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小家伙，你很害怕吗？”柳妤柔挪了挪位置靠近她，笑眯眯地故意压低声音：“你的同事竟然是两个大——坏蛋呢。”
徐艺：……你一说我更害怕了好吗qaq
系统也委屈啊，它根据订好的目标去绑定，鬼知道会是这种情况。
‘那我为什么会入选？’这里面看起来就她一个正常人啊！
‘因为两个人选内定了，剩下的你是我自己选的。’
徐艺的神情一言难尽。
系统不说话了：
这话说出来它自己都不信。
他忍不住对着镜鬼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眼神也比之前柔和了不少。
镜鬼看着他的变化，没忍住得意，哼了一声：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没人能抵抗我这种能力，你最后肯定会把我当成宝物一样对待的。
“如果让你讲解呢？”
“当然可以，你在小看我吗？”
“抱歉，我还不太相信，可以请你讲一下，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能力吗？”
宋泽墨心里依旧毫无波澜，毕竟虽然这能力确实很厉害，但他也确实对全知没有太大的需求。
他刚要开口说不用，脑子里突然就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他放下镜子，默默拿出保存在空间内的数学，物理，化学作业，特意翻找出最难的那几道大题，然后指给镜鬼看。
“……”镜鬼默默改口，“我会和你合作，最后成为掌控世界的人。”
“……”宋泽墨神色依旧冷静。
“你说话啊，我这么厉害你都不激动吗？”
“……”镜鬼被噎住了。
“你知道我是什么吗？”
“全知之镜。”
镜面的水纹瞬时变多起来，那片白色也如墨汁滴入般晕染开来，最终化为纯粹的黑。
掌控镜子的镜鬼出声了：“不要那么凶啊，其实我原本就打算跟你走的，只是刚刚在思考该怎么和你沟通而已。”
所以你为难一个社交困难的镜子干什么？！我一只镜在这单独呆了好久了，多让我想想该这么开口不行吗？
‘……统哥，你确定我们是来感化主角的？’
她特意咬重了“感化”两个字：
物理感化吗这是？！
而此时，正在任务世界的宋泽墨踏过无数信徒的尸体和白骨，用手背抹去溅在脸上的血液，抬手将放在供台上的镜子拿下。
镜子的边框由黑白银纹缠绕交错而成，繁复的纹理下似乎掩藏着不知多少的密文，如湖面般平静清澈的镜面还泛着浅浅水纹，却印不出丝毫画面，只有无垠空白。
他用食指扣了扣镜面：“出来。”
——再干一大口。
柳妤柔看着调整好心情沉迷干饭的小家伙，歪着头笑眯眯地投食。
歆菡看着，虽然没说话，但也时不时帮忙盛汤放在她面前。
“只是我最喜欢小孩子了。”
“来，吃饭吧。”
她顺便夹了一筷子菜给徐艺。
“你前世去世的时候几岁？”
“16、7岁吧，一直住医院没关注这些，但是应该跟现在也没差多少。”
“这样吗？”柳妤柔眼神侧开，唇齿咬合间尾音轻而悠长，“还是个孩子啊——”
虽然柳妤柔的态度依旧十分和蔼，甚至透出几分长辈的关切，但也架不住徐艺心里害怕极了，感觉她的话语里满是威胁。
“我……我前世没干啥……只是从小生病呆在医院，普通人而已……”
她在两位煞神的注视下恨不得缩成一团。
“无事，只是弑师灭门罢了。”
“以及在判出师门之后我选择修魔，后来是魔修的四魔君之一。”
“主要原因是这两个。”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刚进来的时候自己有种莫名的害怕了。
“别害怕嘛，怎么说也不会害你的，毕竟我们也算同事。”
“不过我们都说了自己的来历，小家伙你不也说一下吗？”
徐艺：……
系统：……
一人一统用时沉默，相顾两茫然。
‘你怎么会选择这种？’
徐艺震惊于系统的口味。
‘不是我选的啊！是我的创造者选的！’
——此时的镜鬼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额，宿主，你要相信，她们都是好……人。’
最后两个字系统说的特别艰难。
‘……这话你信？’
“来就来，你竟然敢怀疑我！”
镜鬼气呼呼地开始讲解。
随着它一点点理清知识点和解法，宋泽墨的眼睛越来越亮，到最后尽数沉淀为势在必得。
“那你能做出这些题吗？”
镜鬼一看，嗤鼻：
“简单。”
镜鬼炸了：这人是看不起它吗？！
他决定证明自己。
“你可以问我问题，我都能回答上来的。”
镜鬼不奇怪他会知道，毕竟它已经看到了。
“那你应该清楚，我基本能知道所有东西，但你大概不清楚，我也能窥见一些未来的走向。”
“在我看到的未来里，我会……”成为你的下属。
“哦。”
“你觉得我会信？”
宋泽墨神色冷漠。
镜子没反应。
“不出来就把你砸了，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镜子：……
看着这一切的系统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看来另外两位宿主对徐艺没什么恶意。
它刚刚也快被吓死了好嘛。
徐艺：qaq
含泪干饭.jpg
……别说，真的挺好吃。
“什么？”
柳妤柔没回答，只是看了她半响，轻笑，神色也随之软和下来。
“没事。”
“那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柳妤柔看她畏畏缩缩的态度更想笑了，虽然想安慰一下被吓到的小家伙，但自己这么做怕是更吓人，只能放弃。
“……可以？”徐艺迟疑。
她说时语气平淡，好似这只是普通小事。
徐·前世常年住医院·普通人·艺：……
徐艺看了看身旁的连环杀人犯和弑师灭门魔君，深深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走错频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