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助理两手还抓着荧光棒,支着宋弦胳膊就要站起来,刚站起来一个摇晃直接躺了下去,压在了旁边俩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宋弦赶紧手忙脚乱将人扶起来。
“哎呀,有点、高了,不行。”张助理脸红的都快成西红柿了,眼睛迷糊的看着都睁不开,说话也说不清楚。
“你的这呢!”
不知谁说了一声,张助理想也没想接了过来,直接往宋弦嘴边送。
“我我,我自己来。”
“可你曾经那么爱我干嘛演出细节,我该变成什么样子才能配合出演??????”
宋弦磕磕绊绊挤过人堆,哈着腰拍拍投入正深的张助理。
张助理猛一扭头,差点没把宋弦鼻子撞掉。
宋弦在外头等了会,赵星辰摇摇晃晃的从里边出来了,一个重心不稳倒在宋弦身上,他连忙将人架在自己肩上,一只手试图扣住他肩膀,结果肩宽够不到,只好改为扶住他的腰。
“去v203找张助理,让他送我回去。”
“好。”
什么都是湿的,痛的,眩晕的,沙哑而无力回天的。
他像被打入了地狱,又一下升入天堂。
这个梦很长、很长。
宋弦张着殷红的嘴,紧紧的、狠狠的、不留一丝缝隙的堵着赵星辰的,一下将人压倒了。
他并不会接吻,只是像个饿极的婴孩,极力吮吸,极力捻磨,可怜的、又努力地想要汲取甜美饱肚的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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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弦扯着自己的衣领,企图得到些凉快和释放,他试着站起来,腿却直接软了下去,他整个人瘫倒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的赵星辰身上。
赵星辰勾着宋弦的下巴,瞳仁漆黑,直白的、饶有兴味的、有些凶狠的盯着他。
那是兽类盯着爪下猎物的眼神。
别墅就在市中心,因此很快就到了,宋弦见别墅里一个人没有,打算把他搀到卧室再走。
不知是空调的温度过于温暖,还是酒劲上来了,宋弦艰难的搀着他走在楼梯上,忽然感觉从里到外腾起一股热气,烧的他呼吸艰难。
等好不容易将赵星辰连抱带架的挪到卧室了,宋弦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人推在床上,自己无力地抓着床单瘫软在地毯上。
他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却发现赵星辰的一只手臂不知什么时候已搭上了他的肩膀,大手轻轻握住他的肩头,突然用了力,不轻不重的掰了下。
赵星辰的脸瞬即贴在了宋弦耳侧,温热的呼吸酥酥痒痒的钻入耳中,衣领,引得他四肢百骸一片发麻。
宋弦的耳朵连脖子,一片通红。
“宋哥,你、送赵总回去吧,打个车,或者给、刘司机打电话。”
“行。”宋弦见他这副样子,比赵星辰还醉的厉害,这怎么让他送赵总回去。
最后,宋弦搀着赵星辰胳膊打了个车。
盛情难却,宋弦仰着脖子灌了一口,呛得直咳嗽。
“嘿嘿,怎么样,带、不带劲!”
宋弦狠狠咽了口唾沫,把嘴里辣味尽量吞下后,对着张助理耳朵大声道:“赵总叫你送他回去!”
宋弦捂着鼻子,一口劲儿还没缓上来,被张助理一把拉下来,宋弦半个屁股都被拉到他腿上。
“宋哥,来来!来,来喝酒,尝尝、我这酒。”
张助理大着舌头,一手按着宋弦,一手去扒拉找自己的酒杯。
到了v203,迎面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扑鼻而来,里边彩灯乱闪,唱的唱嚷的嚷,乱糟糟一片,嗨的不行。
赵星辰往门口一站就皱起了眉,宋弦对他道:“您在这等,我叫张助理出来。”
宋弦进去,一眼看到晃着荧光棒吼的正嗨的张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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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弦又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亮的人眩晕的吊灯,摇晃的窗帘,白色,蓝色,深红色??????直到什么也看不清。
他一会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贴着滚烫的沙砾无力挣扎、扑腾,一会像被野兽撕裂身体的幼鹿,拼命在爪牙下挣脱、反抗,却牢牢被禁锢,分毫动弹不得。
他昂着纤细的脖颈,似乎想用尽惨烈的力气悲鸣、哭泣,却不知他这纤白的脖颈只成为猛兽眼中诱人的美食,喉结被一口咬断,堵住他所有的嘶叫,他只剧烈的打了个哆嗦,泪如泄洪。
宋弦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浸湿,粘在泛着潮红的皮肤上,他面色如灼,媚眼如丝,从耳朵到脖子到隐蔽的衣物覆盖下,无一不红,无一不热,就连手指节指甲盖,都透着不正常的、鲜花汁子般的粉色。
他微张着嘴,被禁锢的下巴卡着整张脸动弹不得。他看不清赵星辰波涛汹涌的眼神,只看到赵星辰精致的极具魅惑力的脸近在咫尺,他身上酒香袭入宋弦鼻尖,宋弦难抑的嗯了一声。
他的魂魄似乎已完全离体了,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喘不过气,他浑身只有烈火燃烧,烧的他撕心裂肺,头痛欲炸,滚烫的血液在体内沸腾、叫嚣、失控的像暴风雨卷起的海浪,直至将整艘船打翻,吞入海底。
好热,好热,好渴。宋弦费力咽着口水,体内不知哪来的一股股火,自内而外的烧灼着他,浇灌着他,宋弦只觉眼前一阵阵天旋地转,又迷的睁不开眼,呼吸紧滞,四肢无力,头脑发昏,身心像过山车一般,急切、焦灼、欲罢不能。
他热,他渴,他想喝水。
他想。
“宋经理,陪我去个洗手间吧,我头晕。”
“好。”
宋弦堪堪搀住虚靠着他的赵星辰,赵星辰比他高出大半个头,明明看上去跟他差不多瘦,没想到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