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樾惊喜回应,凑过去回吻。
稚嫩的人还不会吻,只是将热切的心交付彼此,将柔软的唇贴合在一起……
少年人的反响热烈又诚实。女孩感觉到拥抱之间隔阂的异物,脸红退出拥抱圈。
“祝贺樾樾是大人了~”尹凌若将蛋糕拎给她。蓝樾脸红道谢,捧在怀抱里。
“我、还有一个礼物要给你。”夕阳下女孩脸颊微微泛红,她前后张望过,趁旁人不注意,偷偷牵起身着校服的蓝樾的手。
蓝樾的手很好看,真不愧是弹钢琴的。尹凌若紧张之下思维跳脱,因为自己对蓝樾的评价而更多脸红。蓝樾乖乖应声,单手捧着蛋糕,被她牵走。
蓝樾不会傻到将垃圾袋留下留给助理发现的可能,她将垃圾袋装好,预备明早早起出门丢掉。
蓝樾这些年都抗拒吃药,她不肯承认她是病人,亦或者,她知道自己顽疾很深,可是寻觅不到良药。
治疗她伤痛的良药是一个女人,一段旧情。
蓝樾在睡前饮了杯红酒,之后难得陷入温软的梦。
她被诊断有一定程度的神经衰弱兼交流障碍,具体表现为精神活力下降,注意力难集中,入眠困难。
尤其令人好笑的是,这些年她经常游走于世界各地演出,每当离开独断专行的母亲与那实际上作为母亲一言堂的“家”,她会轻松自在许多。
蓝樾追一步将她拉过来,保证自己没有坏心思。
“可是你长大了。樾樾,你想不想……”尹凌若羞涩垂眸,在小女朋友的好奇注视下,从上往下解开自己的衣扣。她撩起两片衣襟,露出素肩与腰腹,以及文胸包裹着的小巧的胸房,蓝樾看得呆了。
那一天,蓝樾随尹凌若回到她们祖孙俩相依为命的出租屋,在那小小卧室里,蓝樾收到最珍爱的礼物。
她的女朋友。
粉红色条纹衬衫牛仔裤的女孩将马尾辫散开,她的脸庞娇若桃花,身上是很淡的沐浴露花香,她央蓝樾闭眼睛,随后在她唇角落下轻轻的亲吻。
蓝樾睡颜恬静,冷肃低垮的唇角难得翘起来,因为她听到背后有人叫她“樾樾”。
不是母亲们严厉或慈爱的,不是助理唠叨讨好的,是温软的欢快的甜甜呼唤。
蓝樾回头看到尹凌若背手甜笑着凝视她。她欢欢喜喜迎上前,注意到尹凌若背后的蛋糕盒子露出尖角,蓝樾猜到这是自己的生日礼物。
没人拘束她必须几点到家几点休息,没人限制她身为成年人的自由哪怕身边有个唠叨助理。
她的助理固然嘴碎话多,但对她很照顾,蓝樾这些年越发话不多,但她心里很感激。
只是感激归感激,23岁的蓝樾又很偏执。演出散场已经夜深,耳边清闲之后,她将助理给带回酒店的新药瓶拆封,将印用“艾司西酞普兰”的标签撕下。与那满瓶的药粒扔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