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曾经还没见面时那样，隔着屏幕来一次网调，除了书房，地点随他自由挑选，准备好之后用视频回拨过去。
思来想去，余苏杭还是选择了最熟悉，也是最能给予他安全感的卧室。
他调了半天的镜头角度，然后打开微信，点下视频通话。
谢淮：“看备忘录。”
余苏杭：“好……”
还没等他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浴室门没锁，谢淮干脆开门进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洗干净点，你该兑现你的补偿了。二十分钟，我等你。”
说完关上门走了。
隔了好一会儿，余苏杭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手忙脚乱地开始找东西。
回过神，眼前的人依旧真实鲜活，怀抱也温暖得让人沉迷。气息交缠间，余苏杭眼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没有回答，而是说：“我爱你。”
－
余苏杭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撞得胸口有些发疼。
视线落点处，男人挑着眉毛冲他笑了一下，懒懒地开口：“晚上好，宝贝。”
谢淮彻底放弃，低头跟他接吻时都带上了恼怒的意味，咬着他的唇瓣反复吸吮，还是没舍得太用力。
俩人黏黏糊糊在楼梯转角亲了一会儿，直到余苏杭推了推谢淮的肩膀，后者才放开他的嘴唇，随后向上移，亲在余苏杭的眼角和侧脸。
谢淮跟他额头相抵，蹭他的鼻尖，哑声道：“不怪我吗？”
接通的一瞬间，余苏杭不敢相信般睁大了眼睛——
屏幕中不再是一片虚无的漆黑。
谢淮开了摄像头。
顾不上吐槽，余苏杭按他的要求打开手机备忘录里最新的一条，看清那几行字后顿时红了脸。
他再打给谢淮，对方却拒接了。
谢淮的命令其实很简单，甚至对余苏杭来说熟得不能再熟——
他掐着点从浴室出来，谢淮却不在卧室里，床上孤零零躺着他一个人的手机。像是算准了时间，余苏杭拿起它的那一刻，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谢淮的电话。
余苏杭无端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接起来：“喂？”
两个星期后，一个不起眼的晚上，谢淮在饭后又灌了一大杯水的情况下，终于回到了曾经的体重范围内。
谢淮搬着体重秤去敲门：“杭哥，我体重达标了。”
余苏杭正在洗澡，没听清，隔着门发出疑问：“嗯？”
“……”余苏杭忽然记起了应凛那天问过的相同的问题。
——“不怪他吗？”
“怪。”余苏杭的声音很轻，像是团一吹就散的雾，“但我更关心他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