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扣被解开了,露出一身冷白。手抚上温热细腻的肌理,动作很慢、像在抚摸什么绝世的瓷胚、小心翼翼的,带着万分怜爱与疼惜。唇舌一路向下,绕过大明星瘦削的下颌、在他颈间流连,落在锁骨时欲念战胜了理智、啃咬出点点红痕。直到胸前的一点被人舔上,细微的电流感从那一点扩散开、是某种绯欲的暗号,促使大明星抬起腰、配合那人脱下自己的长裤。
火热坚实的躯体压上来,他们赤身相对,眼里是化不开的缱绻眷恋、和有着同样神色的彼此。
谢阑回应着他的吻,曲起一条腿、性器碰到一起,肉贴肉的触感像烟花一样在头顶炸开、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爽快。
“谢阑……我忍不住了。”
谢阑缠在他腰间的腿蹭了蹭,无声地给出回应。
于是没人再管锅里炒到一半儿的菜,轻微的水声取代油滋声、在急速交缠的呼吸间栗睿走完了这辈子最漫长的几米路。他抱着他的整个世界、实在太紧张,直到将人压在柔软的床上、都还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所以总归还是爽大于疼,心脏太阳穴和小兄弟一起胀。
“嘶…… ”
大明星有点儿累、想退出来时嘴上一松牙没收住、咬到了粗头粗脑的小栗子。栗总忍不住轻呼一声、就看到那人跪坐在自己身下,仰着头、嘴唇红红的,牵出的银丝黏在下颌上明晃晃的、亮得人想舔。他还穿着那身松绿色的家居服,衬得脸愈发白,又因为刚刚的动作有些泛粉,他低头亲了一下疼得有点儿蔫的小栗子、又抬头冲自己笑笑,说:
栗总觉得呼吸困难,盘山公路车速飙到300+都没这么刺激。被人握住命脉、躲躲不了挣挣不脱,甚至因为这他妈实在太刺激、大脑短路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大明星压根儿没给他纠结时间——已经张嘴舔上了。
……
如果非要说,是爽的。吸大麻的快感都没这上头。清心寡欲了一年多的小兄弟被温热湿软的穴腔包裹住,还有根舌头游鱼似的、绕着茎身小口不断舔弄。栗睿只觉得心脏被绑在火箭上要升天、带着灵魂冲出量子宇宙,星辰大海都不足以描述他的快乐。老实说谢阑技术其实不怎么样,嘴巴太小、自己太大、他就能含住半个。偶尔还收不住牙齿磕上去,磕得栗总生疼。
轻吻变得急重,变得情色。勾人的靡靡水声在卧室里蔓延开来,给原本就暖如春日的室内又添了把火。有只手握住那两根一起套弄,另一只更软更白的抚上贴在一起的囊袋。被精心保养的手指此刻像在拨弄吉他的琴弦、弹奏钢琴的琴键,捏着划着、轻点着揉搓着。喉间溢出好听的喘息、靡靡水声被粗重的呼吸取代,然后是更加急促的舔弄啃咬、和更加清晰的粗喘。
总归是有人先发了狂,另一个也没阻止、反而跟着一起疯。交缠的躯体像两头厮咬在一起的野兽,爱意和欲念同步升腾、成了奔涌不息的洪流倾泻而出。水汽和腥气蔓延开来、成了黏人的蛛丝,织成网、困住相拥的爱侣,结成再无分离的茧。
“谢阑……”
他一遍遍地叫着,从唇吻到发间,又落在眉上、眼尾,看那人的眼睛因为自己泛起情动的红,咬着他的鼻尖儿、舔着他的耳廓……软黏黏的情话和湿漉漉的热气一起飘进大明星的耳朵里,他听到那个人说:
“谢阑~我好爱你啊。”
“不好意思。没怎么做过,业务不熟练。”
……
栗睿脑子里的弦儿被这一笑彻底勾断了。他几乎有些急促地把人捞起来吻,按在怀里,力气大得不像拥抱、像束缚。
可这是谢阑啊!
谢阑!
谢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