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喝酒!”我火冒三丈,抱着坛子不撒手。
我才没有不穿裤子!我亵裤还在身上呢!
我把从院子里挖出一坛酒的事情如实告诉师父,师父左看看右敲敲,然后用刀把坛子撬开,醇香味扑鼻而来,师父眼睛一亮:“这是一坛女儿红。”
“女儿红?”我重复。
师父细蚊般嗯了一声,陷在被子里又睡了过去。
我跑出屋,在洒满月光的院里洗我黏糊糊的裤子,满脑子都是师父在月亮里沐浴的样子。
我想明天就要在院里挖一个浴池出来。
我不留神,一下子扎进水里,水池忽然变得好深,我接连呛了好几口水,怎么扑腾都浮不出水面,终于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我醒了。
完蛋了,裤子……湿掉了。
师父说:“普洱,这大约是你爹娘留给你的。自你出生的时候就埋在地下,等到嫁人的时候就挖出来喝。”
“我爹娘……”我喃喃道,“等一下,什么嫁人,我是个男人!”
师父坐在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嫁人也好,今晚我们就把坛酒喝了,如何?”
算了算了,什么明天,今晚就开干,否则格外辜负今晚月光那么美。
我抡起锄头,选好一处风水宝地,呼哧呼哧开始挖土,脑子里一想到师父的样子,浑身就有使不完的劲儿。忽然一锤子下去砸出个硬物,我仔细地拨开土,好像是个坛子——竟然是一坛埋在地里的酒!
“普洱。”师父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做贼心虚,吓了一跳。“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呢——你怎么不穿裤子啊?”
师父还在身边睡着,我宁死也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我蹑手蹑脚起身,想去换条裤子,结果师父一翻身,手指勾住我的衣裳,和梦里伸出的那条手臂一样。
我小心翼翼把他的手放下去,师父却顺势抓住我的手指,眯着眼睛恹恹地问:“……普洱?”
我吓得结巴:“上上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