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清凉的微风轻轻吹进屋内,即使这样,酒精仍使他燥热不已。他用左手单手去解上衣的扣子,却因手指微微颤抖,好几颗都没解下来。
试了几次,泊西干脆放弃,使劲往下拽了拽衣领,露出大片的锁骨和胸膛,以换来些许凉意。
‘咯吱——’背后响起门被推开的声音,随即,温德尔的声音响起:“泊西,他们让我叫你去吃晚饭。”
泊西这才闭上眼,终于感到了几分安心。
*
仆人们在森林中找到重伤昏迷的班森,将班森带离庄园。
森佐本就暗红的眼瞳颜色更深了:“我们……”
“泊西!”这时,纳塔拉提着裙摆闻声跑来,焦急道:“你怎么了?”
“姐姐……”泊西立刻眼眶发酸,对着纳塔拉伸出手。
“被、被砸晕了,躺在丛林里。”
森佐向后看了一眼,基顿立刻道:“我去找他。”
“痛吗?”森佐伸出手去触碰那些红痕,神情阴鸷:“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泊西转过身,冰冷的绿眸看着温德尔。
刚刚温德尔抱过来时,他感受到了身后温德尔那顶着自己的欲望。
他感到莫名的讽刺,心中说不出的厌烦,又说不出的好笑。就连自己认真当成弟弟照顾的人,都对他有这种恶心的想法。
他紧紧盯着泊西的背影,泊西连背影都那么美,像教堂里精心雕刻的神像,有力的腰腹与背肌、洁白到反光的皮肤。被裤子紧紧包裹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呢?只是想想就令人血流加速。
他被心中的欲望驱使,大步走上前,从身后将泊西一把抱住,结结巴巴的说:“泊、泊西……”
泊西挑挑眉:“嗯?”
“做的不错。”也就在这时,泊西的手落在温德尔头上胡乱地揉了揉。
温德尔倒吸一口气,猛地后退了一大步,他已起了反应。
泊西没有注意到这些,裸露的肌肤带来的凉意让他感到舒服,他仰头喝了口酒后,愉悦地伸出手掐了掐温德尔的脸庞,像逗小姑娘一样,醉醺醺地说:“乖,去吧,告诉他们我不吃晚饭了。”
浅粉色的乳头因受寒而凸起,温德尔也不知自己是故意还是无意,手指尖哆嗦着划过粉色的乳头。泊西的呼吸更粗重了一些,却没吭声。
温德尔咽了口口水,口干舌燥,心如鼓擂。
泊西的呼吸伴着葡萄酒的香气喷洒在他头顶与耳边,他被浓重的葡萄味荷尔蒙包围,香甜到几乎窒息。
温德尔明显愣住了,他看到泊西上身裸露出的大片锁骨与皮肤,像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移开了视线,小声说:“这……”
“快点。”酒醉的泊西根本不听他说话,又往下拽了拽领子,不耐烦道:“别让我等。”
温德尔咬了咬嘴唇,不敢直视泊西,慢慢地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泊西看不得他磨蹭,往前两步一把将他拽到身前,命令道:“快点。”
泊西不许温德尔碰他,自己咬着牙慢慢往外走。
森佐正等在出口。他看见泊西弓着背艰难的往外走,立刻大步走上前将泊西抱进怀里,问道:“你怎么了?”
入口处围着一些人,都盯着他被森佐抱进怀里。泊西推了森佐一下,没推开,于是疲倦道:“放开。”
泊西蹙眉,没有回头:“怎么不敲门?”
“啊……我忘了……”
泊西懒得和他计较这个,他一向惧热,被热意扰的头疼,来了人正好帮忙,便转过身,倚在窗边,醉醺醺地命令道:“过来,帮我解开扣子。”
父亲让仆人为泊西传口信,告诉他班森的父亲已经携礼去城堡亲自赔罪。但父亲没有接受,贵族将脸面看得极重,他会让地位不高的班森家族沦为平民。
但泊西的情绪依旧恹恹的,在庄园的这两天,他拒绝了大部分活动,独自待在自己的屋中。
已经是傍晚了,泊西站在窗边,手扶着窗棂看着外面逐渐变暗的天空,仰头灌下一大口酒。
“殿下,我来吧。”纳塔拉接过泊西的手,要将他从森佐的怀里抱过来。
森佐抱紧泊西,眼中有几分不甘,但最后还是松了手。
泊西扑进姐姐的怀抱里,纳塔拉抚摸着他的背,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众目睽睽之下,森佐的举动实在太过暧昧。泊西心中厌恶,抓住他抚摸自己颈间的手,冷淡道:“不必。”
“不必?”森佐抓住他肩膀的手越发用力,带着怒意道:“你觉得这种事没什么吗?”
“殿下,我不是你庇护下的菟丝花。”泊西冷淡道:“这种事,我自己能解决。”
他伸出手,抬起温德尔的下巴,缓慢地开口问:“喜……欢?”
“我……我喜欢你。”温德尔的双臂下意识用力。
泊西被他勒得有些痛,他短促地喘了口气,说:“痛,松开我。”
温德尔如遭雷击,猛然松开手,后退两步,沮丧地低下头:“对、对不起。”
他说完,转身走向窗边,边走边将已解开的上衣脱下,随手甩在地上。
脱下束缚让泊西感到愉悦,他裸着上身,用手扶着窗棂,继续看着天空一口口的喝着酒。
温德尔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泊西的举动让他明白,刚刚沉浸在暧昧氛围里胡思乱想的人只有他。
他从未离泊西如此近过,近到只要他向前倾头张开嘴,就能把泊西的乳晕带乳头一起含进嘴中吮吸。
他觉得自己有些醉了,这葡萄味的酒,醉人的厉害。向下看,泊西的腹肌在衣服中半隐半露,他咬着牙快速的解开剩下的扣子,让腹肌迅速暴露在空气中。
那腹肌上仍有被班森打出来的一块块青紫,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显眼。
温德尔没收住脚,脸正好撞到了泊西肩膀上,嘴唇也撞上了泊西裸着的锁骨。那一瞬的触感令他心脏一紧,脸猛的烧起来了,他忙后退一步,头都不敢抬,伸出手哆哆嗦嗦地为泊西解扣子。
每多解开一颗扣子,泊西的上身就多裸露一分。
因为热,泊西的呼吸很粗重,因锻炼而保持良好的胸肌随着他的喘息一起一伏,之前因热而出流的汗挂在他形状姣好的胸肌上,反射着诱人的光,光看着便让人想伸出手狠狠揉捏上一把。
森佐没有放开,而是用杀人的眼神看向泊西身后的温德尔:“他怎么了?”
温德尔喏喏道:“他……泊西被班森袭击了。”
“班森……”森佐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他低头看见泊西颈间被吸吮出的一个个痕迹,连声音都在抖:“班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