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撞见后,他用每天和妹妹呆在一起贿赂我,要我为他虐待母亲保密。”
说到这里温慈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仿佛中了天价彩票,面若桃花,发出的声音却阴冷寒凉,“我同意了,不过…我要的封口费可不止这个,我转移了他名下50%的财产。”
“你看,多糟糕啊,他多糟糕啊……”
“我13岁的时候,就跟着温哲清满世界飞,他教我怎样做一个完美的商人,教我用最狠辣的手段对付对手,教我怎样在谈判桌上获得最大的利益…”
“我一直很崇拜人摸狗样温哲清,因为他很厉害,他教我的手段太奏效了,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即便他只允许我一天见一次我的妹妹,我依然崇拜他。”
“小时候我问他,‘爸爸,为什么我不可以去上学?为什么不可以和妹妹相处?’”
“我小时候有自闭症,不爱说话,阿善每天都来和我讲话,逗我笑,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就会来到我的房间,趴在我床头,给我唱这首歌。”
“小时候,我觉得她好烦,她讲的故事好幼稚,她每天和我分享的她在学校的事,我真的不感兴趣,我不想她来烦我,我就开口和她说话,让她去自己去玩,别烦我。”
“结果,我一说话,她就笑,她一笑我也想笑…”
bless my homend forever”
温慈哼完,悠悠讲着,“小时候,阿善经常唱这个哄我睡觉。”
“阿善?”顾煜地手掌,沿着温慈的脊背慢慢上下滑动。
small and white,
and bright,
you look happy to meet me,
温慈撑起身体,额头贴着顾煜的额头,眼睛对着眼睛。
“顾煜,我不是爱的产物,我不懂爱。”
“他说,决策者不可以拥有过多的情绪,那会成为负担,只有不去渴求任何东西,才可以随心所欲的选择,想要得到东西就要付出代价。”
“我一直把他的话奉为人生信条,兢兢业业地做他的赚钱工具,为他铲除异己,只为每天见一次我的妹妹。”
“我17岁那年,偶然间,我撞见了他殴打我的母亲,他像一个魔鬼,他用碗口粗的铁链把我的母亲锁住地下室,电击、鞭打他的妻子。”
“然后…慢慢的我越来越喜欢和她说话,越来越希望她和我分享她的校园生活,她的世界好精彩,有光怪陆离的小精灵、有神奇奥秘的魔法…”
“后来,我的病好了,我以为她不会继续来给我唱安眠曲了,结果她还是来给我唱歌,老是粘着我,粘着粘着我们都长大了。”
“病好了以后,温哲清就发现了我对数字很敏感,他觉得我是天生的商人,是他最完美的继承人,于是他像疯了一样,给我安排各种训练,锻炼我的这种天赋,那时候我才6岁,每天我都要应付数不胜数的数据,做完这些他才允许我见阿善…”
温慈瓮声瓮气地回答到,“嗯,我的妹妹。”
顾煜笑了起来,调笑到,“你还要妹妹哄睡?你还真是小孩儿啊。”
顾煜的胸膛因为笑,上下起伏,温慈贴在上面也跟着起伏,耳朵下的心脏沉闷地稳健跳动,温慈没有搭理顾煜的取笑,悠然破开伤疤,向顾煜讲述起自己不算幸福的童年。
blossom of snow may you bloom and grow,
bloom and grow forever,
edelweiss, edelwei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