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大人在被子里动手动脚地脱他衣服,一件一件的从被子里扔到地上,他浑身发抖,气得身体的温度又高了几分。
他不得不又道:“我……我还生着病……你……”
“我不是说了你要发发汗,这药得动起来催汗后能会起效用。”桑大人大言不惭的当哄三岁孩子一样说着。
他本想起来去喝水,却被人按着压回床上,身旁的人起身离开,嘴里便被喂入了温热的白水,他浑浑噩噩地喝完水,睡下后就彻底再无意识。
他再次醒来时,只见床边桑大人正背对着他坐着,他浑身无力,茫然的看了好一会儿桑大人的背影,直到人转过头看他,探过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还烧着。”收回手后桑大人起身端了一碗药过来,“这药喝下去,再出出汗病就好了。”
“张丑人……”桑大人突然唤他。
他一直低着头走,听到这一声,他方才抬起头。
可桑大人却突然有些着恼,莫名其妙的生了气,回头看他的目光里掺杂些他看不懂的东西,可那嘴里终究无言,下一句怎么也没说出来。
桑大人似也没想到张丑人这么想他,他怔了怔,疑惑道:“我有那么好?”
张丑人郑重地点了点头。
桑大人却没开心的样子,沉重的叹息一声道:“你就是个傻子吧。”
张丑人有些恼意了,这桑大人……当真是……小人中的小人。
后来他还是昏睡了过去,虽然对桑大人咬牙切齿,可毕竟刚服下药,药物又有催睡的作用,他生再大的气,最后也还是拿桑大人无可奈何。
昏沉中他终于想起一事,刚强撑起一丝意识,却被顶得涣散一时,他发狠了般一咬嘴唇,终于从快感中清醒过来,双手撑着桑大人的腹处,感到掌下那嫩滑的肌肤和坚硬的身体,他有些失神,心跳得也不同寻常,他寻着黑大概看向桑大人的眼睛,哑着声开了口。
“那库、房中,吕当家……等众人没看到我们,是、是何、缘故。”
他听到一声轻笑,便听桑大人喘着气着道:“我早布了隐匿的阵法,他们自然看不到,我怎会舍得……”
他不恨桑大人,可能谈得上惧怕,却谈不上恨,许是和桑大人接触的时间里,一直表现得很恶意的桑大人,实则并不是善恶不分的人,不是像薛少爷那般,玩弄够了一个人,不是卖掉了就是活埋了,甚至为了满足自己邪恶的欲望,百般折磨虐杀他人,他亲眼看到过那些不把人当人的场面,他才明白了什么是命贱如草,什么是地狱恶鬼。
强迫……他想了想,好像自捡到桑大人时,一直在被强迫,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所以也没因为这事恨过桑大人。
就是……就是在欲望一事上,他受不了桑大人的强迫。
张丑人咬着唇,痛恨起昨日的自己,这人,这人明明过份得不要脸皮了,亏他以为桑大人是什么善恶分明的人,结果是野狼披了张漂亮的人皮,要把他吃干抹净了才罢休。
“唔……”他本就身体乏力,身体一会儿热一会儿冷,被分开腿插进来时他就越发难受。
他的头发散乱在枕上,两鬓的热汗流进发里泅湿了发根里,进进出出的冲撞快得他快呼吸不过来,可恶的是他现在力气流失的太过厉害,桑大人还把他翻过身让自己坐在那根孽龙上,他被那厚厚床褥包裹着,两腿瘫软的跪在两边,就靠下面嵌合的巨物巅得摇摇晃晃,眼前发黑,若不是桑大人用两手抓住他,此刻他怕是已跌落床下。
张丑人看了桑大人好久,难得他能占上风,这次把桑大人看得脸微微发红,温柔的模样变成恶狠狠的模样,一手托起他的脑袋,把药喂进他嘴里。
这药不算太苦,只是喂的人没良心,把他呛了一嗓子,两人一通手忙脚乱后他得以安全地躺回床上,正困乏着昏昏欲睡的,却不想桑大人突然脱了衣服掀开被子进来了。
他哑着声音问道:“桑大人你要做什么。”
两人一路沉默地回到家,桑大人本想继续用净尘术为他清洁,可他实在不习惯这样不沾水的清理方式,苦口婆心的拒绝后才去烧了热水自行清洗,只是桑大人不让他在厨房里洗身,他便搬了桶到里屋,在桑大人灼热的目光里擦洗了身,还好这次桑大人没说要来帮忙,他赶紧洗完收拾后,就被桑大人一把抱住躺在床上睡觉了。
只是睡到半夜他就热得很,身体跟放到火炉上烧一般,喉咙干涩的痛,眼眶周围也酸胀热痛,他无法继续安睡,睁开眼醒来后方才发觉自己在发烧。
连番的折腾下,他是终于承受不住病倒了。
桑大人抖开他的手,走过来为他披上衣服,别扭的为他穿戴好又系好衣带,他还傻傻地挠着头冲自己感激的笑。
桑大人露出复杂的表情,一言不发地拉着他离开了库房,他还想继续收拾都被硬生生拽走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是散着步走的,张丑人手里提着那灯笼,灯火的烛影倒映在那纸扉上,两人的影子也被月色拉得很长。
张丑人想到他那时又紧张又害怕,结果这桑大人什么也不告诉他,就这么爱捉弄他。
他便也不再说话,间或着待受不住时才低低喘息一声。
桑大人这时又换了姿势把他压回床上,亲了亲他,笑道:“生气了?别气别气,你现在是养病重要,那些事别瞎想。”
想了很多,想了很久,也弄明白了他对桑大人确实没有恨意。
“我不恨桑大人。”他顿了顿,接着道:“你和薛少爷的行径不能混为一谈的。”
“你是高高在上的仙人,我们是平凡人,杀我们易如反掌。你总说着要杀谁要弄死谁,可是最后我们都还活着,吕媛,我,还有凤凰山下那些村民们,还有柳兰也是你帮忙赎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