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想法呢?谁会跟钱过不去呢?跟着谁都一样,我是不是直男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犹豫了三秒,爽快地答应了。
其实客房已经收拾出来,我本来准备今晚就挪进去。不过现在大概不需要了。
我对自己的身材挺有自信的,长时间的体力劳动锻造出一具刚健有力的身躯,胸肌腹肌轮廓分明,一把精瘦的腰身,蕴含着惊人的腰腹力量。至于我那一张脸,棱角分明,下颌线锋利,不笑时像个酷哥。最起码我交过的几任女朋友,都很喜欢我的脸和身材。
据傅重明说,这间公寓本来就是他在外面的住所,他当然有钥匙。至于他姐傅雪舒为什么把我安置在这里,那就不得而知了。
按理说,正主回来了,我就该从他的房间滚出去。但是客房没收拾,我目前没有地方可去,于是我就心安理得地睡在那张大床上,和傅重明一起。
我无所谓,两个大男人能做什么,我睡得心安理得,反倒是傅重明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她专门留出一间公寓给我住,里面宽敞又明亮。我没什么不满意的,很快搬了进去。
她偶尔和我见面,我们坐在一起吃饭、聊天。但是她从来不提那种事,仿佛她只是在养一只宠物。
富婆说过,她有一个弟弟,好像叫傅什么明。忘了说了,富婆叫傅雪舒。
我们两个坐在餐桌旁,安静地吃饭,主要是我在吃,傅重明偶尔会给我夹菜。
手机响了,傅重明按下接通键,我瞥了一眼,看到他好像在打视频,没有放在心上。他和对面的人聊了几句,突然把手机举到我面前,对面的人显然注意到了我。
瞧瞧这个心思缜密的男人,我不过是多夹了几筷子菜,他就能猜出我的喜好。不敢往下想,他不会连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吧?!
餐厅的环境安静清幽,一身制服的年轻服务员在前面领路,我跟在傅重明身边。
包间的门被打开,我没想到能看到以前包养我的富婆。傅雪舒坐在沙发上,她旁边坐着一个小男生,唇红齿白的,和我完全是两种类型。她很自然地和我打招呼:“小江,愣什么呢,过来坐。”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傅重明表情不变,指了指他的旁边。
虽然我们还是包养关系,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7.
我一直有个困惑,为什么一个大公司的老板可以像傅重明这样闲,要知道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公寓里。
我的他的火热紧贴着,傅重明先伸出一只手,把两根并在一起撸动,他一只手根本握不住,干脆用上另一只手。他技术真的很好,弄得我很舒服,连我低低喘息的声音都透着一股沙哑。
他格外关照我,把更多精力分给我,他的指尖刮过顶端,揉捏下面的两颗,频频抚摸茎身。我没坚持多久,就在他手里发泄出来,浊液洒满他洁白的掌心。
他还硬着。我想了想,决定礼尚往来,就伸手替他打飞机。傅重明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做,表情带着诧异,但他很快就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我的服务。
傅重明走得急,脚一下子踩空,我扶了他一把,结果不小心摸到了他腰以下的部位。虽然我很快地挪开手,但那种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我的手上,我第一次知道男人的那个手感居然这么好。
还是说只有傅重明是这样,我忍不住在心里胡思乱想。
开车回去是不太可能,我们商量一下,决定在我家以前的老房子暂住一晚。
我家乡那里山最多,山不高,而且墓地是在半山腰。路陡峭,但我小时候经常爬山玩,走起来并不吃力。傅重明的情况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他大概从来没有走过这么烂的路,眉头紧锁,表情一言难尽。而且好几次脚差点踩进泥坑。
我真的没有憋笑,我只是在友善地提醒他:“重明,要不你先回去,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他眉头皱的更厉害,丝毫没有要下山的打算。
墓地很荒凉,野草又一次爬满墓碑。一对夫妻,神态有些拘谨,照片的边缘已经泛黄,但依旧能看出他们微笑的模样。傅重明想,这大概就是江流年的父母。
我的征途既不是星辰,也不是大海。我只是准备回老家扫个墓。
我不可能真的离开,傅重明作为我目前的金主,他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和我一起回去。
最后是我们两个一起踏上回老家的路。
而且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对他的了解比高中三年都要多,他有意把自己的私人空间向我敞开。但是他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我的金主居然想和我谈恋爱。
“我们这算什么?谈恋爱。”
包工头领我去见了那个女人。她脸上化了浓妆,看不出年龄,漂亮是真漂亮,个子高挑,脚上踩着细高跟,长得挺像我一个高中同学的。她简单说明了来意,直接递给我一张卡,密码如实告诉了我。
我甚至没有犹豫三秒,在她递卡时瞬间妥协了。我从她身上闻到了奢侈的金钱味道。
因为这个月差三天才满一个月,我去找工头结算工资时,他少给了几百块。我直接走人。
这下换我沉默了。我的心情一时复杂至极,我在工地上搬砖,而我的高中同学包养了我。
据傅重明所说,大学毕业后他就继承了家族企业,现在是某知名企业的老板,长得帅还有钱,最重要的是他至今还是单身。
他之前交过固定的炮/友,不过现在已经断了联系。傅重明把通讯录好友翻出来给我看,还有他们之前的聊天记录。
5.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好像有个高中同学,就叫傅重明。我们做过同桌,我辅导过他的学习。
不过眼前的男人,和我记忆中的傅重明不太一样。他修长而有力的躯体伸展开来,身高隐隐压过我半个头,看向我时眉眼舒展,表情带笑,和记忆中桀骜不驯的那个男生截然不同,比起以前多了一股沉稳内敛的气质。
当时他准备高考完向人告白,玫瑰和烛光晚餐都准备妥当。结果人收拾东西走得干脆,高考压根没考上。后来他从班主任那里了解到,当时江流年父亲去世、母亲住院,全家的担子一下子落到他身上。
他根本没有办法再静下心学习,老师劝过他但没用,后来就不了了之。江流年当时成绩在全校排名前十几,结果大学没考上直接去外面打工,退休的女老师一提起江流年就唏嘘不已。
他后来试着找过江流年,但是一直没找到。没想到一打开公寓的门,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江流年。他姐还和他说,怎么样够不够惊喜,我把你的小初恋找来了。
4.
见到江流年的第一面,傅重明就认出了他。
人晒黑不少,但还是很爱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会说话。看起来像个酷哥,其实本质是个沙雕。
他知道我要做什么,但他拒绝得也很干脆,说:“现在不行。”并表示愿意给我双倍的钱,只愿和我盖着被子单纯睡觉。
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怎么会有这种傻/逼玩意,包养人居然不是为了那种事。
1.
我从没想过找个富婆包养我。结果富婆找上了我,说要包养我。
我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答应她了。
当然她们离开我的原因也很简单,我没钱,一个“穷”字断绝了我们之间的所有可能。
我的性取向正常,之前都没碰过男人,但是没关系,这种情况今晚就会被打破。
我走进房间时,仅围一件浴巾,赤/裸着上半身。傅重明看了我几眼,他很快起了生理反应,内裤处鼓起一团。
3.
我和傅重明住在一起的第三天,包养我的人变成了傅重明。
我不知道傅重明和他姐说了什么,反正他把电话递给我,对面的女人一把沙哑的低嗓传了过来,说:“小江,重明和我说了,他说他看上你了。之前的钱你不用给我,今后你跟着重明就行,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晚上我刚从浴室出来,脚上穿着拖鞋,公寓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了,我和站在门口的青年面面相觑,青年先反应过来,进来后顺便关上门。
青年作了自我介绍。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富婆的弟弟傅重明。他看上去惊讶极了,惊讶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欣喜,神情万分复杂。
我们坐在沙发上,我告诉他:“我叫江流年,是你姐在外包养的那个。”那个什么我们心知肚明。
我想了想,还是坐在了傅重明的旁边,总觉得这样会更有安全感。
傅雪舒摸了摸男生的头,笑眯眯地向他介绍道:“坐你对面的是小江,大名江流年,他旁边坐着我弟傅重明。……对了我忘了,你们叫他小念就行。”小念冲我们两个腼腆一笑,一笑就露出他左侧那个小酒窝,还挺可爱的。
中途傅雪舒有事,带着小念一起离开了包间。我好奇地问傅重明:“原来你姐喜欢这种类型的。那她为什么要包养我?”傅重明没说话,默默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包含的情绪实在太多,以至于我什么都没有读懂。
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不可避免地要和他接触、交流。
餐厅和地点都是傅重明事先定好的。
他直接告诉我:“我们今天中午出去吃,你不是很喜欢我上次点的那道菜。”
从此我就过上了被富婆包养的生活。
2.
富婆家挺有钱的,肉眼可见的那种有钱,低调而奢华。
别的不说,他沉浸在欲望中的神色真的很迷人,眼睛半眯,薄唇微张,他甚至毫不掩饰地叫出声来,目光直勾勾地望着我。
这谁能忍得住啊?反正我是忍住了,毕竟他再迷人,只不过是一个男人。
刚开始我还担心睡不着,后来发现这种想法简直多余,我一觉醒来就是第二天的清晨。天已经放晴了,我们便开车回去。傅重明手握着方向盘,目光专注地望着前方,侧颜帅气。
生锈的铁锁刚打开,一股发霉呛鼻的味道扑面而来。紧跟其后的傅重明被呛得咳嗽不止。我找出劳动工具,递给他一套。在我们齐心协力的努力之下,收拾出一间勉强能睡人的房间。
浴室还能用,我们都洗了个澡,干干净净地躺在床上。一张不大的床,硬是挤下两个大男人,床板不堪重负地发出吱呀声。
两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共处一室,还睡在一起,难免擦枪走火。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反应,总之我们两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火热的欲望。
我磕了三个头。傅重明膝盖落在地上,他像我一样,对着墓碑的方向,一下不落地连磕了三次。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一时愣在了那里。等反应过来,人就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下山的时候天开始下雨,刚开始雨丝往脸上飘,然后雨越下越大,到最后简直是兜头往身上泼。
傅重明负责开车,我负责当个背景板,顺便欣赏沿路的风景。他打开导航和车载音乐,有时问我路的方向,或者问我有没有喜欢听的歌。然后是长久的缄默。
出了城,远处的山浮出隐约轮廓,绿色随处可见,大自然铺展出美丽的画卷,田野里的庄稼正茁壮成长。
我们早上出发,到的时候大概是在傍晚,夕阳烧红了半边天。我下了车,取出东西,傅重明和我一起往山上走。
“你可以试着和我相处一段时间。不要急着拒绝我,好吗?”傅重明的语气不自觉带了点哀求的意味,仿佛他才是处于劣势的那一个。
我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傅重明自作主张,把我的沉默当成认同。
6.
我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他。
傅重明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所以,你要不要考虑和我在一起?”
我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但我很快就迟疑不决起来。他的性格我不讨厌,甚至有点欣赏。
但有一点是相通的,那就是他望向我的眼神,一如多年前一样复杂,带着我看不懂的情感。
我委婉地询问道:“金主爸爸,你有什么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吗?我好像有个高中同学和你同名,长得挺像你。”
傅重明沉默片刻,语气古怪道:“目前还没有。而且不用多想,你当年的高中同学就是我,我们做过同桌,你辅导过我的作业。……还有,叫我名字就行。”
不过看江流年那副慷慨赴死的模样,他就知道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不过没关系,既然人找到了,那就别想再从他的世界离开,他一定要把对方牢牢拴在身边。
于是他只好忍下欲/望,表示愿意出双倍的价钱,只要对方和他盖着被子单纯睡觉。
犯一时傻被当成傻/逼玩意,好像也不错。他在心里默默想。
脱了衣服站在他面前,身材好得没话说,散发着强烈的男性魅力,除了那一副英勇就义、视死如归的表情。
傅重明碰过的男人不少,但没有一个人能像江流年一样,轻易挑起他的欲/望。几乎是江流年拽掉浴巾那一刻,他就硬/了。
年少时的暗恋,过了这么多年,再次见到人在眼前,一颗心嘭嘭直跳,几乎要跳出胸腔来。那份夭折的爱恋立刻死灰复燃,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让我简单总结一下目前的情况。富婆她弟包养我之后,居然不是为了睡我,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其实说实在,我心里确实有点慌,万一他真的要碰我后面,我是答应他还是拒绝他?!
不过幸好,他给了我缓冲的时间。我在心里想,能拖一天是一天吧,大不了到时候硬着头皮上。
毕竟我穷,在生存面前尊严算什么,我是真的穷怕了。
当时我在工地上搬砖。
晴朗夏日,烈日当空,空气蒸腾着热意,哂得人发慌。正是中午最热的时候,我在工地上搬砖,热得汗流浃背,豆大的汗水顺着脸往下淌,说是汗如雨下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