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奎遥笑眯眯地评价着面带耻色的少年,神态自然地拉住了少年的手腕,“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游花灯会吧?”
“我……”
叶敬酒站在原地,用力甩开了男人的手,他朝后退了两步,声音很小,“我不去。”
等柳奎遥拉着少年在住处洗净身体后,他让叶敬酒穿上他给他新买的外袍。
这衣袍从外面看,是金丝镶边的绒红色长袍,衣领翻着白色柔软的兔毛,衬得少年面若桃花,唇色嫣红,像极了不谙人事的娇气贵公子。
内里,叶敬酒却被柳奎遥逼着什么也没穿。
柳奎遥微笑,目光却在扫到少年的表情时一滞。
平静。
总之,就是诅咒他的愿望吧。
快点许愿吧。
柳奎遥舔舐唇瓣,快点许愿吧,他可爱的小少年。
他如今灵力被封印,身体自然没有以前那么好,只是朝前走了两步,身体便摇晃着朝后方倒了下去。
柳奎遥径自从背后稳稳抱住了少年。
他刚刚强压着叶敬酒,在他体内发泄过,此刻眉目之间一片餍足之色,心情很好地抱着少年去了住处。
祈求恋人顺利平安,万事如意……吗?
“许愿的时候,记得闭上眼睛哦~”
柳奎遥从背后抱着少年,性感低沉的嗓音在少年耳旁蛊惑道,“敬酒会许什么愿望呢?”
叶敬酒怔怔看着手里的桃花灯,烛火不停跳跃,照映在叶敬酒的瞳孔中像极了挥舞火把的小精灵。
许个愿吗?
那他要许现在身旁这个男人赶快去死。
方才的灵压一旦爆发,恐怕沅城在一瞬间就会沦为死城。
·
上元节时的沅城内河好看的不像话,柳奎遥带着叶敬酒去了一个人烟相对稀少的河边,将怀里的花灯点燃。
“元婴?你瞎啊,刚刚那灵压一旦放开,方圆十里的修士恐怕全都得死完,元婴可做不到这种地步。”
“那你说是什么修为?”
“要我说,那得出窍了吧……”
修士被一群好友扶了起来,他凝眉,眼前还闪着少年临走前,衣袍随风飘起,裸露出的一小截雪白的皮肤。
……是什么都没穿吗?
被那个修为恐怖的异族男人胁迫的?
身旁的陌生修士还跪在地上,周围的路人好奇地望向他们。
叶敬酒不想连累一个好心修士,他抿了抿唇,放轻了声音,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冷漠,“我们……去放花灯吧。”
“放花灯吗?嗯,既然敬酒等不及了,那我们就赶快去吧~”
渣宰,随便威胁别人。
叶敬酒任由柳奎遥戳弄他的脸颊,他垂眸,轻轻拉扯男人的衣袖。
柳奎遥果然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对方低头,语气格外温柔,“怎么了,敬酒?”
修士僵住,他抬头,笑眯眯的男人脸上没了笑意,直勾勾地盯着他,目光渗人,“你在看什么呢?小修士。”
“呃,我只是想解释一下……”
“这个,”柳奎遥面无表情用手指戳了戳少年的脸颊,眯起眼睛宣誓主权,“这个是我的东西,啊,不对,道侣。”
怎么办?要不要管?
“小修士,快点包装好,我可不喜欢浪费时间哦。”
男人阴恻恻的声音响在修士耳边,修士脸色僵住,赶忙将花灯递给神色稍许不耐的异族男人。
“呃,难不成两位不是,抱——”
“不,”柳奎遥笑眯眯打断了他,“我很喜欢你的所说的,道侣啊……”
他心情莫名的愉悦,随手挑了一个桃花样式的花灯,亲了亲少年的耳骨,“敬酒,我们今天就放这个花灯,好不好?”
更何况,沅城作为仅次于都城的大城镇,其商业格外发达,又因距离都城较远,许多情色产业就在此处扎根。醉仙楼便是个中翘楚,不计其数的修士在这里醉仙欲死,忘了修行的本心,堕落颓靡。
叶敬酒到达沅城的时候,天色方晚,夕阳落幕,城镇的灯笼逐渐从四面八方点燃,将这里照耀的如同人间仙境。
他本是少年人,看见这般好看的景色还是会觉得目眩神迷。
柳奎遥没接过灯笼,反而拉着叶敬酒挤进了内河栏边。
此处有修士卖花灯,柳奎遥将叶敬酒圈进自己的怀里,摩挲着少年柔嫩的掌心,问他:“想要哪个花灯?叔叔给你买?嗯?”
他姿态亲昵,卖花灯的修士自然误会了两人的关系,急忙拿出了道侣最喜爱的几款花灯,推销道:“两位道友,这几款花灯可都是祈求恋爱顺利的花灯。若是两位道友要一同放花灯,选这几款最好不过了!”
也同他送他的小兔子那般,更加可爱了。
果然还是小朋友。
他心情不由得愉悦,手指勾了勾少年的掌心,低声道:“喜欢?”
柳奎遥他们此次的住处离沅城内河很近。
这里的花灯最是璀璨夺目,随着天色步入黑夜,内河河流表面亮起了星罗棋布、造型各异的花灯。它们将这黑夜照耀的灯火辉煌,随着河水的流动,向远处越飘越远。
十里长街,人声鼎沸,灯火辉煌。
柳奎遥笑着拽着少年同他一起朝屋外走,“如此良辰美景,敬酒应当同叔叔一起好好欣赏才是。”
叶敬酒蹙眉,沉默地被男人拉着走出了房间。
再反抗柳奎遥的话,对方说不定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原来是害怕这个啊?没关系的,敬酒不要怕。”
柳奎遥第二次抓出少年的手腕,这次他没给少年挣脱的机会,力度大的把雪白的手腕捏的泛青,“只要好好用外袍盖着身体,别人是不会发现的。”
他顿了顿,语气黏人暧昧,“不会发现敬酒这么淫荡,骚的在大街上光着身子逛起了花灯会。”
大雁国虽是修士国度,民间习俗却与别处并无不同。
上元节是道侣相伴游会的节日,也是向心悦之人表白的好时机。
大雁国的各处城镇早早几日便有了花灯会的气氛。
男人盯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掌,眯了眯眼睛,眼底闪过阴翳。但他很快就掩盖住自己的不悦,歪了歪头疑惑道:“敬酒打扮得这么漂亮,为什么不去?”
长袍下的身体空溜溜的,没有任何衣物遮蔽,叶敬酒知道柳奎遥定是又打着什么过分的想法。
他被男人肏怕了,只是嚅嗫着,“……里面、里面什么都没穿。”
他雪白的小腿一半裸露在外侧,但等白色的长靴穿上,外人来看便什么也察觉不出来了。
顶多会觉得这位小公子裹得这么严实,怎么脸还被冻的红的这么厉害?
“嗯,敬酒这身真是漂亮。”
柳奎遥舔唇,想到方才他拉着叶敬酒在銮舆中做爱,四周都是行走的路人。
叶敬酒害怕被人发现,抓着他的手臂狠狠咬在他手腕上,喉间不时泄出情欲的呻吟。柳奎遥自然更加兴奋,他鸡巴重重嵌在少年的骚逼里,囊袋拍打得屁股啪啪作响。叶敬酒害羞的直哭,骚逼却兴奋的一个尽喷水。等到了高潮,他强压着少年,让少年同母狗授精般撅高屁股,自己将精液全数射进了紧致湿热的骚逼里。
然而这些只是开胃菜。
不管是什么都好,要他怎么死都无所谓。
他喜欢被人憎恨,想要少年同他一起扭曲,一起感受这个真实的世界。
快点许愿吧。
会许愿杀了他吗?
还是要把他千刀万剐,生不如死?
亦或者从他身边逃离?
……不。
“这桃花灯是祈求恋人顺利平安,万事如意的花灯。”
那个陌生修士的话响彻在他耳边。
周遭不仅有道侣在三五成群的放着花灯,还有被长辈带出来的稚童,单身男女,他们或祝福家人健康、幸福美满,或祝福自己能与心悦之人终成眷属,反正都是些平平淡淡、却又真实美好的愿望。
这个桃花灯做工精致,烛火放一点燃,内里燃着金色跳跃的烛光,将其照耀的无比好看。
柳奎遥将桃花灯放在少年手上,笑眯眯道:“许个愿吧~”
出窍?恐怕不止。
唯一被那灵压针对过的修士,如今只觉得自己道心不稳,体内的灵气被方才的灵压刺激的紊乱。
不是方圆十里。
修为的巨大鸿沟让修士帮不了少年什么忙,他只是沉默着摇摇头,将自己还没卖完的花灯收拾完打包。
“没什么,可能是刚刚不小心看了眼那位道友的道侣,那位道友就有些不高兴。”
“是吗?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过刚刚那个道友的修为,少说得是元婴了吧?”
但柳奎遥在他身边,他什么也不想干,只想躲在一个对方找不到的角落里蜷缩着,最好别来打扰他。
这些当然只是妄想。
到了地方,叶敬酒试图自己下车,却因为方才才在銮舆中承欢,花穴酸软,连带着大腿根都抖着,站立都十分困难。
柳奎遥收回了将修士压垮的灵力,他握着少年的手朝河边走去,临走前将警告轻飘飘地落在了修士的耳朵里,“下回不要再轻易地盯着别人的道侣看了哦?”
叶敬酒被拽着往外走,他侧过头,同陌生的修士对视一眼。而后转身,跟上了男人的脚步。
“喂,怎么回事?刚刚怎么突然跪下了?”
装成这幅样子到底是给谁看的?
这变态是沉浸在压根不存在的角色扮演中自得其乐吗?
叶敬酒不想再听到男人假惺惺的语气。
“你如果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哦?”
闻言,一股极其恐怖的灵气压在修士身上,顿时压得他跪在了地上。
他脸上的冷汗顿时滴了下来,脑袋一时空白居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快速扫了一眼少年,犹豫了一下,“这,这桃花灯是祈求恋人顺利平安,万事如意的花灯。若是道友不满这个用意,可以退——”
“你在看什么?”
“……不好意思,什么?”
少年仍沉默着,侧脸看向别处,不肯理会柳奎遥。
放花灯的修士这时才察觉出哪里不对劲,他想着要不不卖了。可眼前修为深不可测的异族男人却已经将灵石扔在他面前,圈抱着少年笑眯眯地等着他把花灯给他。
……他不会是恰好碰见了一个人口拐卖或者强取豪夺的案子吧?
“嗯……祈求恋爱顺利?呵。”
柳奎遥表情古怪,他低头,怀里的少年正闷着脸一言不发。
柳奎遥挑眉,笑着问卖花灯的修士,“我们看起来很像道侣吗?”
“……不喜欢。”
叶敬酒抿唇,一阵微风吹来,他慌得赶忙压住了衣角,生怕自己走光。他脸色不好,把手里的灯笼递给柳奎遥,闷声道:“还给你。”
“嗯,小酒心眼真小,又生叔叔的气。”
叶敬酒裹紧了衣袍,手里攥着柳奎遥给他买的兔子灯笼。这灯笼是修士做的,自然也有其独到之处。上面画着彩色的兔子水墨画,一只皮毛雪白的小兔子嘴里正叼着一根橙红的葫芦卜,在灯笼纸上跳跃。
好神奇。
柳奎遥低头,就看到少年正盯着自己送他的兔子灯笼出了神。那烛火摇晃的灯光照映在少年雪白的脸上,将少年的下眼睑投射出一道淡淡的黑影,衬得少年五官愈发立体。
他不想再被迫经历那次……那种事情。
只要是想想,就会觉得子宫疼得厉害。
·
才不是……
明明是柳奎遥逼他穿的。
“好了,现在快到戌时,花灯会已经开始了。你听,外面已经有了猜灯谜的声音。”
等到今日的上元节,街角小巷张灯结彩,堆满了还未点燃的纸灯笼,只等天色渐晚,璀璨夺目的花灯会将正式登场。
叶敬酒乘坐的銮舆并未在刚入大雁国边境就停下来,柳奎遥说既然恰好赶上上元节,便去办花灯会最好看的沅城去看。
沅城顾名思义,是一座水环绕的城镇,城镇内部有一条贯穿沅城的内河。以往上元节,沅城内河便是这花灯会办的最好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