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说话的时候,费星阑快速环视这间灯光昏暗的小屋。
这是一间十分狭窄的屋子,目光可见之处没有窗户,只有一个老旧的木制楼梯通往楼上,判断出这里应该是一间地下室。
屋子的房顶上挂着一盏老式墨绿色灯罩,罩子中间坠着一只暖色光灯泡,这就是屋内最明亮一处的光源。
“你抽烟吗?”他对费星阑问道。
这幅平静的模样,好像他们是多年的老友,或者夫妻。
并不像一个绑架犯面对受害人。
他的一半面孔宛如古希腊雕塑,刚毅俊逸。
另一半脸却像是被地狱之火焚烧过,肌肤斑驳,皮肉泛红,丑陋至极。
“你……你的脸……”
屈辱的回忆涌上心头,费星阑的脸色越发难看。
他瞪着眼前的男人大声说道:“尹承!你到底想怎么样?要给你多少钱,你才肯让我走?”
“我说过了,我不要你的钱,只是要你这一次好好地记住我的名字。”
有的人为了钱是可以没有道德底线的。
“你要多少钱?”他非常冷漠地对男人问道。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费星阑面前,扯下他脸上的眼罩,展露自己的真面目。
身体被刺激,费星阑隐约想起昨晚的某一幕。
他被这个男人压在床垫上,身下插着一根粗长而炙热,硬铁似的大鸡巴。
男人掐住他的腰,猛烈进攻,啪啪操干,咬着他的耳垂,粗喘着说:“费总,叫我的名字啊。”
“不可能,绝对不是我自愿的,我不可能……和你这种人……”
“所以,为了让你听话,我给你吃了一些快活药。让你心甘情愿,被我操。”
男人回忆着自己与费星阑的初夜,下身再次硬起来,将裤子顶起明显的弧度。
他手里拿着跳蛋遥控器,按下最刺激的一档,那东西在费星阑的身体里猛烈抖跳,反复刺激g点,费星阑也跟着颤抖起来。
“啊!啊啊~不要,你,你让它停下!”
“费总,你的叫声总是很诱人。”
“记住你的名字,就能放我走?”
“首先,你得想起,我叫什么名字。”
男人说他们从前就认识,可是费星阑根本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然而在这样紧凑的空间里,还有一整面墙的位置放置了书桌。
桌子上摆放着几只玻璃箱,紫色灯光照亮里面的东西,养着不能见光的绿色植物、蜥蜴、蛇,还有老鼠。
这里的一切都很老旧,像是上个世纪的屋子。
因为昨晚一整夜的叫床和呻吟求饶,他的嗓子已经哑了。
“咳咳,咳咳——”
他低声咳嗽起来,男人没有动作,接着说:“我知道,你肯定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我保证,你以后都不会再忘记我。”
费星阑所在的床垫位于屋子西南角,床尾面对着男人落座的小沙发,沙发旁放置着一排书架,架子上放着一些看不清种类的书。
书摆放得很整洁,他应该是一个有整理癖的人,会将书本按照大小整齐排列。
右手边有一道墨绿色的木门,从那里飘散出来一种奇怪的臭味,大概是卫生间。
他忽略了费星阑震惊的眼神,还有因为极度的寒冷而牙齿打颤的声音。
“你……你到底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你是谁?”
“费总好好想一想,我们很久以前就见过。”
“费总,真是抱歉啊,又吓到你了。”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诧异的目光,重新戴上鸭舌帽,坐回床垫对面的矮沙发上。
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卷烟点燃,在烟雾缥缈中,用完整的那半脸斜睨费星阑。
身形高大的男人独自站在森冷的白炽灯下,他的肩膀宽阔,遮掩了一大半的灯光。
半张脸藏在黑暗中,只用一半脸面对费星阑。
当他摘下头顶上的藏蓝色鸭舌帽,转正了脸,费星阑被他的样貌吓得心惊肉跳。
“我记起来了,那你该让我走了!”
“现在记起来了,以后还是会忘记。为了让你永远都不会忘记,我要你永远都待在我的身边。”
他语气沉着镇定,绝对不是在和费星阑开玩笑。
“什么……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啊,尹承。”
“尹,啊~呃啊……尹承……尹承干我,再用力,用力地干坏我……”
他靠近费星阑的耳边,低声说道:“好好回忆一下,我的名字到底叫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你!”
“我昨晚告诉过你的。”
“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肚子疼痛不已,费星阑将手伸向腿间,还没有找到跳蛋的引线,手臂就被男人抓按在胸前,将他压在墙上。
“你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我们昨晚做了多少次,你是怎么办被我操晕死过去。”
身下突然一阵痉挛,小腹酸胀,费星阑这才发现有一个跳动的东西深埋在自己的身体里。
“是跳蛋,昨天你晕过去之前,就说想玩这个。”
“什么?我怎么可能……”
在他默默观察这个屋子的时候,男人对他说道:“不用想着怎么逃跑,你是逃不掉的。”
“要多少钱,你才能放我走?”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记住我的名字。”
费星阑男人声音感到陌生,很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费星阑不可能和这样的人有任何生活上的来往,那么就是有人雇用了这个男人绑架自己。
回想自己十三岁生日的那天,就曾经被绑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