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求您!求您……"细若蚊声的哀求根本就是呢喃,失神的奴隶已经疼到呆滞了。
——"自己拿着蜡烛慢慢滴,都给老子吃进去。要是敢漏下一滴,我他妈直接熄在里面。"
——“哎呦大哥,您这奴训得可赶得上首席了啊!”
——“屁,一个跟班能管什么。都往深了玩,等那位回来表面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阴暗的海底逼得人窒息,阿迟只听得到那段一直回荡的话,配上恶心扭曲的笑脸,像厉鬼一样阴魂不散。
——“嘿,小婊子,一脸清纯样,你不会想勾引个男人买走你,打情骂俏,跟你’做爱’吧?”
记忆碎片中那个可怜的性奴被人折磨到跪不起来,蜷缩在阴冷的水泥地直哆嗦。极脆弱的下体被插进电棒,深深捅进内部,随着一下又一下体液导电而失禁,滴滴漏在身下,狼狈不堪。
未经人事的后穴被鸭嘴钳扩张开一个小肉洞,无力的他被人牢牢按住身子,在淫笑嘲讽声中哭喊着,毫无作用哀求着,任由滚烫的蜡油一滴一滴砸进细嫩无比的内部,痛彻心扉。
他好冷,冷到感觉不到疼,仿佛生命的流逝。脑海中尖锐嘶哑的惨叫声吵得他头痛欲裂。如同出现幻觉,身上紧到快窒息的绳子好像温暖的拥抱,成为冰冷中的唯一慰藉,催眠似的让他脑袋发飘。
侵略性的眼眸微垂,在他被绑得严严实实的下体上恶趣味地游历一圈,再度回到他哀求的脸上,优雅的轻笑似乎在无声询问,如何?
他怎么会以为时奕真的在询问他的意见。
掌控者们只是乐于品尝孱弱无助的绝望罢了。
突然,幽暗又有些尖锐的视线来到了身体正中央。阿迟瞳孔微缩,似乎不用说也能知道时奕的意思,被口球堵住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诉说着哀求。
只是这点哀求被错综复杂的红绳紧缚着,如隐秘于枝杈的嫩叶,让人错把鲜活的精灵当做魅魔。
男人淡淡看着他,指尖摆弄着长鞭,表情有些困扰,轻挑着嘴角看他可怜的下身硬挺暴露在空气中,被红绳结实地捆住两圈,缠绕上前端,头部绳结处夹了个铃铛。
不难看出,奴隶背部受力更多些,完全展开的身体呈微后倾之态,显然给予安全感的意味更多。白皙匀称的身躯被勒出饱满的弧度,红绳沾染上被缚者一层薄汗,明明紧紧裹挟着赤裸的躯干,走绳却在暴露之处欲盖弥彰,光暗相接,让人只生出对美的赞叹。
“唔……”
听到铃铛声响,阿迟下意识想抿嘴,却被塞入的口球阻碍,微弱的呻吟有些虚,尽是气声。
慵懒的掌控者指尖轻点在木质长鞭柄上,有一下没一下,悠闲的目光四处点火,仿佛在思考下一鞭该抽下哪个铃铛,临幸哪块幸运的部位。
阿迟的心情随着视线掠过来回起伏,迟迟不下手,仿佛刻意玩弄着他廉价的紧张。
主人看向了腰部——别,那里太敏感了。
“咻——”
藤条前端毫无征兆地划破空气,时奕稍稍前倾转动手腕,精准地抽向他左小腿绳结上的铃铛夹子,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力气并不大,仿佛挑逗一般碾过细腻的肌肤,娴熟地将夹子打落在地,突然起来的动作让阿迟淡漠的神情稍稍褪去,如梦境初醒,不知所措眨了眨眼。
嘴角勾出个不明显的弧度,时奕眼神有些暗。虽然很想知道阿迟回忆到了什么,隐隐作痛的心脏告诉他不能继续探究了。相比之下,面前完全理智的阿迟带来前所未有的新鲜感,让他埋藏已久的征服欲莫名涌起。
红绳在白皙匀称的躯体上错综复杂宛如艺术品,配上仿佛春药般又纯又欲的淡茉莉味,时奕觉得自己可以就这样欣赏一下午。
禁锢阐释着张扬,掩盖书写着绽放。
摆弄药瓶的指尖一瞬停顿几不可察,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他缓缓勾起嘴角,意味深长。
“这样的表情,还真是看不习惯。”
阿迟闻到鼻子前缓慢飘过淡淡烟草味,随后如沙暴般席卷而来,蛊人的气味将他包得严严实实。
主人,阿迟害怕。
紧到窒息的红绳攀上一道又一道,仿佛万般胆怯维系的连接,是幽暗无光的海底唯一存在的证明。丝丝缕缕看不见的脉络描绘着支配与臣服,满满当当填进不安的空隙,暗红的脉络昭示着庇护,窒息的禁锢意味着安全。
多维时间和空间里,两股看似疏离的信息素引力般相互试探、彼此靠近,再倾尽所有纠缠在一起,变得醇厚而韵味悠长。
“叮——”
细微的铃铛声响起,侧窗微风吹拂,带动了优美躯体上为数不多的银铃铛。日薄西山,辉光顺着紧缚的红绳缠绕而上,如沾满毒药的藤蔓,将柔顺流畅的线条束缚得更加禁欲。
除去那一声不和谐的铃铛响,空气静谧而昏沉,调教师的暗色卧室里,被缚在半空的奴隶面朝落地窗,头部后仰仿佛倚靠在背后精密的绳结上,从背后看好像睡着般全身放松,连呼吸都很浅。
——“哎一般一般!看见他这副装乖的样就来气。”
阿迟紧闭着双眼,小心翼翼喘着气,牙齿不断轻磕在口球上,生怕不能抑制的颤抖惊动铃铛响。
主人。
一阵鄙夷的哄笑。
——“给爷记住了,以后被买走,你也只配扒开逼给你主人玩!畜牲就是畜牲,金主操你一下都觉得脏,别用你那骚地方恶心别人,听见没有!”
“啊!”又是一声沙哑不堪的刺耳惨叫,撕心裂肺,泣不成声。
——“操,要不是得卖个好价钱,老子早就干烂你的贱逼了。”
——“叫啊!哈,首席足足出差七天,我看你能叫来谁!”
——“不…不好吧这样……被林彦钧知道了……”
先前的“奖励”让他实在无福消受,强烈的不适及不安感侵袭,直到绳子紧紧将他捆住,才奇异地有所缓和。
时奕今天在捆绑上很专注,不同于往日的简单粗暴,每一个绳结每一条纹理都彰显着高超的技巧与认真。每当阿迟不可抑制地陷入恐慌与不安,他就能在先前主人专注的表情中找寻到依傍。
普通的绳子,仿佛诉尽了安全感。黑夜一次又一次将他吞没,幽深的海底仿佛无尽的漩涡,他好像卡在梦魇的夹缝里,对空气极端渴求。
全身被绑得结实,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阿迟害怕得闭了闭眼,牙齿稍稍用力咬上口球准备忍耐,做好了被鞭打私处抽上高潮的准备。
“咻——”
别,别。阿迟微微哀求地摇头,希望主人能放过他,别再玩弄他了。时奕虽然不常用鞭子,但身为调教师任何器具技艺都是一等一的高超,若是这一鞭下去,鞭稍的力度、角度、速度精准到严苛,只要时奕想,动动手指就能让他违反命令射出来。
不行。阿迟望向主人的眼神更加卑微了。自那次被罚,他再也不敢私自高潮了,连一想到都会脊背发凉冷汗直冒。
他看见主人挑了挑眉,眼中蕴着玩味的笑意,指尖不断轻点在鞭柄上,看着他睫毛随细微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微抖,似乎很享受奴隶慌乱的胆怯。
乳尖?他又禁不住挑拨。
是大腿吗,但愿选到的是前方,而不是内侧的。
时而高悬时而落地,奴隶跟着那道视线始终松不下气,倒是充斥着占有欲的眼神如火炙热,混着鼻息间挥之不去的浓烈烟草味,所过每一寸都染上酥麻。
时奕好像闲来无事随手一抽,一脸玩味坐在椅子上并不想认真,支着下巴像个慵懒的猎豹。似乎对藤条的长度有些困扰,他思索一番还是放下了藤条,拿起手边高柜子上的蛇鞭。
那鞭子好像刚保养完没多久,木柄上的金属图案发亮,皮革上还泛着点油光,长长地看着骇人。时奕随意在面前挥动几下适应感觉,咻咻的声音砸在地板上,砸得阿迟睫毛也跟着颤。
他一向不爱用鞭子,花里胡哨打人没有质感,效果哪比得上藤条“立竿见影”。可现在不需要训诫,鞭子看上去是最好的选择。
当隐晦的绳子缠绕起由欲望组成的肉体,凋零而衰败的绝美如蝴蝶振翅,灵动翻飞让人不忍窥探。
他喜欢这样安静而谦卑的灵魂,如蝶翼般的灵气带来一股易碎的凄美。阿迟越像个人,他越想将他碾碎,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调教师,时奕躲不过自相矛盾。
轻轻放下药瓶磕出细微的声响,时奕控制着信息素始终包裹起阿迟,无声中给予最大限度的安全感。他慢条斯理地拈起藤条,甚至没起身,抬手朝紧缚的奴隶比量着。
顷刻间,皎白的月光仿佛透过阴霾,照进了深渊般阴暗的海底,宣示主权一样驱散梦魇,利落干脆毫不拖泥带水,将一切恐慌、不安、悲切都包裹住,温暖无声,如泡沫般消散。
时奕上身微微前倾,与阿迟对视的眼中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浓厚兴趣,仿佛一只闻到血腥味的狼被调动起征服欲,着迷的神情直勾勾地,一瞬不瞬盯着恐惧不安猎物。
那不是奴隶该有的神态。
阿迟缓缓睁开眼,遍布伤痛的眸子里充斥着呼之欲出的苦,理智而悲哀,垂眸被束缚在繁杂的红绳空间内,一时间竟没有半分奴隶样,像个真正的人。
他看向沙发上的身影,视线中的复杂难以言表,臣服仿佛倾尽一切。
敏锐的漆黑瞳孔很快察觉,视线极具穿透力,抬起头看向他。两段平静的视线相接,淡漠而理性的神情恍惚间一模一样,时奕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连接至天花板的红绳错综复杂,牢牢捆住被缚者每一处敏感部及承重点,干净利落地打开堪称完美的肉体。
奴隶小臂交叠紧缚于背后,绳结仿佛穿针引线毫不杂乱,与上臂和胸膛走势交接,被严谨地缠绕多道作为受力点之一,无形中剥夺了胸膛起伏的权力。右腿折起贴近胸膛而缚,卡着腿环,腰臀间像一团白面团堆叠出肉欲,左腿顺势而下与之形成极美的开度,线条修长而流畅,仿佛一只折翼的青鸟,柔韧而脆弱。
所有敏感点都被红绳一一覆盖,有的毫不掩饰侵占的欲望,将蛊人的腰肢捆个结实,大股绳结编制出花纹直通总绳承载大部分重量;有些则寥寥几根,覆盖在腰背胸部,菱方分布均匀花样繁复,彰显出主宰者娴熟的技巧和颇高的审美,一抹红色最终隐没在白嫩圆润的双丘间。粗糙的绳刺牢牢卡磨,将那诱人清纯的淡茉莉味逼得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