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霍赢是不是他的救赎。但他站在原地看了看，身前身后皆是万丈深渊漆黑一片。
他向着光，跌跌撞撞前行。
黑暗深处传来的声音太吵了，太吵了，吵得他心脏窒息般刮刺发疼。他想要逃，想要摔东西，想要大吼大叫肆意发泄！
顾斐低头又咬了一口蛋糕。
卧室灯光很亮，霍赢伸出手指揩了点奶油抹在他嘴角，“顾斐，生日快乐。”
顾斐低头看着蛋糕，画面有点模糊。
“小斐，你要乖，要活下去知道吗。”
“小斐，别跟过来，去躲起来，快去躲起来。”
“小斐......”
·
黑暗里，霍赢揽着顾斐腰侧被他扑了个满怀。
不知道谁的嘴角被磕破了，有淡淡血腥味冲破甜腻弥散开。
霍赢捏着他下巴将他脸掰过来，还没来得及看清，便一股香甜扑面而来。
顾斐捂住他眼睛吻上了来。
冰凉的，凶狠的，带着淡淡血腥味冲散满腔甜腻，像只被逼至绝境的小兽濒死挣扎。漫天漆黑绝望之中，窥得一丝光线便死死抓住不肯松爪。
“小斐......”
“小斐！！快逃——！！！”
黑暗深处传来的声音如同魔咒，萦绕在他耳边旋绕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