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接着,剧痛袭来。
温德尔愣住。
泊西松开温德尔,向后无力地躺在床上,染血的玻璃碎片从他手中滑落,掉在洁白的床单上。他刚刚用尽全部力气,摸起床头柜的水杯砸在了温德尔的头上。
温德尔知道不可能,却无法拒绝泊西的要求。他停下手,掰过泊西的肩膀,泊西眼睛通红的看着他,表情凶狠又脆弱,像刚刚被拔掉牙齿的漂亮幼虎。
温德尔的心一下子软下来:“别哭。”他用手擦拭他的眼角,随后虔诚的低头,吻掉泊西的眼泪。
他在亲吻他的神明。
温德尔的手指在他后穴里面转了一圈,随后手指模拟性交的动作在里面色情地抽插了起来。
泊西余光看见床头柜上的水杯,他攥紧身下的床单,闭了闭眼,轻声道:“吻我。”
“什么?”
温德尔置若罔闻,他指尖停留片刻,便直接刺进泊西的后穴,生生插进一个指节。
感受到泊西后穴的在疯狂排斥自己的手指,温德尔病态满足地笑道:“后面好紧啊,还没用过吧?”
“温德尔!!”泊西被他的言语逼的眼眶发红,他尝试着用手臂撑着上身站起来,却被温德尔轻易压倒,泊西低声哀求:“别!”
“别走!!!”温德尔伸出手去抓他,尖锐的哭喊哀求道:“别走!!求你!!不要离开我!对不起,对不起,不要离开我!”但他本就体质较弱,头上挨了两下重击,现在已经是强撑着不晕过去了,看着越离越远的泊西,他绝望极了,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泊西爬到门口,用浑身最后的力气支撑着慢慢的站起来,然后打开门。
门外没有人,他便扶着墙慢慢往外走。
这一下撞得很重,泊西扶着柜子缓缓坐到地上,一时爬不起来,头晕的厉害,眼前的一切变成了几重影。
他隐约能感觉到温德尔松开他的脚踝,缓慢地爬向他,他听见温德尔说:“不要走,泊西。”
我一定要走,泊西想。但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温德尔的体质虚弱,被重重砸了那一下眼前已经有些眩晕,他看着起身去捡衣服的泊西,喃喃道:“你骗我,”他说:“你又骗我。”
泊西随便捡起个外裤套上,他的手哆嗦的不行,穿到一半,温德尔就爬过来死死抓住他的裤脚,哭着问:“你要走吗?”
泊西顺起桌上的烛台,照着温德尔的头又狠狠砸了一下,这一下不轻,温德尔的身体立即软下去,手也无力地松开了他的裤脚。
泊西躲开了他的手,裸脚踩在地上,他身上无力,仍站不稳,能走一步算一步。玻璃碎片扎的他满脚是血,往前走了几步,他便脚下不稳跌在了地上。
他忍不住想,早知道刚刚就不摔那个水杯了。
泊西咬咬牙,努力撑着爬起来,刚撑起了上身,就被人从身后扑倒在地。他痛呼一声,膝盖和胸膛都被碎玻璃扎出血来。
“那我和谁一样呢?金·森佐吗?”
泊西身体一僵,温德尔低下头,神经质的哽咽着问:“为什么你肯亲吻他呢,你爱他吗?我看到了,你和他接吻。”
泊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冷下脸来,冷声说:“温德尔,别疯了,你现在停下,我们的关系还能挽回。”
温德尔的眼神有些迷茫,血顺着他精致的脸庞滑落,滴到泊西裸露的白皙胸膛上,一滴,两滴。
泊西手上沾满了血,有自己的,有温德尔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他用力推开了身上呆住的温德尔,翻身下床。
温德尔眨眨眼,鲜血模糊了他的视线,看泊西要下床,他下意识伸手去抓:“小心,”他喃喃道:“地上有碎玻璃。”
他从他的眉眼一路吻向下,直到吻住泊西的唇,泊西用手环住温德尔的脖子,主动向上迎上他的唇。
泊西不再咬紧牙关,而是青涩而又热情的回应温德尔,与他交换津液,温柔舔舐着温德尔舌尖被咬出来的伤口。
唇齿交缠间,心灵满足带来的快意直冲温德尔的头顶,没有什么比爱人主动的回应更让人快乐,心脏幸福到发痛,温德尔如身处天堂。
“吻我。”泊西忍着怒火与屈辱,低声道:“温德尔,我要你吻我。”
温德尔愣住了,泊西从未提出过这种要求,他曾经说过,他只会主动亲吻他的爱人。
他……接受他了?
泊西的哀求反而让温德尔的欲望更加高涨,他的呼吸变的粗重,粗暴的将整根手指都捅了进去。
异物感令泊西不自主地低喘了一声,被别人侵犯的强烈屈辱感与身体的无力让他发狂。
温德尔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手指和泊西后穴的接连处,白皙的脸上因兴奋而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他丝毫没有放过泊西的意味,安抚道:“乖,一会儿就不痛了。”
他不敢停下,他知道,一旦停下他就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泊西刚走出自己的屋子,刚好看见基顿迎面走来的身影。他心中一松,身上再无一分力气支撑,软软的倒在地上。
他听见基顿快步跑过来的声音,听见基顿着急的问:“怎么回事?”他却没有力气回答他的问题了,只用最后的残存的意识呢喃道:“屋里,还有人。”便昏了过去。
温德尔满身是血的爬过来,犹如地狱中的恶鬼。他抓着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小声说:“我们一起死也好。”
这句话反而激起了泊西的求生欲,他不允许自己死,他绝不可能因这种可笑的理由死在这种地方。
他也不允许温德尔死,不允许自己的余生都缠上这个人的阴影。泊西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快要耗尽,他咬着牙,积攒起最后的力气,推开温德尔,扒着柜子站起来,用最后的力气向着门口爬。
温德尔眼前发黑,他躺在那一地染血的玻璃碎片中,绝望地看着泊西流泪,他轻声说:“总是……总是以这种角度仰望你。”
泊西不回话,他根本懒得搭理这个疯子,他费力的系上裤子,去拿外衣,身上的血染红了白色的衣衫,疼痛却也让他更加清醒。他踉踉跄跄,自己被自己绊倒好几次,又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他刚向前走了两步,不知温德尔怎么做到的,竟不知何时爬了过来,猛地伸出手抓住他的脚踝。他没有防备,一下子被绊倒,头狠狠磕到了旁边的柜子上。
“为什么?”温德尔从后压在泊西身上,着魔了一般问:“为什么?为什么?”
泊西喘了几口粗气,几次挣扎着蓄力起身,竟真将温德尔推了开来。
温德尔跌坐在地上,看着泊西又哭又笑,他的左脸依旧精致漂亮,右脸却流满了鲜血,混着眼泪和他疯癫的表情,看着十分诡异。
温德尔摇摇头,他起身,将泊西的身体翻过去,指尖从上往慢慢下划过泊西的背脊, 声音发狠地说:“我敢这么做,就没指望你会原谅我。所有我想做的事,我今天都要做一遍,我要成为第一个真正拥有你的人。”
他说着,神经质的笑了:“泊西,你那么骄傲,你的骄傲被摧毁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温德尔的指尖顺着泊西的后背滑向臀缝,最后停在他后穴处来回按压抚摸。泊西气喘着,脸色发白地说:“温德尔,你这样做,我们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