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摸哪儿去了，可不是略微激动，”江竹映看他，“你这样……宁灼弄的？”
“嗯。”
莫以欢声音放轻，“今夜同宁郎有些过火，我又急着回宫，才……”
背影在拐角处消失，他望向皇宫，紧了紧手上的帕子。
“原来一直……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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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在腰上的手紧了紧，他低头看莫以欢，“你说呢？”
莫以欢垂眸，捏住江竹映的衣袖，“是奴不好，没能侍候好宁公子，求殿下责罚。”
“自然要罚，回去便收拾你。”
皇上眯着眼细细打量他，有些熟悉，却实在记不起名字。
“陛下不记得奴了……”秦月青黯然垂头，手却引着他探进衣衫，“也是，许久不曾召奴，自然连名字都记不得。”
手顺着光滑的腰肢挪到臀部，皇上掐起他半边臀肉，托着屁股将人抬高了点，看他的脸，“朕记得，姓秦，也是教坊司养出的小骚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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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他把莫以欢拉起来朝外推，“不想活别带上我，快点回去。”
“就是想活才要带上你，”莫以欢拉他，“同我一起。”
“滚，不去，我差你这口施舍吗？”秦月青烦他，“我没人管，每日不知多逍遥呢，哪像你个担惊受怕的还要时时哄着求着。”
谢砚见他脚下虚浮，跟着走了几步，问：“公子家在何处，我送你……”
“深更半夜，谢公子这么拉拉扯扯……”一把折扇横在眼前，扇后是江竹映的笑脸，他将莫以欢半扯进怀中，感受到他身体的不对劲，顿了顿，看向谢砚，“不太妥当吧？”
莫以欢实在腿软，此刻只得靠在江竹映身上，看到二人的姿势，谢砚眉又暗暗拧起，随即俯首，恭敬地行礼，“九殿下。”
“半年前，你我一同侍奉的陛下，”莫以欢侧身，滚烫的身躯又半贴上去，抬腿蹭了蹭他，“秦美人。”
“别叫我！”秦月青一阵恶寒，“我知道半年没被召过了，不用刻意提醒。”
他顿了顿，又道：“你也好不到哪去，那边来了个厉害的每日缠着，你怕也许久未得召见了吧？”
“月月。”
“……”
秦月青摸黑捏上他的下巴，顺着滑过整张脸，“莫以欢？”
秦月青经过莲湖，听到旁边有阵窸窣的声响，还没走近细听，突然感到背后覆上一具温热的躯体，不待回头，就被人捂着嘴拖到湖边，按在了一旁大石头上。
“谁……唔！”
莫以欢将他衣衫扯去大半，按着手俯身上去，滚烫的身躯交叠，热气绵延，秦月青没挣扎两下就被亲软了身子，半硬起的下身同他隔着薄薄一层布厮磨在一起。
“陛下来了，寻你不到，正在宫里等着呢！”
莫以欢一惊，“陛下何时到的？”
“有一会儿了，”小侍仆急道，“说要等公子回来，好好问问你去哪了……”
“能，”莫以欢放开他，勉强站定，“今日多谢殿下。”
“别谢，我什么都不知道，”折腾一番又不困了，江竹映准备去陪皇兄看折子，顺道拉他早点休息，背过身摆摆手道，“有事别把我供出来就行。”
“……”
趁他松了力道，莫以欢将手抽出来，揉着被攥红的手腕，瞥他一眼，却避开了话。
“公子太冒犯了。”
谢砚盯他的脸，身子正发情的缘故，欲望早已浮在眼底，妆有些淡了，掩不住眼尾半道伤，却被面上潮红衬得多了几分淫色。
“他心倒是大，放这么只美人独行夜路，不怕给人拉回去吃干抹净？”
“殿下……”
“行，不说了，”二人避开正门守卫，从侧门进了宫，此处离承欢宫不远，江竹映看他一眼，“自己能走吗？”
“你跟那谢砚，怎么回事？”
莫以欢半个身子倚在他身上，身体又软又烫，由内而外散发着“快来干我”的气息，就差溢出几声喘了，江竹映估摸着要揽他一路，得亏让皇兄先回去了，不然真是百口莫辩。
“没什么，谢公子方才误会我被人欺负，才略微……激动了点。”
江竹映同他你来我往了一阵，又侧头看谢砚，“你也看到了，谢公子，我这小奴磨人得很，急着回去受罚呢，咱们就不多说了？”
“……好。”
看二人离去的身影，谢砚站在桥头，从袖中拿出块帕子，先前悄然蹭上的水痕已经洇了布料，呈现出比周遭更深的颜色。
“认得我，方才怎么没听你叫？”
“先前人多，不宜直呼殿下，” 谢砚抬头，看向倚在他怀里的莫以欢，“莫公子……”
“我这小奴不过送出去玩了半晚，不想竟成了这副样子，”江竹映挑起莫以欢的下巴，“想来是他自己骚浪，半路被赶出来，也不知让宁公子满意没有。”
皇上正坐在桌旁，没来得及抬头就被一个身影扑进怀里，来人发丝凌乱，衣衫半解，露了半截肩在外面，上来便攀着脖颈半坐在了他腿上。
原本以为是莫以欢，抬起下巴一看，却是另一张脸。
“你是……”
“不是施舍，”莫以欢凑近，“我求你呢，月月。”
“别叫，恶心，还当自己十四岁呢？”
“十四岁就好了，月月还能对我笑，”莫以欢抱住他，“你要不管，我今晚可就过不去了……”
“嗯，”莫以欢支着下巴倚在一旁，手指绕他的发丝，“陛下在我宫里。”
“我就知……什么？”
秦月青猛地坐起，“莫以欢，陛下在你宫里，你却在这……跟我……你……”
秦月青用了点力，将他推到一边，抹抹嘴，嫌弃道：“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莫以欢又将他的衣裳扯下点，“我可看身影就认出你了，你亲这么久都不知道是我，莫不是太久不见把我忘了？”
“忘了，”秦月青从他手里拽出衣角，“你莫公子日日陪着陛下王爷，哪是我见得着的，上回还是……”
周遭黑暗，还不知这人是谁，身子倒先有了反应，想来撩拨人的技术不比他差，秦月青细细回吻着，手抚上身前人腰肢，一只脚勾上了他的小腿。
他微微偏头，将唇撤开，听耳畔近在咫尺的喘息，笑问：“哪个美人出来吃野食，也不看清就拉人，我可不是你要等的郎君。”
夜色中传来一声轻笑，秦月青愣了愣，正要起身，被按着肩推了回去，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莫以欢皱眉，他现在由内到外哪一处都不是能见人的，过去一眼就得露馅。
“知道了，你先回，我一会儿到。”
莫以欢在湖边脱了外袍，顺带将妆洗了，正在想要不要下去游一遭，忽瞥见一个身影大摇大摆地路过，心头一动。
莫以欢正要回宫，突然碰见先前花池外那小侍仆，他正在四处寻找什么，看到莫以欢顿时眼前一亮，焦急地跑过来。
“莫公子！”
“怎么……”
他定了一会，朝莫以欢拱手，“多有得罪。”
顿了顿又补充道：“原先是想探探药性，看能否为你解药，后来才发现……想来是我误会宁公子了。”
“嗯，”莫以欢不欲和他多说，抬脚便要下桥，“公子找珠要紧，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