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性行为呢?”
“也有。”
“嗯,确实是在阻断的过程上很显吃力。”傅医生一手拿着打印出来的报告单,对比下之前的报告,数据依然是飘忽不定。
医生在电脑上记录下卫尘的情况,两份报告纸叠在一起。卫尘扫过去一眼,就知道自己还是老样子。
“发情期怎么样?还是依靠阻隔贴,抑制剂和喷雾吗?有效果吗?”
“这次还是例行检查。这孩子的情况我也在电话里和你交谈过。今天是麻烦傅大夫再给他看看了。”付华玉简单地交代了一下,不久后就离开去做自己的诊疗检查项目。
“卫尘对吧。”带着白口罩的医生简单地和他对视了一眼,卫尘简单地答是。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有一些近,卫尘能清晰地闻到傅医生身上的薄荷消毒凝胶的味道。
付华玉来得相当及时,卫尘才刚到小区门口,付华玉的车子就稳稳出现在自己面前。车窗自动退下,妆容姣好的付华玉扬了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自然是看到了掩不住伤口的创口贴,她向着卫尘扬了扬头,意思是在问他怎么搞的。
“不小心磕的,小事小事。”嬉笑着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位,卫尘想着糊弄了事。见付女士没再继续追问,他打开手机随便播了首歌。
喜欢的音乐从耳机传来,卫尘在自己老妈面前偶尔唱出一两句。搞得付女士开车全程,嘴角就没停下来过。
假性发情开始的时候,卫尘的脑子里就一直想着他和江逆的点点滴滴。指尖上还留念着江逆皮肤的触感,卫尘贪恋着江逆的味道,想着他们做爱时的一切,下身就不可控制地发硬。
现象是正常的。卫尘缓了缓尽快让自己冷静下去,减少躁欲。
注射催剂的时间很快,一时间注射大量的人造omega信息素也是十分痛苦。不到十分钟,卫尘的身体就开始传来刺痛感,尤其是腺体。痛得快要炸开。信息素完全不受控制地外泄,监测仪上的数字一路飙升。卫尘痛得想蜷缩起身体,可束缚带压制住他动弹不得,本能和天性让他变得易怒狂躁,犬牙发痒得不行,假性发情的状况就是这样,身体上和发情期一模一样,只是本人的理智如同平日,卫尘清晰地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傅医生及时地引导他动作,对信息素进行控制。
终于在最后的时间,傅医生一针管下去又抽取了一管信息素。
卫尘是真的疼到怀疑人生。抽取的时候他紧紧闭上眼,紧贴着大脑传来的痛感让他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没有底的蓝色大洞。几经晕转,他好像要被洞穴吸入进去。
有一些抗拒地咽了口唾液,卫尘看向傅医生。医生熟稔地套上橡胶手套,一些药剂和工具早就放置好在一旁。护士也陆续地进来带来新的药物和监测器。
在护士的要求下卫尘露出自己的后颈,alpha的腺体就在后颈那一块皮肤之下。腺体本身不仅脆弱而且周围还分布着很多条神经,是人体最为重要的一部分。本能地想要防护,卫尘看着护士打开放着针管的包装,细长的注射器在灯光下发着锐光。
下一秒刺入腺体进行贯穿的时候他差点叫出声来。
“有一点。但是信息素安抚也只是有一次,不排除可能性。”
傅医生的笔尖顿了顿,随即他敲定电脑的按键。开出了最后的诊断测试。
“现在没有处在易感期吧?最近这两天也没有过性生活?”
安稳地睡了几个小时,一早被自己的闹钟声搞醒,卫尘打个呵欠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完全睡得炸毛了。掀开被子,卫尘裸着上身直接就着水龙头洗了把头,猛擦一顿后,简单地洗漱再加换个换衣服的时间,卫尘的头发就完全的干掉,完全无需吹风。
眉角上的伤刚刚结痂,看起来有些可怕,卫尘从医疗箱里翻了翻,终于找出一块创口贴。贴在伤口上,虽然不能挡住全部伤口,好在让自己看起来稍好一点。
接到付华玉给自己发的消息,卫尘摸摸三水的头,又给自动猫粮机加些猫粮,给猫咪补水器加满水才离开。
卫尘知道如果对医生有所隐瞒是毫无必要的事情,如实回答问题后经历一段短暂的沉默。傅医生打字的声音在室内传得回响。卫尘靠在皮椅上,逐渐控制好信息素。
“行。那你感觉,通过信息素渡过发情期有什么变化吗?比如说信息素的阻断更容易控制,或者信息素稳定一些。”
听完问题,卫尘抬了抬眉。通过信息素渡过易感期的只有一次。得到江逆的信息素安抚之后确实是有更好地阻断信息素的能力,而且信息素也没有过于浓郁。
“有效果的。发情期期间对信息素的控制能力会更差一点。更不容易阻断,会不断泄露。”卫尘扶了下后脑蓬松的头发,这个小动作只有他感到无奈的时候才会这样。
傅医生认真地听他这句话,随即调整了下之后的一系列测试。
“嗯,有接触过信息素来渡过发情期吗?”
“好,你放轻松身体,尝试着释放一下信息素。”傅医生给他的脖子套入检测仪,金属仪器内部有些软布,套在脖子上有些磨感,发硬。卫尘看着仪器上的数据线条,另一端连接着显示端。深深吸了口气,卫尘在他的指引下尝试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显示端上的数字忽高忽低,浓度显示也不稳定。傅医生在纸上写下观察记录,一只手摁着卫尘脖子处的检测仪,另一只手又在引导他进一步控制信息素的释放和阻断。
卫尘接连做下几轮来明显有些吃力,额头上已然在空调房里渗出细汗。就当卫尘快请示暂歇一下的时候,熬人的测试终于结束了。
去往医院的路上大概要一个小时多点。付华玉和卫尘按着约定的时间抵达医院。她们是这家私人医院的贵宾,到院后直接有人带着她们前往医生的诊疗室。
这家私人医院不像公立医院那般装饰得全白。一路走过来,卫尘看着私立医院温馨地装潢,心中多少减少了一些紧张感。
主治的医生很是年轻,诊疗室里一种清新温馨的装饰,并不狭隘的空间会减少患者的紧张感。卫尘和付华玉坐在皮椅上,卫尘把自己之前诊断的报告递了过去。
“行了少年,能挺到这一步说明你身体机能还不错。打了这剂之后短暂的休息一下就行了。检查报告出来还需要一个小时。你就在休息室等一会儿吧。”给卫尘打下一剂人造信息素,傅医生给他倒了杯水。接下来就需要检测卫尘的身体反应还有信息素的各种反应。
所有检测结束的时候,卫尘身上的束缚带都被打开,最终他是被护士搀着起来的。走路的腿还有些打颤,他全身痛感还没有退下去。
卫尘这个时候无比想念江逆,渴求他的一切,想和他再发生一次激烈的性爱。像野兽一样,不受控制的兽欲。
看出卫尘的隐忍。傅医生及时出声解释痛是正常的,别看那针管那么长,实际上也真的插入那么长。最新的信息素在腺体的深处,这种痛苦他们当医生的早在学习期都要经历一遍。有些人痛到昏过去也是正常的。
“抽完这一管等下还要给你注射催剂,诱导你进行假性发情。然后我们还要抽一管你的信息素。所以等下,痛也可以喊出声。不必隐忍。”有些佩服这个少年的忍耐度,傅医生心里为他鼓掌。
混沌里听到他这句话的卫尘真的要叫出声。调动全身力量压制住反抗的动作,束缚带牢牢地锁住他的身体,卫尘觉得抽完这一管信息素的时间,他短暂的一生也就过去了。
即使是对问题感到奇怪,卫尘还是老实地回答了问题。
“没有在易感期内,也没有性生活。”
“行。等下你跟我来,我们做一下假性发情的信息素测试。但是我首先要抽取一些你的信息素。过程会有点痛。”傅医生站起身带着他走向另一件屋内,卫尘跟在他身后,一进门就只见一个半坐的腾空躺椅,在双手和脚踝还有脖子的地方都有束缚带。
楼下早餐店不远处的幼儿园刚刚开学,这个幼儿园周末也不放假,省了很多父母的心。
卫尘咬着一口的猪猪包,满嘴的红豆沙味道。过甜的口感让他皱了下眉,看来上次吃了两只猪猪包的江逆爱好甜食。
一路上盯着不少小孩进了幼儿园,卫尘吃完后付了钱离开早餐铺子,冲着小区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