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他什么也没说。
我不满,扯着他的衣袖摇晃他的手臂:“遇尘哥哥你倒是说啊。是不是?是不是?”
他只是微笑,一点微光于眼眸散落:“卿卿。”
夕阳铺垫,云雾化散。
在这个世界能够里,我唯一能够真真切切感知的唯有遇尘。
我们是夕阳下唯一相拥的。
我枕在他的腿上。
马车在路上摇晃。
见我醒来,他将我扶起,手穿梭在我的发里,像梦里的鸟儿飞窜与瀑布。
颠簸。
瀑布,雨落。
整个世界都是灿烂的阳光落在白练上。而我在其中穿梭着。
我看着他。
“我是属于你的。”
我忍不住翘起嘴角。
“相拥后面没有名词。因为我们在此时已经不在属于任何属性的人或物。我们只是一整个相拥的另一面,不可分割的所有。”
我对遇尘说。
他单手环抱我,轻轻地轻轻地抚摸我的脊背,一下又一下。
此时无言无声。
但觉得我们之间有一种微妙的水流,潺潺于山涧,落花轻落,树影晃荡。鸟儿鸣唱,虫儿聆听。
我望向他的时候,透过掀开半个帘子的马窗,望见了斜斜于山峦的落日。
这个时候我和遇尘将永远相视而笑,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
梦里所见的是遇尘。
当我醒来的时,所见的还是遇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