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现在才觉得饿,去食堂买了一个包子,一杯豆浆,一边走在路上一边吃着。
很多学生也是边走边吃,就算连墨压深了帽子吃着东西,也没有多大的突兀感。
吃完后,又戴上口罩,走进教室,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有学生走近的脚步声,连墨快速的进去,并且关上门。他缓了很久,才拖起疲惫的身体,拿过新的衣服,进入洗手间内,狠命的擦洗身子。
不管是哪里,都充满了他被强暴的画面感,连墨洗得嘴唇都白了,也不肯出去。
等到浑身发冷时,他才关了水,擦干身体,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拿了工具,一言不发的把屋里打扫了一遍,把床单全部洗干净,干完之后,连墨累得坐在椅子上差点要滑下去。
随即又摇摇头,转身就走。杜宋看着他,他已经挽留过,是他执意要走,他就不会再继续拦着。
这个医院离学校有点远,连墨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公交车,才到达学校。黄昏中的学校,没有再给连墨一种憧憬的喜悦感,只有浓浓的绝望。
他戴着帽子和口罩行走在校园里,感觉是那么格格不入。他无法给人看见他现在的样子,他不看也知道,他现在的脸是多么凄惨。
他打开书本,想把今天本来要教的东西看一遍,不至于落后许多。却怎么也看不进去,脑袋一片混沌。
最终趴在书桌上就睡了过去,就算是睡觉的时候眉头也皱起来,看起来脆弱也破碎。
第二天,当鸟儿叫响清晨的第一声时,连墨猛地睁开眼,四处环顾了一圈,发现屋内只有他一个人时,松了口气。起身去洗漱,接着拿起早上上课需要的课本,走出宿舍。
在宿舍楼下犹豫了半天,才缓缓踏上楼梯。钥匙转动了半天,门打开后,尽管连墨做好许多心理准备,里面的情形还是让连墨嘴唇发白。
房内充斥着楼思德对他强暴的证据——满是鲜血的床单,还有一些可疑的液体,地上也有被殴打出来的痕迹与鲜血。
这完全是一场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