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再打过来了,恐怕他已经把手机都摔了。”周行知说。
白尚舟眼珠转了转,嘴角还是向下的:“老师这么了解他。”
“还好。”
真他妈痛。他想。他的生殖腔痛得要命。那是上午的催熟治疗过后残存下来的感觉,原本只是酸涩的,只在走路的时候会微微扯出些许酸疼,可不知为什么,它在这一刻痛得无以复加。
什么叫长痛不如短痛?项君昊想。周行知,我宁愿被你用钝刀子割上一辈子。
*
项君昊沉默了一会儿:“你把戒指戴上拍一张给我,我心情就好一点。”
“君昊。”周行知的声音低了一些,多了些郑重,也多了些无奈,“已经三个多月了,也该放手了。”
项君昊呼吸一滞。他张了张嘴,还没说话,手机里又传出了周行知的声音。
“第一次,要不要找人给你补补习?”项君昊问,又很快在心底否定了自己,“他替你安排了吗?”
“说过一些。不是直播,问题不大,aiden说,实在不行咔了重来。”
项君昊乐了:“你当拍连续剧呢?”
“嗯。答应了。”
“老师……”白尚舟脸上终于绽出笑来,“那你还要叫我aiden吗?我都有新名字了。”
周行知看着他,禁不住莞尔:“抱歉,你那个名字,我实在很难叫出口。”
那天陪完白傲菡,项君昊给周行知打了电话,问他为什么要参加那个综艺。周行知说,aiden是被james放了鸽子,没有办法了才来求助的。
james是白艾登在加州混时的前辈,这几年发展得不错,在国内也是小有名气。项君昊人在美国,虽不在工作,也知道此人最近档期极满,绝无可能参加大洋彼岸的一档综艺。
他觉得很可笑。
“那。老师也早就知道我说原来想邀请的是james,是骗人的呀。”
“知道。”
“那你还是答应了?”白尚舟把脸凑得更近了。
“他说得那么难听,你就这么听着呀?”大洋另一边,白尚舟抓着周行知的手机,两条眉毛几乎要拧在一块儿了。
“aiden,把手机还给我。”周行知还是笑着的,笑容里有点无奈。
“不还,他要是再打过来,我直接替你骂他。”白尚舟瞪着眼说。
“之前那样对你,是我不对。君昊,我是希望你能好过一些,不过俗话说得也对,长痛不如短痛——”
“你在胡说什么?”项君昊脱口而出,继而冷冷讽笑起来,“长痛不如短痛?白艾登教你的?你那么想操那个香芋味的屁股就去啊,我拦着你了吗?周老师,从前在床上腿都懒得抬,现在三个月吃不到荤性瘾就犯了?呵,真要有了瘾,怕也是我调教出来的吧?白艾登那根细短软能满足你吗?要不要我飞过来给你的屁股解解馋——”
项君昊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忙音。几乎不可置信地,他把手机放到面前,反复确认是周行知主动挂断的电话后,终于咬牙切齿地把手机摔碎了在了地板上。
周行知也笑。只是笑过几声后,又问:“最近感觉好一点了吗?”
“什么?”项君昊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说“生病”的事吗?
“心情。”周行知答,“好点了吗?”
白尚舟脸色红了红,眉梢间却又满是欣喜。他甩了甩脑袋,故作大度:“算了,没关系,aiden就aiden吧,老师叫什么都好听。”又有点不甘、有点好奇地转过眼来:“他说的戒指是微博上那一对吗?在老师这里?”看到周行知脸色有点发怔,又拉着他手臂补充说:“我不会和姐姐说的,给我看看好不好?”只一瞬间,眼神里又盛满了期待。
“你就这么被他骗?”项君昊忍不住嘲讽。
“也不是什么大事。”电话那头,周行知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温柔。
算了。项君昊想。去就去吧。他还没见过荧幕上的周行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