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尊重本人意愿吗？”
面对伍林的川剧变脸，万羡动都没动一下，只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伍处接手了，干脆连装都不装了？”
要不是看在我和你认识的时间长，你万羡又是个什么东西？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甩脸子？
想到这里，伍林干脆收起笑脸，挺直了背。
“如果有这些可能，我就要你。”
“剩下的肯定是要看他的测试结果而定的。”
“如果他的能力值得培养，或者有复制的可能......”
“哈。”
徐一帆接住软绵绵的枕头，顺手垫在了自己的腰下面。
“哦那倒确实是我拍的。”
商柯心虚低头。
看着商柯强烈的反应，徐一帆越想越觉得没跑了。
“谁告诉你的！那是你自己猜的！”
商柯气得拿枕头扔徐一帆。
不对。
万羡知道都得觉得变态。
商柯气得翻白眼，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膝盖。
徐一帆觉得自己可能明白了什么。
他虽然没谈过恋爱，没喜欢过别人，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你偷拍他！？”
徐一帆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知怎么的就结巴了起来。
“好...好看啊。”
许延长的是真好看。
“记得啊，你不是让我先别说吗。”
“对对对，主要是先不能跟许延说。”
“啊？为啥？”
“然后呢？”
万羡依旧不动声色。
“你最好一次说完，别让我再一点一点问。”
商柯看着徐一帆丰富多彩的表情，摘下了耳朵上的蓝牙耳机。
“......啊没事，你干啥呢？”
“啊我没干啥，我跟你说。”
“我靠你的床怎么在抖啊......”
“商柯我去你是不是有哮喘......”
“啊？你喊我？”
吃完饭洗完澡，躺在新宿舍的新床上，徐一帆还是有一种不真实感。
明明十二个小时前，自己还躺在家里的床上，一个人。
现在，就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荒郊野岭。
“这次找到的预知人我们做过背调，是孤儿，有自杀倾向。”
“也许来这里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择？”
“万羡，你看看外面。”
他伸手指着外面的漆黑一片，还有零星亮起的灯。
“被关在这里的，你，我，还有他们。”
“他叫徐一帆，不叫预知人。”
“哦，这不重要。”
伍林摆摆手。
“尊重本人意愿？”
伍林突然笑了，站起身在屋里踱步。
走到窗边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唰一声拉开了窗帘。
伍林隔空指了指万羡。
“立刻，马上，把他给我送进来！”
说到这里，伍林又把手指放在茶几上，狠狠地敲了敲。
万羡好像突然间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发出了极其诡异的笑声。
被打断的伍林忍不住了。
就算他再能装孙子，好歹也是久居高位，来来往往的人都得喊他一声伍处。
徐一帆：“......”
他现在就有点后悔了。
“我到了晚上脾气不好，你也知道的。”
伍林似乎感到被冒犯了。
他皱起眉，隐约有些不悦，但还是很快恢复了笑脸。
“哦，这样啊。”
徐一帆闻言放下了面对变态的警惕心理。
“那照片不是你拍的？”
“怎么可能是我！？”
商柯拼命维护自己的尊严和清白。
“我来之前这屋就你自己住！不是你是谁！”
徐一帆一下瞪大了眼睛，伸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商柯。
太变态了。
徐一帆一个变态都觉得变态。
徐一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觉得他头发好黑，皮肤好白，眼睛好亮，嘴巴好红，脖子也好漂亮。
商柯继续耐心地引导着徐一帆。
“那他长这么好看，肯定有人偷偷喜欢他对吧？”
“嗯......这么跟你说吧。”
“你觉得许延长得好不好看？”
商柯突然把话题转向了看似不着边际的地方。
商柯嘴上说着没干啥，实际上已经一个翻身坐起，马上盘起大腿准备跟徐一帆来个促膝长谈的架势。
“你还记得我们晚上看见的笔记本不？里面夹着照片那个。”
商柯一边说一边兴奋地比比划划，徐一帆都怕他兴奋过度给自己一个大笔兜。
商柯猛地从被子里伸出头。
徐一帆要下床抢救商柯的动作止住了。
“咋啦？”
旁边的床上还有个人，蒙着被在......在干什么？
“商柯，商柯？”
“商柯！”
万羡背对着伍林喃喃自语。
“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是他最好的选择？”
“他才19岁。”
“我们从生到死，哪一点尊重我们本人的意愿了？”
万羡看着亮起的灯，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伍林重新拉上了窗帘，坐回了沙发。
“重要的是上面很重视他的能力，预知类很少见，你知道的。”
“所以呢？”
“所以最近你需要把他带进来，接收系统的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