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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昆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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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新欢旧爱 锦衾难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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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无咎趁机夺过符川手里的药膳:“他在汤里下毒,要害你。”

周青转头问符川:“哦?今天是下毒么?”

符川点头,淡笑着自觉站到周青身边。

那天晚上的事厉无咎醒来全不记得,不理解为何符川要害周青,听说是毒药惊得要夺来。他不去争,可不是为了让眼前这个人肆意伤害她。

符川面容干净,周身给人极为舒服的神圣之感,其人行事却让厉无咎觉得有些邪气。

厉无咎想要说什么,但是若符川真要害她,周青的身体有什么问题更是万不能让他知道了。

见着符川端着药膳从厨房那边来,途中往汤里下了丸药,勺子搅动几下,在汤里化了开。

厉无咎连忙放下风筝跟着符川,果然那药膳是要送去给周青的。他心中担忧,符川的身影却在转过园门处消失了。

厉无咎焦急地上前察看,回头却见符川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

厉无咎生来孤傲,不愿意见着周青和别的男人好,没有偏往跟前凑的。好在符川似乎也不待见他,不如其他相公一般使唤妾侍。

渐渐的,因周青很久不来,他便也不常吹箫了。府中日子孤寂难捱,他寻了些打发时间的事做,静静地在院中等待着她再次想起他。

无论从前如何,只要被放进后院男子的处境,他就会如此。男人也好,女人也罢,进了这美丽的笼子,都是一个模样。

见屏屏走近,吩咐他去准备些安神的汤药给这男妾送去。符川看不上这男妾,却不至于苛待,送些汤药略表关心,也是晗国平常相公该做的,周青知道了也会更觉他良善。何乐而不为?

“这些日子,你每日送些安神补药过去。”

“公子,他不过一个妾室,你讨他的好做什么?”

厉无咎没有拒绝,心中余悸未消,这也不算过分任性吧,遂拉着她开心地一起躺了下去。

“旬日后的祭礼,你同我一起去。”周青知道最近他颇有些寂寞,有意带他出门走走。周青没有待他如晗国的普通妾侍般限制他出门,但厉无咎不怕别人说他自己,却怕人说周青的不是,在外该守的礼一样也没少。

厉无咎自然是愿意,哪怕是跟在身边也好。留他一人在府里,免不了患得患失,一副哀怨如鬼的样子,她也不会喜欢的。

想必是做了噩梦了,周青沉默地任他抱着,陪着他缓过来。

符川跟在周青身后也进了屋,厉无咎一看见符川那紫色的眼眸,将周青抱得更紧:“阿咸,你让他出去好不好?我……求你了,让他出去吧。”即使这种时候,他也知道这样的要求无礼又任性。

符川紫色的眸子,看向厉无咎不带情绪。即使周青应了厉无咎,抱歉地请符川先出去,符川的情绪也毫无变动。

周青却在他说完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他的手骨。厉无咎心中恐惧难抑,却挣脱不开:“疼,放开。阿咸,你快放开我,手要断了。”

周青冰冷地看着他,没有回应。

身上的衣衫如同纸片一般被撕碎,看着符川那依旧淡然微笑的脸,厉无咎恐惧地拼命遮掩自己身体。

符川还未清醒,看着周青发呆。昆仑仙看上去与凡人无异,甚至她的外表看上去就像被娇养的小姐,美丽而脆弱。可是,那种气势却让他人不可忽视她并非凡人。

周青精致的面容靠近,符川还未反应过来,口中便是一甜。糖块带着她指尖的余温在他口中融化。

是他从前喜欢的糖,符川就像被定住了,认真地吮着熟悉的甜味。

厉无咎还未反应过来,周青一手捞过那碗毒药膳,三两口便用了个干净。

周青的眸光隐隐发紫,竟神似符川的眼神。厉无咎感到害怕,看着二人说不出话。眼前的人满是妖气,陌生的让他几乎认不出,仿佛不再是曾经抱着他唤他“怜怜”的那人。

见周青没事,厉无咎挤出一个笑容,找了借口行了个礼匆匆告退。

符川紫色的眸子闪了闪,向厉无咎走近一步,气势骇人。厉无咎只觉得他浑身妖气,排山倒海般向他压来。

两人在这门廊站着,四目相对。

“怜怜?”周青听见动静,从内室走了出来。她披着层薄衣,像是才睡了起身。

“你在找我?”符川紫色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厉无咎。

“你在汤里放了什么?可是要送去给阿咸的?”厉无咎抓着他的手,以免他逃脱。

符川看着厉无咎的举动,轻笑一声:“是毒药。”他语气平常,是在说普通的蜜糖。

更何况,厉无咎心丢在了周青那里,如今再多的苦也得受着。

这日厉无咎兴起,坐在树下园石边画风筝。他穿着淡绿的衣裳,花丛遮蔽,没人注意到他。萍萍这几日老是被符川的小仆支使做事,有时候梳洗也得靠他自己。

一笔下去,纸不太好,彩墨洇了开。厉无咎蹙眉,想着怎么转圜一下。

“多嘴。你只管送便是。”

符川微眯着眼睛,默念着旁人听不懂的祷文。袖中巫牌的浮雕被抚摸光亮,木料像是被浸泡过,有着独特的香气。

他虔诚的眸光注视着虚幻的神影,嘴角缓缓露出微笑。

厉无咎的院子冷清而简单,符川站在廊下看着院内的花草。这边院子有些潮湿,位置也不算好,符川观厉无咎除了爱穿漂亮衣衫,没别的不安分的举动,今日倒是第一次见他如此。

平常噩梦,哪就至于这样鬼叫。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对着女子撒娇,这在安国是绝没有的。符川虽看不上厉无咎的举动,却也疑惑厉无咎究竟梦到了什么。

晗国的娇弱公子,见得事少了,梦中偶有怪异,当了真,这就被吓破了胆。

周青轻抚他的脊背,仿着民间大娘子安抚小孩的动作和音调。

厉无咎渐渐安静下来,见台镜里的自己仿佛厉鬼,他慌忙擦了擦泪水,抬起脸又是明媚的笑容:“我没事了,噩梦罢了。”

他若真有什么委屈,也不是会出来的人。周青凝视他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悄悄叹了口气,只问他饿不饿,累不累,要不要她陪他。

身后那自己最熟悉的人,就像化身野兽,当着他人的面肆意蹂躏着自己。周遭的景象扭曲,无数人笑他辱他,就连厉家人也责骂他不知羞耻。厉无咎难以忍受精神的折磨,发出了撕心裂肺地哭叫声……

厉无咎凄惨的叫声几乎整个神府都能听见。

萍萍又被使唤去了别处,周青第一个到的时候便见厉无咎一个人坐在床上神情恍惚,哭叫不止。见到周青,他扑上来抱着她不肯撒手,仍旧只是哭。

已经是一个国家巫咸的他,此刻安静端坐在周青身边,仿佛还是初遇的山中少年。

她的小鸽子终于飞回了她身边。

符川住进国师府后,周青常常陪在他身边,两人正是感情好的时候。她很少再去厉无咎的院子,也很少叫厉无咎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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