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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小师弟只想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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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不过元婴破碎,未伤及到根骨。”

岑澜敛眸,爱徒一身狼藉,昏迷不醒,他眼神复杂,“吃了这点苦头,对他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

兴许能认清自己的现状,知难而退。

“燕淩卿!燕淩卿!”

燕淩卿彻底失去意识,可把纸人急坏了,它暂且止住燕淩卿的伤势,焦急地看向师祖。

花不笑同銮舆一同消失在月色之下。

沈芝没试图摆脱扯住头皮的那只手,对方尖利的指甲分明已经刺入了他的头皮,却没有渗出一丝血液。

他勃起的鸡巴还嵌在叶敬酒的骚尻里,此刻正处于将要射精的极限。头发被柳奎遥骤然拉扯,酸胀的马眼顿时一松,浓稠的精液一股股猛力射进少年的骚尻,激起少年喉间沙哑的呻吟。

他在外就听见沈芝假惺惺的哭声,一眼便知道这老东西打得什么主意。

柳奎遥走近叶敬酒,蹲下,掐着叶敬酒的下巴端详,“唔,完全没意识了呢。”

沈芝不满柳奎遥粗暴的力度,“柳叔叔,你轻一点,小酒的下巴都快被你掐青了。”

既然如此,柳奎遥就亲自来索取了。

摘星阁的势力日趋庞大,早早摸透了大雁国京城。再加上柳奎遥出入皇宫多次,他在甩掉花不笑和岑澜之后,很快便溜进了皇宫。

柳奎遥到达藏匿叶敬酒的寝宫时,已经是深夜。

——

想要尽快找到叶敬酒不止是岑澜一行人的目的,还有花不笑,亦或者……柳奎遥。

柳奎遥原本以为他能为林时昭拖延个半个月的,但谁能料想到不过几日,岑澜和花不笑都已经确定了叶敬酒的位置。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本尊只是好奇……”

俊美邪异的男人高傲俯视着銮舆之外的柳奎遥,“你的拖延,能为那个大雁国的皇帝带来什么转机?”

柳奎遥加深了眼中的笑意,“什么转机,等魔尊到达皇宫,一切便揭晓了。”

原本熊熊燃烧的魔焰被一只手掌覆盖,轻易熄灭。

内里正侧躺在坐塌上的男人,微眯双眼,不悦之情尤显。

“柳奎遥。”

视线的黑在蔓延。

元婴的碎裂死亡重创了燕淩卿的身体,喉间的痒意令他忍不住低咳,黑色的污血咳出,溅在早已被血染红的衣袍之上。

耳边的声音缥缈盘旋,在进入彻底的黑暗之前,燕淩卿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

体内的灵气在紊乱,眉心隐隐有一团黑气浮现,燕淩卿的目光比以往更加冷静。

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怎样做,才能把与他相爱的小师弟紧紧护在身边。

永远不会分开。

他现在,只是在怨恨自己的无能弱小。

怨自己明明为救敬酒而来,却连任何一个欺辱敬酒的人都无力惩治。

弱是原罪。

他看着师尊走出了马车,听着一层帷裳外,两人交谈的声音,打斗的响声,心头那股被他遏制、却又在不断滋生的恶念疯狂涌出。

‘你心中……真的一丝怨气也无?’

花不笑那夜种下的魔音,燕淩卿原以为自己拔除,却未曾想过这道魔音已经在他心里扎根。

方才作为车夫的小纸人已经被外力撕碎了。

隔着一道帷裳,轻佻低沉的笑声近在咫尺,“在下本是不想来送死的,奈何领了陛下的死令。岑尊主若想进入皇宫,还得先过了在下这一关。”

刺骨的杀意已经透过帷裳,从四面八方朝岑澜和燕淩卿刺来。

也就是说,在叶敬酒发情期刚刚开始时,就有人陪在他的身边,去满足他的欲望。

当岑澜意识到这一点时,若非道德的枷锁在束缚着他,他恐怕早就拿周遭修士的性命泄愤,以此发泄男人心中的震怒。

世人应该为几乎等同神明的逍遥派师祖,尚且有着人类的人伦常理感到庆幸。

岑澜当然知道越快找到叶敬酒,就越能阻止一些他不想见到的事情的发生。

但燕淩卿显然对双性炉鼎的发情热潮不甚了解,又或者他所接触到的资料,不足以给他太多了解的空间。

但岑澜知道,叶敬酒的发情期已经止住了。

但若是真的……

燕淩卿依旧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岑澜收回目光,平淡地应了一声,嘱咐燕淩卿,“以后将心思放在修行上,切勿再因凡世情爱而一时脑热,做出什么蠢事,丢本座的脸。”

他这番话,是真心,也是试探。

兴许是没想到燕淩卿认错的这般快,岑澜神色一怔。

他将燕淩卿亲自抚养到大,自然清楚燕淩卿表面虽然温润如玉,实际内里顽固不化,一旦认定一件事情,拼死也要做到。

而当他决定自己要独自前往魔宫时,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有错。是以,岑澜以为他会和自己争论一番。

身体的疼痛有了很大的缓解,燕淩卿艰难地睁开眼睛,他尚未看清周围,就听到师尊清冷的问话,“醒了?”

刚刚睁眼的迷茫感在师尊的问话中快速消退。

燕淩卿按着软垫坐起,浓密卷翘的睫毛垂下,向师尊拱手,低声道:“弟子多谢师尊相救。”

小纸人径自感叹果然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若是面容平庸的修士受伤看病,怎么也不可能让守卫看了两眼就放行。

这么感叹着,它也莫名对叶敬酒有了点猜想。

这傻娃子当初喜欢上燕淩卿,该不会是因为对方长得好看吧?

师尊强迫小师弟时,燕淩卿兴许还能埋怨师尊,给师尊附加上一道道德的枷锁。

但其他人呢?他们和燕淩卿无亲无故,更不可能因为燕淩卿的态度而迟疑。他们看双性炉鼎的小师弟,眼神是贪婪火热的,而这份贪婪会让他们付诸行动,无论小师弟是否愿意。

只因弱是原罪。

想要毁坏这等屏障并非难事,但关键在于消耗时间。以岑澜天下第一修士的修为,也最少需要十日功夫。

而现在岑澜最缺欠的,就是时间。

大雁国的国都要求修士进入国都时,修为降为元婴以下。

大雁国疆域辽阔,岑澜此时尚在大雁国的边境,要从边境到达大雁国的京城,元婴期的修士至少需要七八日的时间。

而对于修为已经步入渡劫后期的岑澜,甚至不需要两个时辰。

但问题出在环绕整个京城的半圆形屏障。

他没有丝毫犹豫,抓着尚有反应的神识烙印的时机,带领昏迷的燕淩卿飞速前往大雁国的西北方向。

花不笑此番的目的岑澜心知肚明,而花不笑将用来引路的纸人消灭,坐实了他现下已经知晓叶敬酒在何处。

岑澜虽有心跟踪花不笑,但花不笑现在实力虽不敌他,在他面前隐瞒行踪却再简单不过。

·

过了子时,便是叶敬酒的生辰。

发情期如约而至,如浪潮般席卷叶敬酒的身体与理智。

纸偶被烧毁其实并不是很严重的事情,除非是纸偶的原主人有了毁灭纸偶的想法,纸偶才会迎来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小纸人知道,师祖讨厌的并不是小纸人。折偶秘法原本就是师祖教给叶敬酒的,他忌讳的自然不是小纸人本身。

而是被当做‘礼物’,代表着‘守护’意味的小纸人的诞生。

纸人化成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燕淩卿都没有反应过来。

记忆里那个连说话都要慢吞吞,一心想要保护他的小纸人,就在一瞬间被魔火吞灭,连一丝灰烬都没能留下。

燕淩卿很弱。

小纸人动作一顿,知晓师祖的未尽之意,未再继续念叨燕淩卿的事。

但方才那属于叶敬酒折出的纸人……

小纸人本是师祖叠出的纸偶,自然能感受到方才叶敬酒的纸人被魔火吞灭时,师祖心底那点隐晦的愉悦。

岑澜收回目光,双指点在燕淩卿的眉心,将灵力传入爱徒近乎干涸枯竭的身体。

等检查完燕淩卿的伤情,岑澜眼神冰冷,平静地放下手。

小纸人比他本人还焦急,“师祖,燕淩卿这伤……”

就好像通过这样,能试图抓住什么东西一样。

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

.

柳奎遥挑眉,眼神发冷,他粗暴地扯住沈芝的发丝,直让沈芝疼的委曲求饶,“我说过了吧,被比我老的多的怪物叫叔叔,可是会让我非常、不高兴哦?”

柳奎遥的指甲陷入沈芝的头皮,语调异常冷酷,“说起来,明明和我交易的对象是小皇帝。怎么,沈芝,你居然敢偷腥到你金主的头上来了?”

“柳阁主轻点嘛,人家好痛的。”

彼时沈芝正哭哭啼啼肏叶敬酒流水的后穴,柳奎遥敲了敲沈芝设下的屏障,见对方没反应,笑眯眯地一脚踹碎了。

沈芝赶忙给在发情潮中丧失理智的叶敬酒服下抑情丹,随即面色不改,在柳奎遥的注视下继续肏弄不断呜咽的叶敬酒。

柳奎遥挑眉,“玩的还挺花。”

这实在让人感到惋惜。

惋惜那位病弱的小皇帝可能刚刚迎来生命的曙光,就要结束自己短暂而可悲的一生。

这同时也意味着林时昭无法兑现会将叶敬酒还给自己的承诺。

“那么,现在。”

柳奎遥舔舐唇瓣,嘴角的笑意扩大,“我们来猜一下,在下和被压制修为的魔尊相斗,究竟谁是赢家吧~”

“自不量力。”

柳奎遥笑眯眯地移开手掌,亚麻色的长发侧搭在肩膀上。他碧绿的眼眸盛满笑意,冲銮舆之内的花不笑打了声招呼,“魔尊可别这副表情盯着在下,在下也不想送死的。奈何领了陛下的死令,不得不前来,若是……”

“岑澜兴许看不出你的障眼法,可别以为本尊看不出。”

花不笑说,“你这人向来爱惜自己的狗命,分身术倒是运用的精通。此等分身秘法虽与寻常的分身术不同,究其根本也差不得太多。”

.

与此同时.

同样朝皇宫进发、由魔火牵引的銮舆渐渐停歇。

他是弱者,就意味着他没有任何主导权。

而任何比他强大的人,都可以欺凌他的道侣,他的爱人。

他的敬酒。

怨。

怨师尊监守自盗?怨敬酒向他隐瞒要事?

……不。

燕淩卿伤势仍未痊愈,却依旧握紧脱鞘的利剑,准备先同来人过招,尽全弟子的本分。

然而此等举动尚未被岑澜阻住,帷裳外的那道声音先轻笑一声,“岑尊主,在下现在心情不大好,没兴趣收割蝼蚁的性命。若是您也没让您弟子死的念头,就出来会会招吧。”

握住剑柄的手骤然收紧,燕淩卿沉默地看向师尊,师尊未曾回头,只是冷声吩咐他,“在此静坐。”

否则他们迎来的将会是末世一般的灾难,和一位足以统治整个世界的暴君。

气氛再次陷入沉寂,朝皇宫前进的马车却渐渐放慢了速度。

燕淩卿想要下车查探情况,被岑澜制止。

燕淩卿没有能力去保护他的敬酒,甚至连敬酒送给他的礼物都无法保护。

他的视线一片昏暗。

今夜月光明亮皎洁,那道漆黑的身影矗立在銮舆之上,眼底充斥讥讽不屑。

若是叶敬酒现在仍在发情期之中,他早该察觉到双性炉鼎发情期的气息。

这种甜美的体香,在双性炉鼎没有得到满足时,会朝外迅速扩散,对于越强大的修士,这种体香的诱惑力就会越致命。

但没有,岑澜没有嗅到属于叶敬酒的任何一丝体香。

若是以往的大弟子,在听到他这番话,定不会顾及他们的师徒之情,冷着脸同他理论。但如今,大弟子却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低声应道:“弟子知晓。”

燕淩卿并未给岑澜太多思考时间,他温润的嗓音低沉,“师尊,今日是小师弟的生辰,敬酒他现在……正在经历发情期的热潮,他在等我们救他。但师尊,敬酒他……等不了我们太久的。”

岑澜蹙眉,原本散发着冷气的马车愈发冰冷,他沉声道:“本座自然知道。”

——前提是叶敬酒送给燕淩卿的小纸人未曾化成灰烬。

花不笑那一招当真如此起效?让他的弟子知难而退?

……不见得。

岑澜没有应声,他没提燕淩卿摔碎用来联络的玉佩一事,神色平淡道:“淩卿,你独自去魔宫,是不自量力、自寻死路。”

他丝毫没有给燕淩卿留一点情面,只冷声道:“若是花不笑不顾及本座,而打定主意要杀了你,你该如何?莫非还要本座替你扫墓?”

拱起的手不自觉收紧,燕淩卿把头沉得更低,垂落的长发遮掩了他的神情,只能听到他温润的嗓音,“……师尊,弟子知错了。”

·

刚入京城,燕淩卿就有了醒的迹象。

马车气氛沉寂,岑澜沉默地盯着自己教导大的弟子,眼神晦暗不明。

岑澜想要进入国都,就需要将修为降到金丹后期。他买下一辆马车,让小纸人当车夫,将他们送入京城。

期间想要进入京城的队伍冗长,他们在城外排着队,随着队伍进入城门。一直等到辰时,天微微亮,才总算进入京城。

等到了关卡,城门守卫询问来意,昏迷不醒的燕淩卿就成了最好的理由。只需让守卫看上两眼,便一脸心疼地放行,还非常热情地介绍了京都所有有名的医馆。

那是修为抑制屏障。

此等屏障类似于只准年轻修士进入历练的小世界一般。超出小世界规定的修士,会被小世界自动排除在外——

除非修士抑制自身修为,并且不能在小世界之中恢复修为,以原境界碾压他人。

花不笑知晓叶敬酒的位置,是因为他猜出了幕后买下叶敬酒的人的身份。

花不笑既然能猜出来,岑澜凭借微弱的感应以及推测,也猜出了叶敬酒此时在何处。

就在大雁国皇宫。

与此同时,被封印在叶敬酒识海内的神识烙印,也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

岑澜能从那一点细微的变化中,隐约感受到叶敬酒所在的位置。

在西北方向。

叶敬酒是师祖认定的道侣。

小纸人比谁都清楚师尊内里的霸道,他不可能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

哪怕对方是自己最疼爱的弟子。

在纸人被火舌舔舐,而他没有丝毫能力去守护时,他突然顿悟了这个道理。

弱者没有选择权。

他护不了一个小小的纸人,更护不了纸人背后的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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