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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和尚被狐狸精附身后(np总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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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丹入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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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辞这日照常下山采药,听它此言终于皱眉开口道:“生死有命,出家人出离生死,贫僧即便会死,也决不会去欺侮女子的。”

“谁跟你说只能同女子交合了?和男子也行!”那声音气急败坏,恨铁不成钢似的,渺辞却又再不言语。

夏日蝉鸣声阵阵,渺辞满身是汗,仍旧从容地背着药娄回山。面前那油绿的灌木丛却有血色蔓延开来,渺辞脚上沾了血迹,立马上前一看,一约摸十七八岁的黑衣少年浑身狼狈,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渺辞往室内四处瞧瞧,空无一人,他扶了扶额,只当自己被噩梦魇着了。

“渺辞,我乃万渊妖丹,现下在你体内,你如今必得寻人交合供我精气,否则一月之后你必爆体而亡。”那声音缠绕不绝,渺辞只当耳旁风,转动念珠开始念起了清心咒。

他清晨便要洒扫做饭,还得为师兄敷药,一通忙完以后那声音居然一直萦绕耳边。

渺辞含含糊糊答:“一不小心打了个盹,这才晚了些,让师兄担心了。”

“你没事便好。”云霂同他走着,摸索着他的手,从衣袍上轻轻摘下一片草叶。

“师兄早些歇息。”渺辞将他送回寝屋便往水房沐浴。

夏日的天色明媚,已至黄昏,火烧云连绵不断,渺辞倒在草地上,干净的僧袍沾了不少泥巴草屑,那浑身是血的狐狸竟一点点地消失不见。

夜幕低垂,渺辞才悠悠转醒,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向周围,哪还有什么死去的狐狸?

他有些晕,犹在梦中一般,只当自己看花了眼,想起师兄的药又迅速背起药娄往寺中赶去。

那少年仍是热得汗流浃背,渺辞担心地触了触那人面孔,细心地给他擦了擦汗,又去拿了把蒲扇替他扇风。

床上躺着人,渺辞只得坐在地上,手持着蒲扇僵硬地替那少年扇风,又不断换水替人换了额头的帕子,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待渺辞有些熬不住昏昏欲睡时,晨钟一响,渺辞立刻一个激灵起身。他在地上坐了太久,腿都有些麻了,他活动着腿,抬手摸了摸那少年额头,一片温凉,已退了高热。

渺辞利落地擦干净对方的脸,这才看到那张轮廓分明、唇红齿白的漂亮面孔。

渺辞未曾多想,只确认那少年脸上没有伤就又忙着去看药熬好没有。

待他端着药回房,又在喂药一事上犯了难。这少年昏昏沉沉意识不清,他喂了好几下,药都未曾入口。

渺辞却不知云霂所想,忙着将那少年放在床榻就匆匆忙忙去打水煎药。

渺辞常年采药颇通医术,挑了些药材支了药炉熬着,又风风火火赶去打水提回房替少年清洗。

他轻手轻脚地脱下那身黑衣,即便如何小心,夏日炎热那人身上的伤口依旧粘黏起来,脱下时拉扯皮肉惹得那人痛苦挣动。

渺辞十分抱歉,诚心道:“施主对不住,贫僧不是有意的。”

说罢渺辞便小心翼翼地背起那少年,那滚烫的身体伏在他背上,少年脏兮兮的脸埋在他颈侧,若有若无的鼻息喷在脖颈。渺辞吃力地前进,还不忘将药娄挂在自己脖子上带回去。

少年看上去比他还高,渺辞勉强弯着腰背着人往寺里走,一步一步走得十分小心,生怕颠簸致那少年伤口裂开。

新陆元年,妖孽横行,百姓民不聊生。菏国新帝继位,力排众议扶一少年为国师,命国师捉拿妖孽,还天下太平。

两年后,国师果然肃清妖孽,一时之间风头大盛,无人不称天子英明。

青缘寺内,一灰袍僧人手持佛珠打坐念经,他眉目清和,柔似春水,只是对着佛像的那双眼眸空洞无神。

脑海中喋喋不休的声音突然静了下来,渺辞没空理会,放下药娄去查探那少年的伤势。渺辞掀开那身黑衣,少年人的身体肌理分明,带着未长成的青涩却又不显羸弱。可上头遍布深可见骨的伤痕,正汩汩流血。

他触了触那少年的鼻息,尚有呼吸。渺辞赶忙从药娄中摸出些止血的草药,嚼碎了按在那伤口上。那少年一张脸花着看不出神色,渺辞只听到隐约的闷哼声,手下的肌肤滚烫,他好心安抚道:“施主莫动,很快就好了。”

渺辞利落地给人敷药勉强止住了血,撕了自己干净的僧袍替他包扎。那伤横亘在胸口,渺辞怕碰到那人的伤,本欲抱人回寺,怎奈这少年看着不重,渺辞尝试了几次始终没法将他打横抱起,那少年倒是被他一番动作弄得痛苦呻吟。

渺辞皱了皱眉,在佛殿中静静打坐,持着佛珠敲起木鱼,慢慢念起大悲咒。

“没用的,我在你体内,不惧佛咒。”那声音讽笑起来,渺辞仍旧念着经不曾搭理。

一连半月那声音未曾断绝,渺辞油盐不进,那声音逐渐暴躁起来:“你还有半月之期,否则必得爆体而亡。”

“好好歇息,渺辞。”云霂仍站在房门口静静听那脚步声渐渐远去。

这一夜,渺辞做了个噩梦。梦中有一凶神恶煞的怪物不断追逐他,胡言乱语不知说些什么,他一路奔逃终究不敌,最后被吞了个干净。

清早醒来,渺辞十分疲惫,忽有一雌雄莫辨的声音在脑海中跳出来:“渺辞,渺辞。”

刚到寺门口就见隐约的光亮,是云霂持着一灯笼静静立着。

“师兄。”渺辞赶忙上前扶他,“怎么站在此处?”

“我见你许久未归,有些担心,怎么今日去了这么久?”云霂好脾气地笑笑,任由渺辞扶着自己往回走。

渺辞立刻又去打了水,昨夜那少年流了不少汗,如今止住了血,当立即擦洗换药。他时间紧迫,不一会儿还得洒扫做饭。

他挑水之时却遇见云霂往厨房走去,正磕磕绊绊地摸索着似乎要做饭。渺辞一慌,立刻去拦着,问道:“师兄饿了吗?我马上就来做饭,师兄你等等。”

渺辞沉思片刻,左手微微抬起那少年的下巴,拇指分开那人的唇,右手拿了汤匙便往人口中喂,一喂进去立刻合上那少年的嘴,再用力抬起那少年的下巴迫人吞下。

虽说这样有些过分,但渺辞实在没有办法,好一通折腾才将那碗药喂了个干净。

山里夏夜也燥热不已,渺辞未曾给这少年穿衣,但少年仍旧身体滚烫,渺辞担心他高热不止,打了清凉的井水,绞了帕子敷在他额头反复更换。

“施主稍安勿躁,忍耐片刻。”渺辞一边安抚,一边拧着眉除尽那人身上衣物。

那少年的躯体上伤痕累累,血色同汗液混杂一起,渺辞方才敷上去的草药已近干涸,幸好血倒是止住了。

他拧了帕子反复擦拭那少年身体,手下的身体滚烫,渺辞换了数遍水才将那人一身血污洗净,迅速地敷完药包扎完毕,看着那人脏兮兮的脸才后知后觉想起没给人家洗脸。

凉月满山,山路不好走,渺辞将人背回寺里时,师兄又持灯在等着他了。渺辞气喘吁吁,没法上前,只好胡乱解释道:“师兄我没事,你快回房歇息,我见一施主受伤将人带了回来,现下要去照顾他。”

云霂听他此言正欲上前帮忙,却听渺辞一个劲催促他回房,只得默默回去。

自己是个瞎子,总不能在这个时候给渺辞添乱。

渺辞正背着药篓下山为云霂采药,他的师兄从小眼盲,他便日日下山按大夫留的方子替他采药敷眼。虽然云霂总不见好,但渺辞仍旧坚持为他医治。

这日他采完药正要回寺,却见一旁的草地上躺着一只浑身是血的小狐狸。

渺辞立刻放下药篓上前查看,小狐狸已没了气息,他于心不忍,正准备将它寻个地方好好安葬。细长的手指触到那皮毛的一瞬间刺痛传来,红光一现,渺辞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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