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看到自己之后,那少年却突然瞪大了眸子,嘴唇也张开来,口中发出一个音,但下一秒就被后面伸出来的手掌紧捂住了嘴唇,将声音掩了下去。
他是要和自己说什么吗?
女童不知不觉地抬起了步子跟着车后追了几米,然而汽车早已驶远,她呆呆地看着汽车喷着污浊的尾气离去,一闪而过的画面却深深地扎根在了她的脑海当中,在这一刻,她虽然不懂少年身上在经历着什么,却突然懂了什么叫做美。
控制不住了,要射了。
晋骁恍惚着睁开眼眸,手掌不得不从唇上放开,向上伸去,努力地攀住可以吊住他的窗框,在一次一次的濒临和退败往复间,一次次被推向了更高的极点,身体早已虚软无力,即使有明俭在身后撑着,也像是要马上软成一滩水。
窗外微风吹拂,却无法带走他身上情热的温度,烧的晋骁鬓角微湿。
既然没人发觉,那么只要挺过最后一关,就能安全地变成一个正常人吧。
晋骁抱有侥幸地想着,他是那样地热爱着生活,即使身体变成这个模样,也不想放弃对未来的期待。
可这清明只是短暂。
“当然,那种场所,怎么可能会开在人多的地方。”明俭回答他,如果只是单纯的器具店,当然可以开在市里。
可问题是它并不是。
“没票就得补!”
没有了蛮不讲理的老太太,后门的通道重新打开,又恢复了之前的秩序。
明俭把车票出示后,揽着晋骁下了车,两人姿势看上去就像是在帮助腿脚不便的同伴,没有引起什么异样目光来。
明俭兴趣缺缺,没对这件事作出回应。
“走了。”他一把揽住晋骁细瘦的腰肢,礼貌地和身边人微笑,温和地请他们让开位置,带着晋骁来到了门边。
晋骁猝不及防,本想让明俭松开,但却在走动时发现自己的腿部一点力气也无,也明白了他的好意,只好将手臂勉强地挂在他的脖颈上,装作腿脚受伤不适宜行走的模样。
晋骁惊得立马转回了头,不敢再将脸庞面向车内。
“听着,这一段路还有十分钟,再坚持一会,挺过这段路就会好过很多,但是在这段时间里,你不能发出声音,这只能靠你自己。也不能射精,就算有外套遮挡,过多的气味和痕迹会被人察觉,而这,由我来控制,能接受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重重地捏了下手中硬起的阴茎,毫不留情。
她焦急地翻着衣兜,嘴里不停念叨着:“明明放这里面的了啊,怎么就不见了呢,我买票了的啊,我没必要逃票啊,谁不知道你们这趟车黑得很,我们这些老人坐车都得收钱。”
检票员双眼一瞪,呸了一口,打断了她:“行了!没票就补票!你们这些越老越坏的人我看的多了!赶紧的,补票下车!别耽误别人!”
老人急了,狠狠跺着脚,撒泼道:“我买票了!凭什么让我补票!我就不补,给我让开!我要下车!”
他全身都放松了下来,高大的身躯靠在明俭怀中,缓缓地阖上了眼眸,鬓边发丝湿润,身体还在时不时地打个颤。
明俭安稳地抱着他,让他好好地休息一会,刚才的事情确实是累着了他,不仅仅是身体。
两人都安静了下来,一起享受着窗外清风的微拂。
裤裆处的布料干燥整洁。
没……没有射精吗,晋骁不敢相信,在明俭的掌下再次摸了摸裤裆,确定了那块确实是半点湿润也无。
可是,明明感觉有了射精的感觉,甚至直到此时,他的身体还在时不时地打个颤,仍旧停留在被推到极点的高潮余韵当中,还未完全平息。
他……在无数人的公交车上射了精,甚至还被过路的女童看尽了他放荡的姿态。
“明俭。”
晋骁不让自己在想下去,他声音颤抖,将自己从堕落的边缘强行自救了回来。
手掌捂下的是这样一句话语,即使明俭紧紧地按住了自己的嘴唇,但沉溺在情欲中的晋骁,仍旧在他掌心中喃出了声,喉咙微震。
路边女童呆呆盯着自己不放眼的模样,明显是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他被发现了,被人发现了自己在无数人的公交车上乱发情,可在意识到这件事之后,晋骁的身体却变得更加兴奋。
“现在最重要的,是熬过这段时间,熬过去,没人发现的话,几个小时后出来你还是晋骁,没人会知道你曾经有过这样的骚样。”
在一个个自我否定和厌恶之下,晋骁眼神已经有些晦暗无光。
而明俭这句在他耳边响起的话,就像是一剂他急需的强心针。
是毁天灭地让人甘愿为他付出一切的美。
女童被深深地震撼,在她此刻还什么都不懂的心灵里,从此住下了一个神灵。
“被,被看到了。”
天气很好,青山绿水晴空白云,崎岖的道路上迎面走来一个牵着小狗的女童,在汽车经过时抬起乌溜溜的眼眸,好奇地望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窗户边身材高大样貌俊帅至极的少年,她呆呆地停在了原地,完全地被吸引去了视线。
少年浅麦色的皮肤红润了一大片,两洞黑黝的眼眸湿漉漉的,微厚的唇瓣色泽艳丽,稍稍张开,似有浅浅哼唱从中溢出,胸膛微抬,剧烈地起伏着,一只手紧扣着车厢外上方的窗框,一手按着上方,像是下一秒便要落下来,献祭出一切。
他迷蒙的眼神与自己一擦而过,掺杂着痛苦和快乐,无数反差的情感交融在那张每一寸都无可挑剔的脸庞上。
下面被不停变换着角度揉弄的臀部,每时每刻都在给着他无尽的快感,晋骁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射精了,可前方被紧紧箍在掌中的阴茎被无情地用力捏紧,无法射出半点。
晋骁甚至想请求明俭让自己射吧,但绝对不行,晋骁苦苦地维系着他最后的一点坚持,他早已经将手掌死死地按在了嘴唇上,牙齿细密地咬着掌心的皮肉,喉咙间若有若无地溢出一点声音,但淹没在喧哗的车厢中,无人能听清。
射精的冲动愈发强烈,晋骁紧紧地闭上了眼眸,这样更能帮助他抵抗欲望,车辆似乎越来越颠簸,臀瓣的异感也越来越明显,晋骁甚至感觉从臀缝中的某处,代替着前方的射精,在不停地收缩翕合分泌着液体。
脆弱的地方被这般对待,晋骁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重重地喘息了一下,尽力让自己无视下身的痛楚,咬了咬牙,坚定地点了点头,“明俭,那就交给你了,我会不发出声音的。”
绝对,绝对不能发出声音,绝对,不能在这里射。
这一场闹剧没有影响到两人,晋骁也不是个烂好心,别人的秩序他不能去插手破坏。
“在这附近吗?”
下车后,晋骁转着脑袋四处看了看,偏僻,荒凉,杳无人烟,怎么都不像是可以定制那种东西的地方。
后门被一群人堵住,车辆迟迟不能出发,已经有人怨声道载,明俭脸上挂着微笑,弧度标准,“可以先让其他人下车吗?”
检票员被这老人家纠缠得头疼,本来悄悄的说几句还能勉强放她下去,但现在闹大了,绝不可能破坏规矩。
她抬头看了眼车里,不少人都在骂骂咧咧,怒目瞪了过来,于是伸手抓住小老太的手臂,跟抓小鸡仔似的把她提溜回了车厢里头,一把把她塞到角落里,双腿岔开把她堵在里面,任由她迅速爬起捶打着自己的后背,丢下最后通牒。
吵闹声逐渐变大,吸聚了周围人看热闹的视线,晋骁也睁开了眼睛看过去,“怎么了?”
“不知道。”明俭不感兴趣,站在晋骁身后紧紧地拥住他,干净的手指撩过他的鬓角,看着他英气的侧脸,时不时专注地擦去几滴细汗,轻轻拂起他的发丝,没有分出半点注意给那边的闹剧。
“你看,是我之前让座的老人。”晋骁有些吃惊,没想到闹剧的主角之一是他认识的人。
车辆终于驶过了崎岖路段,在一个站台前缓缓停下。
身后有人下车,又有新的人上车,后门下车的人在膀大腰圆的检票员的凶目下,老老实实地出示车票后才能离去,一切本来很顺利。
直到一位老人在下车时怎么也掏不出车票来。
在晋骁还在迷茫时,他耳侧响起了一道温柔的安抚声,“晋骁,你很棒呢,刚才只是干高潮,并没有真正射精。”不得不说,晋骁很有天分啊。
原来没有射吗,晋骁猛地松了口气,虽然不明白干高潮是什么意思,但只要他没有踏过底线就够了。
像是无比艰难地从地狱爬出,然后露出个劫后余生的笑容,“幸好。”
像是受伤的幼兽,他小小地呜咽了一声,“对不起,我没控制住。”
无尽悔恨涌上心头,在公众场合肮脏地射精,化成了一座背德的大山,死死地压在了他年轻澄澈的身上。
明俭没有说话,只是拉着他的手掌往下摸去。
他痛苦地甩了甩头,原来自己就是这样一个变态,认清了事实,晋骁再也不强逼自己,他放纵地享受着体内愈加频繁的快感,没有去追究,为何身后的碾磨和车辆的颠簸不匹配,嘴角拉出一抹妖异的笑容,在臀部下一个刁钻的拍击中重喘一声,不再压抑自己,射了。
高潮的时间维持得很久,很久,晋骁浑身轻颤,偶尔大幅度地抖动一下,沉浸在绵延了很长的顶点当中,难以自拔。
但再久的高潮也还是会有慢慢落下的那一刻,晋骁理智逐渐回笼,之前短暂放纵的自己也在过大的刺激下被他选择性地遗忘。
明俭精神一振,明俭握住他下体的手掌也终于被他察觉。
他下意识地回头,“那……”
“不要回头。”明俭立刻出声制止,“你的表情太明显了,会告诉所有人你现在是在发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