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随一位大人来的,席间倒是没说几句话,没想到散完场单独约我来了……嘿嘿。”
“你应了?”
“没呢,这不先来找九爷你嘛,”叶禾面上惋惜不已,语气却荡漾,“可惜九爷有约了,人家只好跟郎君去小叙啦~”
“我……你……我……他……”江竹映拿扇的手都在抖,“他还单独约你一叙?”
“是啊。”
“他知道你是男的?”
“那还不快去?”江竹映顺势将他放下,“陪那么久老头子,是该找个俊的缓缓,正好我也出去,走吧。”
江竹映走在前面,开门就见一个背对等人的身影,那人正欲转身,就听啪的一声,门又关上了。
江竹映僵在原地,那身段,化成灰他都认识……幸好他眼疾手快,在人转身前把门关上了。
江竹映不用想也知道皇兄又“怎样都行”了,指不定心里还想着一会继续批折子呢,他眼睛微眯,顺着小腹踩到下身,将尚且疲软的性器放了出来。
江竹骁正等着他下步动作,却见江竹映收回脚,朝他一笑,两根手指探到嘴边,缓慢地在嘴里插弄起来。
殷红舌尖在手指抽动间若隐若现,江竹骁目光随着他的手动,见他扯落衣衫,濡湿的手指移到胸口,捏起一边乳头开始玩弄,另一手顺着腰身探到身下,半躺在桌上,朝他缓缓张开了腿。
“王携,御史台那个?”
“这不知道,反正官儿应该不小,那边几个奉承了他一晚,一群老头子捧来捧去的,无聊死了。”
“无聊还跟着来?”江竹映展扇,挡住不停向前凑的唇。
他蹬掉鞋,脚顺势搭上了江竹骁的大腿。
看皇兄被红绳缚在椅上,衣衫凌乱,嘴唇都被他亲得泛起红,江竹映暗笑,脚尖向上,点了点他的小腹。
“皇兄不说点什么?”
手指在胸口挑逗,江竹骁脑子有些昏沉,逐渐陷在这个充满情欲味道的吻里。
江竹映双手移到他腰间,趁他吻得投入,袖中滑出一节红绳,捆着腰将人绑到了椅子上。
江竹骁一愣,忙去抓他的手,奈何绳结打在椅背,他反手不便,一通拉扯后两手也一齐被反剪着绑到了身后。
江竹映将他锁进雅间,吩咐人看着,自己回宫沐完浴,慢悠悠晃到了太子书房外。
书房一如既往点着灯,江竹映在门前停了一会,绕到另一侧,熟练地翻了窗。
太子正坐在桌前批折子,忽闻一阵淡香袭来,一个温热的脑袋搭上肩头。
“那就行,明日再……明日还约?!”
“嗯,”叶禾骄傲起来,“那俏郎君准是看上我了!”
“哼,”江竹映握着扇子转了半晌,直接气笑了,捏起他的脸,哂道:“这脸蛋儿,你说,他看上的是男相还是女相?”
江竹映指指外面。
“去拒了他。”
江竹映扒着门缝,看叶禾同那人说话,脸不是同一张,从身段到神态表情却一模一样,不是皇兄还能是谁?
“许久不见九爷,今日在这儿碰上了。”
饭吃完,人也走得差不多了,江竹映留在最后,想等再晚点直接去找皇兄,忽闻到扑面而来的香粉味,作女子打扮的小倌进门直奔他而来,身子一斜就坐到了腿上,“爷想我没有?”
总不能是不认识的美人投怀送抱,江竹映挑眉,捏着怀里人下巴盯了好一会儿,才从红妆底下看出熟识的脸来。
江竹映:“……”
你叙个屁,那是我郎君。
“我记错了,没约,你留下。”
“知道,先前叫姑娘我没理,随即就改口叫了公子,多聪明。”
叶禾眼睛一眯,回味道,“别说,又高又俊,举止有礼,声音也好听,虽说只是个随侍,但就冲这脸,也……”
“随侍?”
“怎么了九爷?”
江竹映还有些惊魂不定,指着门外道:“你那小郎君,就是外面那个?”
“对,”叶禾朝他挤挤眼,“俊吧?”
“他给的多嘛,”见江竹映无意,红唇后撤开,“爷有约了?”
“有喽,没来得及走就给你缠上了。”扇柄拍了拍面前的漂亮脸蛋儿,“怎么不陪你那给得多的王大人?”
“早散场了,王大人可不敢把我领回家,”叶禾眉梢一挑,指指门外道:“不过席上有个俊俏小郎君,盯了我一整晚,散席后还约着一叙,准是看上我了。”
江竹骁已经平静下来,目光顺裸露的脚背上移,落到他身后的奏折上,“别弄脏折子。”
“怎么会,”脚尖将衣带挑开,不紧不慢地扒着他的衣裳,“我只想弄脏皇兄。”
江竹骁只当他又起了玩心,心中盘算着一会儿结束了将剩下的折子看完,没怎么挣扎,任他将衣服扒得七零八落挂在腰间。
“……”
江竹映笑眯眯地绕到桌前,拨开奏折,同他面对面,两手一撑,坐到了桌上。
他刚沐浴完,衣服松松垮垮穿着,领口半敞,衣袍下两腿还赤条条露在外面。
“这么晚还忙?”江竹映双臂环过他的脖颈,半湿长发搭在耳侧,微凉的水珠顺着锁骨没入,钻进了江竹骁的衣领。
“有些事没处理完,你……唔……”
江竹映吻住他,轻咬嘴唇示意他张嘴,指尖顺着喉结抚到锁骨,挑开衣领钻了进去。
“当然是……唔,爷轻点。”
捏着下巴的手指力道变大,看着江竹映逐渐危险的眼神,叶禾惊觉他这是生气了,忙求饶道:“不是,九爷,今晚陪您呢,不说他,您要是不乐意,我明天绝不赴约,以后也不见他!”
“真的!爷信我……疼疼疼,别拽,您生气床上往死里搞都行,别掐脸啊——”
江竹骁拱手告别,江竹映开门看他离去的背影,心情复杂地将叶禾拽回来。
“他怎么说?”
叶禾脸上的笑还未收起,兴奋道:“郎君说我要有事他就不打扰了,约了明日再见。”
“这描眉画眼的,我当是谁……做什么去了这幅打扮?”
叶禾一身淡紫罗裙,颈间绕着薄纱,唇上一点殷红口脂,眼波流转,乍一看活脱脱一个漂亮姑娘。
“还能干什么,陪大人们喝酒呗,”他翻了个白眼,无语道:“那个王携王大人,床上禽兽得不行,出来生怕别人知道他玩儿男人,非要我扮成这样,麻烦死了,这身可费了不少力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