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的美丽如此耀眼,几乎将他的眼睛刺伤。
泊西往前走了两步,正看见前面有个穿着仆人衣服的人在弯腰摘花。
希尔平时最喜欢在这里发呆,泊西便下意识以为那是希尔。他有意想缓和跟希尔的关系,便想像年幼一般吓希尔一跳,于是偷偷躲在一旁的树后。
他忍着难过,对泊西和纳塔拉规矩的鞠了一躬,道:“少爷,小姐,我带他下去疗伤了。”
泊西只冷淡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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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只能有我一个兽奴!”艾咪立刻抱住了纳塔拉的腰,用委屈又生气的眼神谴责泊西:“少爷,您为什么要带别的兽奴回来?您不喜欢我们了吗?”
希尔闻言,虽没说话,却也看向了泊西,似是在等他的解释。
泊西说不出口。他性子傲慢,自尊心强,不愿说出其他贵族将与他容貌相似的兽奴当成性奴的事情。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艾咪立刻跳了起来:“不行!少爷!您说过您只会有哥哥一个兽奴的!”
“艾咪……”希尔低声说:“别说了。”
“少爷,您还没原谅哥哥吗?您不要这个陌生人当您的兽奴好不好?”
亚塔茶愣了一瞬,苦笑道:“可奴只会做这些。”
泊西瞟了眼旁边的花坛,说:“那片花以后便交给你打理了,学着养花吧,这是我交给你的任务。”
亚塔茶跪在地上,抬头一眨不眨地仰望着泊西的脸,麻木空洞的眼睛里逐渐泛起光来。
泊西点头:“嗯,亚塔茶,你的名字。”
亚塔茶不但身体在颤,连声音都在颤:“谢谢主人。”
他竟然有名字了,本以为跟着泊西,他会受到加倍的虐待,却未曾想不但身上的伤被治愈,还得到了主人的赐名。
兽奴的身体颤了颤,卑微地低下了头,头磕在地上:“请主人惩罚奴。”
“你……”泊西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兽奴,便问道:“你叫什么?”
兽奴的睫毛颤了颤:“奴没有名字。”
泊西立刻松开兽奴,退后一步,皱眉冷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主人……”那兽奴看见他,似也是吓了一跳,匆忙跪下,嘴里一边说着:“请主人恕罪。”一边伸手去摸泊西的下身。
他的手指炙热又灵活,只是几下泊西就被摸出了反应。
泊西低头回望他,眸光闪动,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他说:“我想要摩尔塞的兽奴,殿下能给我吗?”
沉默片刻,森佐说:“能。”
泊西看向窗外,恍然中好像看见一缕粉色的发飘过。
他听着脚步声,等那人走近,便猛的跳了出去,还没来得及出声,来人就已经被吓到了,小声惊呼着跌进他怀里。
泊西下意识搂住了那人的腰,他的手覆上那人腰身的瞬间,怀里那人发出声难耐的低喘。明明只是正常的声音,喷在泊西脖颈上却有着说不出的暧昧。
泊西诡异地竟被这一声低喘勾起了些感觉。他这才发现怀中人腰肢纤细,根本不是希尔,而是他今天刚带回来的兽奴。
泊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走到了家里的后花园中。
想到那天希尔在这里洗澡的场景,泊西又感到下身一热。
他一边唾弃自己的可耻,一边忍不住回忆那天希尔弯腰洗澡的场景。
他侧头避开希尔的眼神,淡道:“看他太可怜罢了,带他去治伤吧。”
艾咪不满意他的回答:“可怜的兽奴那么多,难道你每个都要捡回来吗?”
“艾咪!”希尔低声喝止了艾咪:“不许说这么无情的话。少爷心善罢了。”
身后的兽奴沉默的瑟缩着肩膀,仿佛眼前的争论与他无关一般低着头。
“不好。”泊西冷下脸,这兽奴可是他付出了代价换来的。
一旁的纳塔拉无奈的揉了揉艾咪的头:“他带回来的人,不服侍他去服侍谁?来服侍我?”
要知道,大多数兽奴,至死都没有名字。
亚塔茶的视线扫过泊西仍有反应的下身,带着感激低声说:“主人,请让我帮您释放欲望吧。”
泊西皱眉:“亚塔茶,你记住,安奈家不会虐待兽奴,也不会将兽奴当成性奴隶。你以后都不用再做这种事情了。”
只有受到信赖的、主人喜爱的兽奴,才会得到主人赐予的名字。
想到这兽奴没有名字也不方便。泊西便随口道:“你以后就叫亚塔茶了。”
兽奴闻言震惊的抬起头,不顾规矩直视泊西道:“您……您是在赐予奴名字吗?”
“你……”泊西立刻甩开他的手,恼道:“你干什么?!”
“奴……”兽奴抬起头,惶恐道:“奴以为您要奴服侍您……”
泊西刚想呵斥他,又想到兽奴在摩尔塞家里怕是经常被不分场合地虐待压倒,所以才会养成这种习惯,斥责的话一时又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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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他是?”希尔看着泊西身后的兽奴,十分震惊:“您……”
泊西瞟了眼低着头浑身是伤的兽奴,说道:“带他去治伤吧,以后他与你一起服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