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羌抬起头迅速看了他一眼,便马上垂下头去。他这副样子,怎么有颜面见三哥?
陆晁见状,拔剑斩断陆羌身上的绳索,陆羌两个月来手脚第一次释放开来,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安放。
陆晁又脱下身上披风,盖在陆羌身上。陆羌本来已经刻意抛弃了自己的羞耻心,在人前都能随意裸露身体,却唯独想在陆晁面前维护自己最后的自尊。
两个月后,陆羌竟然也慢慢习惯了这种日子,人的适应力远比想象中的要强。
这日晨间,士兵们都去演练了,却不容陆羌休息。陆羌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一丝不挂的跪在地上,嘴里插着一根深及咽喉的木棒,是这些士兵插进去要他练习嘴上侍奉人的技巧,若是练的不好,又是一顿折磨,陆羌只得忍着恶心感与口中的酸胀感觉,不停地用舌头去舔舐着木棒。
他正低头苦练时,帐子却突然被人掀开来。
沿途依稀听了许多骂声,坏果子臭鸡蛋是不是被砸到自己身上,陆羌却逃无可逃,只能活生生领受每一道凌迟一般的眼神。
游了大半天的街,好容易到了军营,前来接车的便是这几个小头目。
他们把陆羌架到一顶宽敞的军帐里,陆羌下身已经瘫软的走不动路,此刻还在不住的痉挛,浑身赤裸,双腿间满是后穴流出的鲜血。
出发之前,自己先被饿了两天,大清晨被拖到院子里,半年来第一次见到了阳光。院子中间停着一辆车,形制奇特,两个轮子上架着一块木板,木板中间竖起两根棍子,一根长的是用来固定他的上身,短的那根就是要插入后穴行凌辱之事的。和后来插进陆羌身体的东西相比,它不算粗,只有两根手指粗细,对这时候还是处子之身的陆羌来说,已经足够了。
奄奄一息的陆羌被架上木板,几个家丁抓住他的上半身,硬是把那根棍子塞进去陆羌未经人事的后穴里,脚踝锁着的脚镣也加了份量,让那根棍子捅的更加深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也毫无预兆,陆羌愣了一会儿,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身充斥着强烈的异物感,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半分,疼的身子好像要分成两半一般。
“父上之处或许无法通融……六弟,不如你现在随我走,我找个地方妥善安置你,再去想办法接你母亲。”
陆羌摇摇头道:“没用的……”
齐王府上兄友弟恭,最开始四哥五哥也曾去刑房带人。陆羌鼓起勇气跟着他们走了,被袁总管抓了回来,在水牢里关了十几天,身上烙了印,脖子上锁了项圈,防他逃跑。
“三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陆羌低声道。
“六弟,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陆羌微微抬起头看了陆晁一眼,这是两个月来第一次有人说相信他。陆羌的眼中马上蓄起了泪水,从抽泣变成痛哭。
有了皇家的赐封,陆羌灵堂上来上香祭拜的人多了不少,到了出殡那天,王府里竟人满为患。
陆羌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些曾经凌辱过他的文武百官与家丁来往在自己的葬礼上,哀悼自己英年早逝。曾经的老师赵秉德更是握着齐王的手,洒了几滴泪水。
军营的几个小头目也到了,盯着自己的画像看了一阵子,看的陆羌一个鬼魂都有些毛骨悚然。
陆晁伸手想要帮他拔出口中的木棍,被陆羌侧过脸躲过,陆羌自己摆动着僵硬的右手,把木棍拔了出来,木棍插入的太深,伸进喉咙里的一侧已经被染成暗红色,陆羌呛咳干呕了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裹紧了身上的披风,低着头不愿意看陆晁。
陆晁蹲下,看着陆羌肩头的伤痕与淤青,伸手碰了一下,陆羌饱经凌辱的身体已经敏感无比,轻轻一碰便吓得痉挛颤抖起来。
“羌弟,这是怎么回事?”陆晁温言道。
“六……六弟?”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陆羌身子一震,抬头看去,正是自己戍守边疆的三哥陆晁。
陆晁从边疆回京,才知道陆羌勾连敌军,被贬为奴隶一事。陆晁与陆羌自幼交好,熟知他的秉性,知道陆羌一向只醉心诗书,对政斗并无意参与,这才四处打听陆羌的下落,要来问清缘由。
他只道陆羌被没入军中做苦役,却没想到见到的是这般情形。陆晁看着自己一向体弱的六弟浑身消瘦,长发垂散,两颊深陷,浑身不着片缕,身体遍布淤青,被紧紧捆着跪在地上,大惊失色,简直不敢相认。
他的双手被牢牢反绑在背后,嘴也被堵死,毫无反抗能力,流着泪被这些人夺去了处子之身,疼痛与耻辱纠缠着他,他至今还记得当时军帐里地上铺着的毛毯的触感。
这却只是一个开始。小头目享受过后,外头迫不及待的士兵一窝蜂涌入,不顾陆羌初经人事的下身满是绽裂的伤口,几十号人轮流在陆羌身上释放,直到陆羌奄奄一息,几个小头领才叫停。
接下来的日子,陆羌便是在昏迷与被凌辱中度过,泪水也流干了,嗓子也喊哑了。此前刑房的酷刑不过摧毁他的身体,他的意志在这些凌辱里彻底的崩塌,他终于知道烙在胸前的“贱奴“二字的含义,是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沦为别人的玩物,再没有人把他当作一个人来尊重,只有自己不把自己当作人来看,彻底的接受自己是个奴隶的事实,才能勉力活下去,为了母亲活下去。
他自认清白无辜,再多肉刑加身也无所畏惧,被绑上木车时,第一次崩溃痛哭起来。陆羌一向以君子之道约束自己,如今这样,又与娼馆里的娈童有什么差别?
更加绝望的事情,却还在后头。木车上随即被套了马,马车一路驶出王府,往京城最繁华的那条大道上去了。
木车的摇晃让那根棍子不停的在身体里搅动,可这痛苦与游街示众的羞辱相比竟不算什么了。陆羌不敢睁眼,不敢看围观的百姓,里头有他买书的书铺老板,有他结交多年的好友,此刻都一一看着自己浑身赤裸,露着满身的刑伤与胸前大大的贱奴烙印,被下身一根木棍折磨的不住呻吟与哭泣的样子。
父亲不松口,自己便无逃跑的希望。
“可……可也不能这么下去……”陆晁想到曾经最疼爱的六弟沦为那些粗鲁军士的胯下玩物,便又急又气,他自己也是带兵打仗之人,知道军中的花样有多丧心病狂,严格的军纪下这些士兵压抑的欲望都要在陆羌这么一个文弱书生身上发泄。
陆晁看着他,心中也无比痛惜心疼。陆羌是个书呆子,身体一直不太好,一直在府中娇生惯养着,短短几个月便沦落至此,他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三哥,求你帮帮我……我如今只求一死,只要三哥能帮我说服父上,能让我死个痛快不牵连母亲,陆羌来世愿给三哥当牛做马报恩……“陆羌抓着陆晁的手,泣不成声道。
陆晁沉默了。来军营前他已求过齐王,恳请齐王看在多年父子之情上,放陆羌一条生路,换来的是齐王的勃然大怒,让他也滚出王府。
陆羌反复告诉自己,他们已经对自己做不了什么了,见到军营的人时,却还是不自觉的害怕,至死不休。
那一年,王爷嫌自己不够顺从,便把自己送去了军营。去军营的路他后来走了很多很多次,每次都被绑缚成各种屈辱的样子装在箱子里运到军中,供士兵玩乐。箱子里依稀能听到街市上的声音,每每听见他便要落泪。
第一次去军营的时候,却是用更加耻辱难堪的方式。彼时自己方才沦为囚徒半年,在刑房里日夜受刑,却还不曾受过奸淫之事。无论何种酷刑加身,自己也死不认罪,王爷这才默许这档子肮脏事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