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他——”
“主人!”灰暗的眼睛睁得很大,瞳孔紧缩,眉头皱着。惨叫声显然让阿迟很害怕,甚至敢哀求着出声打断主人的话。若不是被时奕的大手包裹着,奴隶早就拿不住藤条。他深知被打的痛苦,空气中充斥着跟那晚一样的极端气息。
即使没抽在自己身上,也能体会到割裂火辣的痛楚。沙哑的惨叫让阿迟一惊,耳边磁性的声音毫不放过每个瞬间,步步紧逼如同恶魔的蛊惑,“他让你违背主人的命令。”
“啪!”
“啊——”
阿迟不知道话语里的含义只能乖顺地点头,身体的本能让他听见“永久标记”就无端疼痛。
决不能让别人碰——他初步意识到主人的想法,似乎并不是越下贱越好,也并不希望看自己表演轮奸兽奸,主人好像更在意归属与臣服。同原始野兽般的占有欲常人或许无法想象,不知为何,性奴却能很好地理解。
下巴僵硬的被支起,骨节分明的大手捏着好看的脸颊,强迫他看向铁架上奄奄一息的奴隶。
“为什么不反抗。”
平淡而凛冽的声音突兀传来,阿迟明显一愣,逐字听懂问题后,似乎难以理解“反抗”的含义,低头思索良久也没能说出个答案。
在他心中已经很久没有反抗的概念了。当时没有拿鞭子的“先生们”在场,一个被打破的奴隶没有丝毫思考量,被其他奴隶弄出来的时候根本不知如何是好,谈何反抗。
海底泡影闪动,折射着海面遥远不可及的微光。阿迟看见记忆中,那奴隶害怕地挣扎但无济于事,本该装上青棒的炮机不知为何被更改了刑具,换上了更小一号,布满细软凸起的假阳具,看上去跟刺没什么不同,实际上杀伤性小了很多,痛苦很大但不会轻易受伤。
“赏…青棒……”
自己的回答跟记忆里那个冷漠无情的声音交叠在一起,跨越时间,仿佛在逐字重复。阿迟呆呆地回答主人的话,却不知为何湿润了双眼。
口枷,半掉的眼罩,鼻夹。
紧得窒息的狗项圈,锯齿乳夹,分腿器,狭小的性器贞操笼。
以及……四肢厚重的金属镣铐。还有太多太多的器具,阿迟每一个都认识,却叫不上名字。眼前奴隶身上的调教器具多到不能再多,脆弱的身子不知为何一直在哆嗦,绝望的气息无比浓重,甚至让人产生下一秒就要死掉的错觉。
他会死的。阿迟恐惧地看着即将烂掉的后穴。
主人想他死,想史无前例地,把他折磨死。
阿迟被一双大手牢牢按着头,避无可避。眼前血腥的画面直冲内心深处,像一束黑暗血腥的光线,直直照进深海。
轻松的口吻根本不像在谈论一个性奴的生死,似乎仅仅聊到天气的晴雨阴郁。在阿迟惊恐的目光中,炮机被启动,“青棒”对准了奴隶娇嫩的穴口缓缓推进,连阿迟的心也一同被提起。凶器顶开软润的穴口,头部撑开后依然没有停止,一个个细小的尖刺划着紧致的穴口没入内部。
悄无声息,诡异得安静,阿迟觉得呼吸被扼住一般,心脏被捏住高高举起,然后猛然摔碎在地。
“啊!”一声尖哑惨叫从奴隶口中榨出,在青棒完全深入后,一滴血珠沿着炮机的金属杆缓缓滑下,时奕略微皱眉,见阿迟恐惧地偏过脑袋不敢看,抓着他的头发将脸按至惨烈的交合处上方,缓缓道,“看好了,什么时候记起来什么时候停。”
温柔的声线裹挟着越来越多的戾气,变得愈发骇人,冷得彻骨。
“不忍心打?可以。我该拿一颗子弹奖励你的善良。阿迟还记得青棒么。”
青棒…?阿迟即便害怕着不想违逆主人的任何语句,还是想不起来很久以前的事,迷茫地摇了摇头,“对不起主人…阿迟不记得。”
厚厚的咖啡色窗帘遮挡了大部分光线,厅里空气昏暗阴沉,烟味呛人。铁架上的奴隶浑身遍布红痕,深色的楞子肿起,裹着已经被打烂的内部,迟迟没能破皮流血,积瘀发紫。铁链与皮扣摩擦出清脆无情的响声,似乎连叫喊都无力发出。
时奕双腿交叠倚在沙发上,缓缓抽着烟,眼神晦暗不明。明明是一副慵懒姿态,锐利的目光却刀子一般割人,宛如在猎物前伺机伪装的豹子。接过阿迟的牵引链,他分开两脚将阿迟夹在胯下。
这是个完全掌控的姿势。
阿迟内心极力抗拒却不敢违背主人,竭力挤出一个柔媚的笑,姿态低微极了,声音颤抖讨好道,“主人打阿迟吧,阿迟能忍疼,一定比他叫得好听。”
略显苍白的精致小脸上,乌青的黑眼圈昭示着奴隶一夜的恐惧,微微起伏的胸膛一看就是压制猛跳的心脏。
话一出口,阿迟就知道说错了话。身后散溢出逼仄的信息素,其中肆虐的戾气直直冲上天花板,仿佛要掀翻整个房间。他突然从背后被主人轻轻抱起来,甚至不同寻常地、悉心避开腿上的伤,仰坐在主人身上。浓烈的尼古丁气味遍布耳畔,他听见异常温柔的声音,“原来做性奴很轻松,还有闲情逸致心软。”
“他让你受到难以忍受的惩罚。”
“啪!”
“他让你废掉身为玩具的功能。”
“任何企图害你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和着不紧不慢的话语,时奕将手中藤条塞进阿迟手中,握着他颤抖的手狠狠一抽。
又韧又细的粗糙材料骤然划过空气,碰撞上细嫩如水的皮肤,如同刀切豆腐般轻易。
“啊!”
下巴被粗暴地捏起,主人看上去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异常孤高冷漠,声音很容易分辨出上位者的怒意,“我不允许任何人碰我的东西。再有下次,”他听见主人从背后凑近耳边仿佛一条毒蛇,不轻不重拍了拍他的脸,轻声的话语让他不寒而栗,“备好你的生殖腔,我就永久标记你。”
来自万丈深渊的彻骨寒冰如闪电般窜上脊椎,冰凉的指节没有一丝温度,轻柔地描摹阿迟精致秀气的下颌线条,激得他生生打了个冷战。
只有从前时代的omaga为了繁衍可以打开生殖腔。现在世界上不存在能够生育的男omaga,所有生殖腔都初步退化,三瓣腔口完全闭合死,可以说并不能被永久标记。如果硬要标记,只能生生破开生殖腔让alpha内射,omaga将承受生殖腔口被捅裂的巨大痛苦与生命危险,除了强硬地宣示主权,这个行为毫无意义。
“为何罚。”
为何……罚…?眼前破烂不堪的肉穴太过冲击,一缕鲜血顺着炮机的金属杆缓缓流下,残忍得扎眼。他没办法想起别的画面,犹如海底炸裂破碎的水花,消散得无影无踪。记忆里的奴隶同样被对准了后穴,狠狠地一贯而入,像在操一个没有痛感的死肉,冰冷而无情。一下,又一下,越来越快,越来越疼。软刺不断将他细嫩的内壁划伤,却只带来疼痛没有血迹。
口枷是开洞方便口交的款式,身形模糊的男人随手打开盖子,将硬物猛然贯穿性奴的喉咙。
奴隶全身被牢牢锁在地上一动不能动,身后放着一台……机器。
瞳孔逐渐缩小,阿迟涣散的目光产生强烈的挣扎,慌张地哑声恳求,“主人……”
头上的大手依然牢固地抓着他,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意思,“想起什么了。”
青棒,调教师的皮靴,镣铐。
空洞恐惧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些什么,嘴唇都在哆嗦。
被埋葬在深渊海底的记忆碎片,像感知到了哀求般的召唤,深蓝的水泡影缓缓上升到眼前。他看见一个浑身赤裸的奴隶被拖拽着前行,阴冷的环境下,粗糙的水泥地将他划得满腿伤痕,跟现在的他没有区别。
炮机一经启动,受罚奴隶的泪水瞬间模糊了脸庞,刺耳惨烈的叫声不绝于耳,却因调教手段,听起来像在痛极了求欢,渴求着更狠的疼痛,放在俱乐部绝对能瞬间挑起变态的施虐欲。那刺看上去细软,进到敏感的承欢之处一抽一插间全是倒刺,无数细微渺小的伤口一下又一下在内部粘膜上划出,肉眼看不见,绝对要人性命。
那是被调教得极度敏感的后穴啊。柔软水滑又服帖紧致,在此时冷漠的调教师手里仿佛一个不值钱的破肉洞,所有伺候人的敏感全变成了打下地狱的刀子。
阿迟面色苍白被按在那受刑的交合处,恐怖的青棒一次次深深捅进穴里,快速抽出带出许多血丝与透明肠液,穴口细碎的伤口越来越多,肉眼可见地抽搐收缩,只能让青棒更狠地划破,更别提可怜的内壁,几乎几秒钟就被划得直冒血珠。
拿记忆换取子弹,听上去是奴隶自行回忆,可暮色什么时候能让奴隶说了算。时奕说奖励子弹,就会奖,阿迟没能想起来,那就逼到他想起来为止。
一个示意,旁边的小林顿了顿点头出门,不久后拿来一个机器,看模样与炮机无异,只是上面该安装假阳具的地方装了个青绿色中空的玩具。材质看上去很硬,形状狰狞可怖,一个个软尖刺小凸起虽然很小但极其锐利,很难想象进入承欢之处该多么可怕。
“很快你就记得了。别辜负我的好意,我可在忍着脏帮你回忆。希望他的血能让你得到一枚子弹。”
“认识他么。”
阿迟自被主人圈住那一刻就无端恐惧,抬头看了一眼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奴隶,随即双眸灰暗睫毛微颤,清亮的嗓音中褪去了些许沙哑,规矩答道,“认识,主人。”
被锁着挨鞭子的奴隶正是那天害阿迟射精的,郑阳的奴隶。他满脸汗水惊恐地看着阿迟,脸上被“报复”的怨恨一闪而过,兴许是怕首席看见罚得更狠,又恢复了正常表情,朝着首席投来的淡漠视线讨好谄媚地笑笑,无力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