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aaron长大了,确实是到了该恋爱的年纪了。”
“你呢?”
“我?我一直都觉得我不需要,也不想谈恋爱,但是现在看来,或许我也是想恋爱的。”邵文泽侧头看着叶锦笑着问,“是不是因为我年纪大了,开始害怕一个人了?”
这次来欧洲本来应该是一人一间房,但是叶锦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不是很放心他一个人住。邵文泽这一个月来除了工作什么都没说过,叶锦也没有问过。他知道邵文泽想说的时候会说的,他要做的,只是在他旁边照顾好他就可以了。
“少喝点儿,小心明天头疼。”
邵文泽抬头看着他笑,眼里闪着好看的光,“陪我喝点儿吗?”
他有太多的情绪需要梳理,那些陌生的情绪让他觉得慌张,他不知道天亮之后该怎么面对他们,他需要给自己一点时间。
那天之后点一周里他没有再见过简阳,也没有收到他的任何信息。
叶锦要去欧洲接触一个新项目,需要在那边呆上两个月,邵文泽提出和他一起去。
邵文泽没有动,站在原地等简阳出来,他有话想问他,有很多话想问。
等了很久简阳一直没有出来,邵文泽想他或许不会出来了,只好收拾了一下东西回了自己的房间。
凌晨四点,邵文泽还是睁着眼睛,没有睡着。他很不舒服,那种仿佛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很不舒服。
邵文泽看着远去的车尾灯,靠着柱子慢慢地抽完了那支烟,一切如常地走回自己的公寓。
进门看到摆在餐桌上的一个大盒子,走过去抬起来,大力地摔到地上,盒子里传来一连串破碎的声音,听着却像是从自己的身体里传出来的。
邵文泽拿起钥匙又出了门,打了个电话给保洁阿姨,让她来加个班处理一下那个盒子。
简阳顿了一下,点了点头说,“我们俩的关系得断了。”
邵文泽斜靠着旁边的柱子,低着头点了一支烟,眯着眼吐了一口烟看着他笑道,“我们有什么关系吗?有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简阳垂下了眼,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怎么来了?”
简阳对他淡淡一笑,“vince,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
回国前收到了简阳生日派对的邀请,不像以前那样发个信息或者直接来个电话告诉他,这次发的是正式的电子邀请函。
邵文泽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很久没见过简阳了,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很想联系他,有很多的话想和他说,但是邵文泽想把一切都留到见面的时候。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他了,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回国后邵文泽没有马上联系简阳,他想尽快倒好时差,以最好的状态在简阳生日的时候和他见面。
“vince,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邵文泽沉默地喝着酒,没有回答,叶锦等了很久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突然听到他说,“i think so.”
叶锦的心沉了一下,好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他没有问出口。
“阳阳……你们……”
简阳听见方奕文的声音后一把推开邵文泽站了起来,快步朝方奕文走去,邵文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推得踉跄一下。
邵文泽看着方奕文,对方也看着他,方奕文的眼里尽是慌张和警惕。
“你不会一个人的,你还有我。”
邵文泽揉了揉他的头,“你总会有自己的家庭的。”
叶锦想问他到底怎么了,他认识的邵文泽从来没有这样过,为情所困吗?那个人,又是谁呢?
“好。”
邵文泽倒了杯酒挪到旁边的位置,“aaron,你想谈恋爱吗?”
叶锦愣了一下,低声应了“嗯”。
四月的北欧并不暖和,邵文泽和当地人一样,裹着自己的大衣忙碌地穿梭在大街小巷里。刚回国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从来没那么努力工作过,现在才发现,他居然还可以更努力一点。
在欧洲呆了一个月后,终于觉得自己的心情算是平静了些,他想是时候与自己和解了。
叶锦回到酒店的时候看到邵文泽一个人坐在阳台抽烟,旁边摆的那瓶红酒已经去了一大半。
他明白方奕文家里出事了需要好朋友的关心和帮助,可简阳和方奕文真的只是发小,只是很好的朋友吗?自己和简阳到底又算什么?
他起身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留了张字条逃离了这个木屋。
是的,他逃走了。
在叶锦不知道邵文泽在忙什么的那个月里,他跑遍了欧洲各个有特色的城市。有些城市并没有推出星巴克城市杯,还好在回国之前凑齐了二十八个杯子,每一个杯子里又专门请人在杯底加了一句当地语言的情话。
他想表白是需要仪式感的,他想简阳看到这个礼物会很开心,他想了很多事情,唯独没有想到会出现刚刚发生的场景。
“明天你还会来吗?”
“当然,简总哪年生日我没到场过?”
“那明天见。”说完简阳上了车,驶出停车场。
真的好久,上次见面时山里的气温很冷,但是简阳的体温很暖。一转眼这都已经是夏季了,他们已经那么久没见面了,原来他是那么想他。
“咱们上去谈谈吧。”
邵文泽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在这儿谈吧。”
简阳生日前这天,邵文泽开车回家的路上一直在心里排练着他们再见面时的场景,不禁觉得有些紧张。
开到他的停车位时看到旁边停了一辆熟悉的车,简阳靠着车门在抽烟。
不知道简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邵文泽的心跳加速,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轻松一些。
“那他喜欢你吗?”
“也许,我不知道,”邵文泽摇了摇头,“但是,我想争取一下。”
接下来的一个月邵文泽似乎比之前更忙了,经常一下班人就不见了,叶锦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在忙什么。不过他看上去状态好了很多,和以前没什么差别。
“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当心着凉。”
“我就是出来接杯水而已。”
简阳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帮他接了水送他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