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能祈祷的就是,亚瑟安睡觉了或者正在忙,没注意到。
戚然提心吊胆的洗漱后躺上床,闭眼前和亚瑟安联系时,发现对方语气和平时无异,戚然这才安心的睡下去。
殊不知,小玫瑰们等着戚然呼吸平缓后,便爬下来给亚瑟安绘声绘色的重演了一遍今晚发生的事。
卡莉雅有些疑惑的松开手:“我怎么感觉你衣服上的玫瑰动了,在推我。”
“没有动啊,你看错了吧。”
戚然总觉得女主在说自己愚笨似的,心里不服气地找理由反驳,都忘了自己身上挂着亚瑟安的眼睛,就让女主抱自己。
卡莉雅看他一脸不解,想起表哥的父母早亡,指着窗外花园边上银白色的铁艺圆桌:“生病最能看出人的好坏了。我幼时贪玩被吹感冒,母亲那时还没病逝,就抱着我去下面晒太阳,平日里很忙的父亲也会很早赶回来。不过现在我都不敢生病了。”
卡莉雅转过头:“表哥,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你,你是最幸福的。”
是挺幸福的。
至此,一精灵一玫瑰不到五分钟的联盟破裂……
“那就再留一天,反正你都晚到一天了。你老是迟到,一点都不想我。”亚瑟安语气低落,把自己塑造成了个没人要的大可怜。
“我也不想啊……”
阿荣荣仰望着戚然软糯潮红的脸,枝干上半开的花骨朵砰的一下,完全绽放,阿荣荣叭叭地跑过去,扒拉着戚然的裤腿往上爬。
继母端着放着瓷壶瓷杯的银盘,不由得翻白眼:“哟,是兰特的好女儿回来了啊,平日里那么有孝心,现在父亲生病了想喝口水,人影都见不到一个。”
姗姗来迟的夜班女佣一个劲道歉认错。
卡莉雅笑了笑:“辛苦夫人了。”
阿荣荣疯狂点头。
“我只是……”
“我也吃醋了……”亚瑟安将戚然搂进怀里,在戚然肉乎乎的小脸上咬了一口。
“我就说嘛!”
戚然看着亚瑟安准备兴师问罪。
“把玫瑰苗交出来。”
“不说?!”
阿荣荣疯狂摇头。
“不知道?”
“那不是灵植……”
亚瑟安嘴巴紧抿,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说道:“……或者被风吹跑了?”
阿荣荣点头如捣蒜。
心虚的瞅了瞅对方脸色,似乎没有异样……戚然吃晚饭都吃得安心了些……但散步一圈回来……戚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围着桌子转了两圈,才想起来。
“亚瑟安,你有看到我桌上的花苗吗?”
亚瑟安摇头。
“那明天她也要出去呢?”
“她说就今天,明后天没什么事,不会出去了。”
“可她昨天还说今天不会出门呢!”
亚瑟安越听脸色越黑,想发火但看到戚然恬静的睡颜又不落忍,闭嘴沉默着,憋了一团火,气呼呼的看了戚然一晚上,恨不得将人看个窟窿出来。
脑子飞速运转,得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然然跑了怎么办……
戚然特意带了几款自己最喜欢吃的蛋糕,有两种口味是亚瑟安都没吃过的,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完了。
完了。
戚然几乎能想象到亚瑟安或生气狂怒、或暴跳如雷的样子了。
如果你能少出点门,我更幸福。
戚然瘪嘴。明天回家,亚瑟安肯定会很生气,怎么哄才好呢……
卡莉雅抱住戚然,贴了贴戚然的脸颊:“表哥,你不懂这些真的太好了,不懂的时候最幸福了。”
去和男仆选位置停放马车的戚然,走了过来。继母态度却出现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笑嘻嘻的打招呼回房间了。
“你父亲有手有脚还有那么多佣人照顾,干嘛非得要这样的妻子,对你也不好。”戚然还蛮希望女主把继母赶走的,毕竟,继母的女儿对于女主可存在很多祸患。
“一个人怎么样,要看她说了什么,也要看她做了什么,虽然她不情愿,不还是来倒水了吗!或许是谋划父亲的家业,又或许是真的有情谊,又或许两者都有,这些都需要再观察一下。而且她只是我的继母,不需要对我负责,只需要陪伴自己的丈夫,尽她作为妻子的责任就好了,如果她能做到,我也会善待她终老。”
戚然被吻得腿软,只能任由一精灵一玫瑰摆弄:“哈……别亲了……咿呀……别摸我腿……我要站不住了……”
亚瑟安向下斜倪了一眼。
过堂风吹过,阿荣荣被风裹挟着,飘到两个时辰都跑不回来的地方。
“那你脱我衣服干什么!”戚然仰头喘息着,推攘这个唇瓣在他脖颈间游移的男人。
亚瑟安委屈巴巴的:“我很伤心,需要安慰。”
“我后天还要出门……”
“扔了。”
“你扔了干什么?”
“阿荣荣它们吃醋了,你都有这么多小玫瑰还想要其他玫瑰。”
阿荣荣疯狂点头。
“是不是被亚瑟安拿走的?”
阿荣荣两片叶子叠攥着,看了看天,看了看远方,看了看空气。
戚然无语:“那个花盆有1千克重……”戚然还是头次知道阿荣荣和亚瑟安会有统一战线的一天。
“阿荣荣,你偷偷告诉我,那玫瑰被放哪了……”
阿荣荣摇头。
阿荣荣攥着双叶,察觉戚然视线落向自己时,就偏开花苞,看看天,看看远方,看看空气。
“可这里就我们啊!”
亚瑟安提出猜想:“你说会不会是它们自己长腿跑了?”
“……”
无法反驳的戚然暂时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休息了会儿,换了身衣裳,陪着卡莉雅出发了。回到庄园已是夜深。
男仆下马车打开门,卡莉雅要上楼梯的时候迎面撞见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