要走了么……那晚上还回来吗？”
擦完了药，何禾趁着先生这会儿的温柔，对他的行踪装作不经意的询问。
“忍不住就咬会枕头吧，别把自己再咬伤了。”
被先生当作珍宝一般对待，让何禾勇气爆棚。
他默默捏紧了小拳头。
这药膏实在是太爽了……
涂抹上去没几秒就会觉得伤处一股清凉，就像把屁股放进了冰窖，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嗷～～疼啊～～”
“没事的，这是正常反应。”
耳边是先生并没有半点嫌弃的安慰，也是，连更恶心的东西先生都收拾了，何况区区几个屁。
“先生……您真好……能跟着您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还是趴那趴着吧。”
看何禾吐成这样子，钟离杨又心疼了，默默撸起了袖子打算收拾，这事虽说是小家伙挑的事，真按那个头的还是自己。
“先生……您别收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