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白而纤细,骨头与皮肉分布得恰到好处,甲床的形状与颜色完美,就连功能性都是拔尖的水准,好歹是天使教科书,是职业选手里都罕见的灵活度和手速。
都牵手了,徐时冶还是呆里呆气的样子。
青泽呼出一口气,茉莉花茶的清香犹如一条长长的猫尾巴,环着脖颈,在下颌间一绕,又徘徊于两人的唇瓣,最后勾着飘向未成年的鼻尖,徐时冶一嗅,慌慌张张地抽出手,端端正正地坐着,脊背笔直,没一块肌肉是放松的。
是不是只有梦里才能遇到这么好的人?
掌心是温热的,皮肤是细腻的,外表是白皙的,宛如一块养得将将好的上乘玉石。
常年在基地训练不受光照的青泽比徐时冶白一截,拿到光下一晒,皮肤像掺了牛奶冻。
青泽难免有些生气,可真见到喜欢的人哀伤而困苦的模样,心疼的感受便如同涨起的浪潮,不费力气地淹没了所有的负面情绪。
青泽没有为谁心疼过,他没有谈过恋爱,感情方面一片空白。
他消化好情绪,牵起徐时冶的手上楼进屋:“想哭就哭吧。”
青泽只当没听到,摸出一方手帕塞到他的卫衣口袋里。
徐时冶捧了把水粗暴地洗净脸颊,犹豫着拎起手帕擦干水珠。
十二个小时内丢两次脸,徐时冶一句话都憋不出来,闷闷不乐地耷拉着脸。
思林云被两人的同一个眼色拉到楼下,简单地讲了讲:“她好友旅行时失踪了。”
徐时冶心跳骤停一拍,浑身上下猛然绷紧:“不好意思,我去趟卫生间。”跑开的时候,他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半条腿都是软的。
青泽也扔了个眼色:“一会儿细聊。”
被这样一双手握住,徐时冶情不自禁看了又看,哭完又上手戳了戳。
青泽乐了,还蛮孩子气的嘛。
假如世界上只能有一双手保留下来,徐时冶会毫不犹豫地选青泽这双。
徐时冶一边心想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边不受控地掉眼泪。
青泽很从容地坐在旁边,脸上是一副镇定的表情,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握紧了徐时冶的手。特制的窗帘在阳光下映出海蓝色的水波,一地的光晕流转,仿佛画家精心勾勒的奇妙场景。
徐时冶咒骂完自己,又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青泽也不问,徐时冶憋了一会儿,自己就艰涩地往外掏字:“我好难受。”
镜子里的徐时冶垂着眼,面容上铺满了疲倦和痛苦,他沉默下来,不愿再开口。
到这里又停住了。
“别过来!”徐时冶分神试图喝住青泽,急得把脸埋进洗手池里。
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样的一面。
徐时冶对着洗手池,只觉得刚才把脑花都一并吐掉了,狼狈至极地撑在池边大口喘气,水龙头哗啦哗啦地出水,他就在下面哗啦哗啦地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