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堤坝碎裂的细微声音,仿佛无声的惊天巨响,随即轰然决堤!
阿迟突然跟着一震,湿漉漉的身子颤抖着受到极大的压迫力,大量烟草味侵略进每一个毛孔,脑子里被生生压进来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像黑白的走马灯一般静谧诡异。
共感。
时奕的眼眸颜色愈发褐金,动作突然一顿。他诧异地抬手看了看指尖,信息素的散逸并不受控,像受到牵引般溢出,有些诡异。
从未有过。
omega的信息素磁铁一般将所有烟草气息吸出来,空气中烟味愈发浓重,像打开了野兽的锁链,有什么东西抑制不住地浮现。
这对一个优秀的主宰者来说很危险,尤其是alpha。项圈的作用远不止带去欲望与疼痛,更多意味着悬崖边的警戒线。阿迟需要他牢牢牵着锁链往回拉,他必须清醒。
可自打阿迟说要一辈子跪在脚边,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那堵名为主奴的墙似乎在alpha与omega的本能下薄如纸张,根本隔不住心与心的互通。
他的奴隶,只有流着泪颤抖才美。时奕温柔地抹掉泪痕有些怜悯,身下却发狠地深顶。
隔着窗上淫秽的水渍,弯月的白光是那么干净,从苍茫大海里溢出来,让他羡慕。
可惜,月亮永远看不到太阳。
湿润的眼睛专注向往,仿佛从可怕的失控中生生分离开,跟随着一道道海浪漂洋过海……然而,他只配被按在身下承受一道道难忍的使用。
阳光不可及的阴影角落,他驯服不了心里高傲的野兽。
阿迟的心仿佛被暴风撕扯挤压,狂烈的信息素生生在身体里炸裂开,挣扎着挤出沉痛的泪。
那处疼得已然不是自己的身体部位了。金属的冰冷阴茎环仿佛烙印,深深根植于卑贱的火热肉体,强硬昭示着绝对占有权。
——“姜淇必须死。”
他从没那么冷静过,冷静得无情。
——“为了339?他只是像其他人一样殉职了!人死不能复生,杀了姜淇他也回不来,清醒点!”
“啊!”
窗外蛐蛐在叫,诡异地静谧。汗滴砸在深红的地板,他好像听到了古朴的木吉他,泛音清脆得像断弦,镜中倒影。
一声声痛呼不止奴隶发出。
本就敏感的身子此时更像能掐出水的柔软,私自高潮让掌控者透露出危险的气息,极其暧昧地交颈缠绵仿佛恶劣的挑逗,不断磨蹭他后颈的细嫩却迟迟不下口,惩罚性挺动总在不经意间狠狠插过前列腺,却又在想要时分文不给,让他愈发承受不住呻吟。
他像一朵在风中缓缓摇曳的小野花,在烟火般的晚霞下火一样安静而炽烈。
带着热气的喘息充满情欲,满身是汗,阿迟被按在地上高高翘起臀部,塌腰趴跪得标准优雅,肢体舒展,白皙股间已经被顶得通红磨出白沫,双丘随强硬的动作颤动如同水豆腐。
他看见所有人企图让他振作起来,那笔挺的背影无比落寞,安静的站着,像什么都听不见。
他看见褴褛的白褂和制服被扔下破废高楼,熠熠生辉的高等军衔肩章锃亮崭新,却像垃圾一样被扔到草丛里混着泥泞。
他看到……那把救人的刀被小心收好,换成了杀人的银枪。
晚风轻快柔和,可苍凉的气场截然相反,分明透着狂傲的肃杀,整栋楼都弥漫着呛人悲哀的硝烟味。
故人已去,带走了时奕曾经的天真。
附骨之蛆的隐痛永远比嘶吼更难捱,像挥之不去紧咬的毒蛇,并不致命。
若不是丑恶的怪兽太极端,谁愿执意带着破旧无情的面具。
“他”,339号,连名字都无法留在世上,骨灰都只能撒进地图不显示的公海里。
人们说,我们是世上最利的刃,是杀戮机器。
——“时奕,别钻牛角尖,你救不了所有人!”
时奕猛然一震,微微偏头,紧闭着双眼像被梦魇住。曾经的挣扎与绝望明明被深埋心底不透一丝光,为何再度提起,让人无法承受。
他曾是他唯一的朋友,最后的战友。
猝不及防的回忆涌动,暗褐金色的眼睛突然直勾勾的盯着一个点,企图抵抗血淋淋的曾经。
下身堪称虐待的动作根本不受控制,大手狠狠钳着细嫩腰肢,时奕眼睛里像失去生机般骇人,像那次伪永久标记一样,完全依靠alpha兽性的占有本能,丝毫没注意到身下抖如筛糠面如死灰的阿迟。
脑中黑白的映画逐渐染上颜色如同水墨晕开,趋于真实。赤霞映照下,微风轻柔而温和。野花被路过失魂落魄的人一脚踩坏,硝烟弥散,挺拔身影仿佛行尸走肉,膝盖都不会弯曲踉跄着前行。
这章写的有点问题,待重修,可选择不看。是关于时奕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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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总是在开,只待沁人心脾的清风滑过花瓣,霎时风卷残云,散下漫天艳红的凄美炽焰,如血雨纷飞,野火也焚不尽。
他看不见,背后时奕看着他突然眼神发毛,完全不似训奴漫不经心的平淡,随即扶额骤然闭上眼,喘着粗气。某些被风沙掩埋的沉痛即将破土而出,将巨岩裂出道道沟壑。
娇美的小野花静悄悄摇曳,在风沙席卷的废墟缝隙中,被火烧云映得血红。
——“他”曾经也是这样默默忍耐的,当子弹贯穿心脏,如风中任凭摇曳的花,花瓣挣扎着枯萎,随风化作尘土。
时奕眼睛越来越涌出褐金色,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呼吸急促起来,心中沉了下去仿佛千斤重,铁链碰撞作响……
不能将它放出来。
那抹淡茉莉味此时显得极其烦躁,不曾想竟能调动alpha的底层情绪。他想不出原因,竭力压抑那不知名的暴虐,俯身手伸向奴隶的肩想要将他拉起来推去一旁,呼吸却猛然一滞。
“啊……!嗯主人……”
风很舒缓,海的气息安稳而静谧,盖下一切不和谐的苦痛音符,掩藏了深渊汹涌的罪恶。
身下乖顺的阿迟紧攥着手指大口喘息,分明是难受得难以自抑,泄露出比平时更大量茉莉味像要被榨干,其中夹杂着不知名的特殊气味,与平时不同,被omega更为彻底的臣服感激发。
一旁玻璃窗上水渍一片,看上去极其淫靡。窗外有不眠的鸟站上枝丫,压得树枝一颤,发出叶子摩挲的沙沙声。
玩得太久太狠,阿迟已经快到极限了。
时奕摸了摸他汗湿的发丝,像在安抚无声的煎熬,似乎对他优秀的忍耐度很满意。对调教师而言,楚楚可怜情欲泛滥的奴隶并不诱人,可阿迟毫无保留的献祭几乎让他不能自拔地着迷,甚至不知不觉越陷越深。
下身钻心的疼像一巴掌打醒了他,又红又肿的后面已经麻了。
使用者性器上翘的弧度与塌腰承受的后穴角度相悖,换句话说,这个姿势不会带给奴隶分毫快感,只有打开腿被深深插穿的难忍疼痛。
冰冷沉重的话语映在脑海里,阿迟好像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痛了。
血腥,死亡,令人窒息的破败气息。他只是窥探一角就已经无法呼吸,而那都是主人一步一步真实走过的路,是从未被人知晓的、带着锁链伤痕累累的怪兽。
也许共感太过真实,阿迟闭了闭眼,湿漉漉的身子随着粗暴的使用摇摇欲坠,几乎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低垂的眸子满是悲哀,艰难看着一旁洒满月光的落地窗。
——“长官。”
时奕到现在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隔着十几年的时空依然心脏撕裂地痛。
——“九哥不能死在污秽里。”
浓重的硝烟味下,男人跟着嘶吼的心脏似乎忆起了那个曾经挣扎的自己,那个满手是故友鲜血、谁都救不了的军医。
——“你疯了时奕?!你是个医生!”
长官看着他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好像在看一个疯子。
很疼。不止身上,心里也跟着一起抽痛,仿佛每一分隐隐作痛都曾苦不堪言。
心底的苦楚浓郁得怎么都化不开,转为咬牙的粗声压抑,手上暴戾不能自控的虐待。时奕歇斯底里的钳制他、使用他,仿佛不牢牢掌控在手里,他就会飘散走一样,满是极端的悲恸。
跪趴后入是掌控者最舒服的姿势,对于性奴而言,也是最疼的。无法躲避刁钻角度的狠顶,无法蜷缩哪怕一公分,保持最完美的开度,最完美的流线,换来最刻骨铭心的贯穿。
alpha的信息素突然变得仿佛苦胆。
或许已经疼到麻木逐渐习惯,阿迟半边脸杵在地上,脸颊红晕浮动,嗓子哑得一个音节都发不出,眼神沉寂得像个躯壳,手指轻轻扣着地板。
他看见主人踏在废墟之上,双手颤抖着,握着那把滴血的手术刀。
人们说,我们污垢满身,不配站在阳光里。
人们说你是罪人,我是……英雄。
时奕闭着眼轻轻笑了,掀起的嘴角无奈又嘲讽。
深吸一口气,满身戾气的alpha需要点什么来缓解,像犯了瘾的囚徒压不下躁动。天性驱使着alpha血液中的占有,掐着身下人的细腰如同钢铁不可撼动,手下的嫩肉已经淤青,另一只手也不受控地掐住奴隶的脖颈,像一头原始的野兽。
他不想继续做噩梦,早已被他深深掩埋的哀痛,歇斯底里真实的好像发生在昨天。
——“师父,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
尘土蒙上沉重军靴,踩着沙砾停下脚步。漆黑的眼里没有一丝光亮,缓缓弯下腰。刀光映着略微颤抖的手,利落剜出那人胸膛上没有温度的子弹,像剜出自己的心。
鲜红霎时喷染上他的白褂,无比刺眼。
废墟破楼上,那失魂落魄的人衣衫褴褛血迹斑驳,半跪着,摘下手套轻轻抚上已经冰冷的"他"的脸,眼神呆滞黯淡无光。
“呼……嗯……”
十指相扣被压在地上,一下又一下深顶引得奴隶被迫呻吟出口,柔顺的发丝汗湿凌乱,后面那处像着了火,“咕叽咕叽”令人脸红的水声配上“啪啪”的顶弄,身子有节奏地在地上一顿一顿,饱经调教不自觉扭动的腰肢仿佛无声的蛊惑。
阿迟刚刚不小心用后面高潮过,吓得后面格外紧致,夹得时奕舒爽地低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